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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賽兒走了,正如她悄悄的來,揮一揮衣袖.只帶走一張銀票。
這個爽朗,又有些稚嫩的女子,顯然覺得自己在馬恩身邊,比不在馬恩身邊,更有利於馬恩的“大事”。儘管馬恩一直沒有承認什麼,但是,從一進城門起,她就果斷的和馬恩分道揚鑣。當然,感情的話是有的,至於她留下青州什麼寨子什麼寨子的名頭,馬恩卻是一點都沒有往心裡去。施恩不圖報,這才是大丈夫本色嘛,馬恩這樣想道。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唐賽兒和他大約是沒有什麼機會再見面了,馬恩隱約記得,這唐賽兒好像是永樂時期造反的,不過,好像沒折騰幾天,就被山東官府鎮壓了下去,想來規模也不是很大,具體時間,他卻是記不清了,他有心給對方一些提醒,卻發現無從說起,臨別之時,只得訥訥拿出娜澤給他繡的一個荷包當作信物,告訴她,若是有為難的時候,可以帶著這個到京師來找他。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微微有些發紅,這明顯出自女子手筆的荷包,送給另外一個女子,總是讓他感覺有幾分尷尬。
送走了唐賽兒,老規矩,馬恩在濟南城裡,東彎西拐,在靠著城牆不遠的一處偏僻地方,尋到一處客棧,將他手下的這些校尉塞了進去,倒不是住不起更好的客棧,只是在這濟南城裡,同行多,頭上的公公婆婆們也多,在這等事情上,被人拿住把柄,嘀咕幾句,他都覺得有些不划算。
第二日,拿著調令,去都指揮使司衙門去報道,他沒天真的指望,能受到那位指揮使大人的接見,正二品和正六品之間,哪怕是武人和武人,那也是無數道不可跨越的鴻溝。都指揮使司衙門,出來個書吏,將他的調令存了檔,然後又叫他每日前來指揮使司衙門點個卯,這就算完事了,雖然調令上說的似乎很急,可看起來,這指揮使司衙門,倒是沒有急著有什麼差事要他去辦。
在指揮使司衙門的時候,倒是遇見兩個同行,來自江蘇千戶所的兩個軍前效力的錦衣衛,不過,那兩人一個是京外衛所的,另外一個,就是官職不過是個小旗,見到馬恩,親熱不見多少,倒是恭謹得讓馬恩有些拘束。隨便聊了幾句,馬恩也就走人了,一點攀談的興趣都沒有了。
既然每天點個卯,就能自由活動,馬恩決定,到自己腦海中有印象的李清照和辛棄疾的故居看一看,這個時代,應該還沒有開闢城旅遊景點什麼的,這比起幾百年後翻修了又翻修的一點韻味都看不到的所謂故居,只怕是要真實得多。至於手下這些兒郎,自然是放他們出去輕鬆幾日,說到底,這些校尉們,不過是半大孩子,有很多東西,需要他們自己去見識享受,這一點,馬恩可代勞不了。
每人發了五兩銀子,馬恩就將他們趕了出去。身邊就留下齊家兄弟,連馬福都不例外。齊家兄弟性子不大合群,這類事情,倒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這一點,倒是遂了他們的意了。
換了便服,帶著齊家兄弟在外面轉悠了幾天,到漱玉泉、柳絮泉附近看了李清照門前的楊柳,到大明湖看了辛棄疾家的四合院,興致來了,還到南大寺佈施了幾十兩銀子,騙了那寺裡和尚一頓精美的素齋。若不是街上不時執刀執槍的兵丁,不時從城門穿城而過的信騎,他還真有點旅人的味道了。大山,名寺,清泉,古城,若不在戰事,在這裡客居數月,也算的上是心曠神怡的事情了。
可惜的是,這種閒情逸致的日子,肯定是不會長久的,若是長久,這書也就成了遊記了不是。
第三日頭上回來,馬福帶著幾個校尉回來,臉上一個個都帶著烏青,馬恩一問,原來是這幾個小混蛋,手了有了幾個錢得瑟,被人帶到娼館了去了。大兵們可沒多少銀子上檔子比較高的青樓,這濟南城到處可見的娼館,便是他們的主要光顧地點。這幾個傢伙,算是送上門去的童子雞,那些窯姐兒可樂壞了。誰不喜歡這些清秀的後生,而喜歡那些粗魯不文的軍漢啊,受了冷落的軍漢不服氣,自然就有了爭執。
初生的牛犢不怕虎,尤其是剛剛識得女人滋味的牛犢們,自然更不會怕那些嫖客了,這爭執從口角很快就升級成了廝打,好在雙方都互相剋制,沒有懂刀子。軍中鬥毆的事情常見,可動了刀子,那就火併了,要不怕軍法或者打出了火氣,是沒人肯去犯這個忌諱的。
一頓廝打下來,馬福等人,固然是鼻青臉腫,可對方也沒討到啥好處,算算是各有勝負吧。
馬恩一聽是這種事情,給他們幾個出頭的心思就淡了,麻痺的,老子的這些手下,要是爭風吃醋打架都幹不過人家,說不去不是丟臉不。當下也不理會這事情,就是交代馬福等人,叫人幫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