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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處,嚇唬幾句就算了,誰叫他不開眼請了那幾個活寶做護衛呢。不料話一開口,他就醒悟過來,馬福不是去了縣衙了嗎?此刻哪裡還會在門外。
“老爺!”齊越走了進來,“馬福出去了,您有什麼吩咐!”
“哦,那不忙,大家忙活了半天,也不能白忙,那幾個衙役,也得出點血,你和你兄弟去辦吧,能榨出多少,就算多少!告訴那姓黃的,叫他滾蛋!別在這裡礙眼了。”
唐賽兒笑嘻嘻的將銀票揣進懷裡,心情大好,至於馬恩怎麼叫手下去欺壓那幾個衙役,她就當作沒看見了,那些人,對百姓壞著呢,這就叫一物降一物,她才不關心呢。
晚飯的時節,馬福回來了。如同馬恩所料的一樣,獨自去縣衙給一個知縣老爺遞帖子,這小傢伙,還是有些忐忑的,叫了平日裡兩個比較要好的少年一同去了縣衙,倒是在禹城縣衙威風了一把。
禹城知縣,根本就沒有出面,派了一個師爺接了帖子。馬恩估計,只怕這不是怠慢,而是這知縣心中有鬼,話又說回來,好天底下當官的,聽見錦衣衛的人上門,心中沒鬼,坦坦蕩蕩的人還真的不多。
三個少年畢竟是涉世不深,被老奸巨猾的師爺一頓迷湯一灌,哪怕是少年們覺得自己口風已經很緊了,還是被人家三下五下把事情打聽清楚了。
既然不是找自己的麻煩的,這知縣也就安心了,大概是他把這錦衣衛的人當作上門來打秋風的了,師爺進了後堂,和忐忑不安的知縣低聲聊了幾句,回頭出來,袖子裡就多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這也算是大手筆了,知縣大人一年的俸祿,也不過是百來兩銀子,由此看來,真要是錦衣衛來查他,只怕他還真乾淨不了。
這銀票自然是馬福帶了回來了,馬恩叫馬福去縣衙拜會對方,也不過是知會一聲而已,他沒那個閒心也沒那個職權去差一方父母官,既然這縣令如此識情識趣,又奉上儀程,這事情,還真的不能計較了。真要計較的那幾個使壞的傢伙,天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不過如此一來,原來還打算在這裡逗留兩日的心情,也落的絲毫不剩了。在客棧過了一夜,第二日,一行人等,便離開禹城,朝著濟南府而去了,至於宋平也好,王老實也好,還有那位知縣大人,是如何的一種送瘟神的心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唐賽兒算是徹底被那一千兩銀子給收買了,大概她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錢,看她將那銀子,一會藏這裡,一會藏那裡,不知道藏到那裡的好,馬恩心裡就忍不住有些好笑。不過,經過禹城一夜之後,兩人的關係倒是正常起來,沒有了唐賽兒的牴觸情緒,這一路上,倒也有說有笑,氣氛相當不錯。
說也奇怪,往日裡趕路,就算馬恩的這些少年手下,興致再高,但是持續個大半日之後,也會消停下來,隊伍裡多了唐賽兒這麼一個女人,這些少年一個個就再也沒有個消停的時候了。就算偶爾打鬧,也偷偷用眼角的餘光,看看那位和老爺正在說話的唐姑娘,有沒有正在看著自己。馬恩的審美觀,或許有些超前了,唐賽兒這模樣,這身材,在這些一年前還是農家子弟的少年眼中,那可真的就是天仙兒一般了。就算他們心裡沒有別的想法,大致也是想著,即便無事,被天仙兒多看上幾眼,那也是好的。
就在這樣的氣氛中,濟南府終於到了。
“濟南瀟灑似江南!”提起濟南,馬恩腦子第一個浮出來的,就是辛棄疾,這個不得不提,醉裡挑燈看劍的辛棄疾,就是這山東濟南人,對於這位沙場秋點兵的詞人,武將,馬恩還是極為欽佩的,看雄關漫道,大城虎踞的濟南,馬恩就是再不濟,不能想起這個人來。
當然,還有一人,也不得不提,那就是李清照,雖然馬恩對詩詞一道,只能算個門外漢,除了那幾句慷慨激昂的詩詞,他記得的實在不多,但是,這位寫了一輩子纏纏綿綿的女詞人,恰恰留下了馬恩耳熟能詳的那一句“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這讓馬恩,想忘記她都難,嗯,她貌似也是濟南人。
站在濟南城下,看城頭大旗招展,馬恩腦子想的卻盡是這些,他不是歷史學者,自然不知道,再過幾月,這座雄城裡,會出現怎麼樣的一副人間慘景。此刻的他,卻是有些意氣風發,吟著辛棄疾的詞,帶著一個白蓮教的女子,義無反顧的走進了這濟南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