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包軟白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馬恩是想將李景隆迎進大廳,不管這位爺是來蹭飯的還是做客的,還是別的啥的,總歸他得迎奉得一個禮數週全,可是李景隆居然站住了腳步,顯然沒有打算和馬恩在大廳裡相對而坐把酒言歡的意思。
“你養的那些人呢?這麼大莊子,不至於就你身邊這三兩隻小貓小狗吧!”他既然打算籠絡一下這個錦衣衛,少不得看看對方的本錢,若是對方是那種志大才疏之輩,他豈不是白浪費精力,既然對方這麼牛氣無比的說要為朝廷拾漏補缺,他倒是想看看,對方到底有多大本事。
“眼下大多都在那邊跟著先生們識字讀書呢?”馬恩訕訕笑了笑,貌似很不好意思一樣。
“識字?”李景隆怪怪的看了他一眼,“還讀書,你確定你養這些人,是錦衣衛的幫閒,而不是養了一群酸臭的讀書人嗎?”
“公爺說的是,不過,卑職在鎮撫司衙門當差,同僚們大都吃過不識字的苦,這上司的命令公文,都要專門請人看過,辦差才不會出差錯,甚至聽有些老人們說,太祖高皇帝那時候對咱們衙門看重得很,連宣旨的差事,有時候都繞過宮裡,直接讓怎麼衙門的兄弟去辦,宣旨的兄弟不識字,值得生生的將高皇帝的聖諭背來下了,再去宣讀,著實鬧了不少笑話!”
“所以,你就琢磨著,你的這些人,都粗通文墨,將來就不用受那些讀書人的掣肘了?”李景隆看著馬恩:“這就是你莊子裡,除了養著這些半大小子,還有些幾個讀書人的緣故了?”
“卑職確實是這個意思,不過,這些人進不進得了鎮撫司衙門,那還是兩說,將來就是到了軍中,總歸使得幾個字,也比普通士卒要強幾分吧!”馬恩見李景隆臉上沒什麼表情,一時不清楚自己的答覆,到底這位爺是認同還是鄙夷,不禁心頭有些惴惴。
“在哪邊?帶我去看看!”李景隆沒有鄙視馬恩,反而心裡很認同馬恩這種做法,實際上,他雖然出身勳貴,文武風流,但是,在骨子裡,他還是當自己是武人的。武人建功立業,卻始終受那些文人們制約,這簡直就是天下所有武人心中永遠的疼啊。
錦衣衛內大都是不識字的丘八,他是知道的,就連馬恩說的宣旨之前錦衣衛得背熟了才能放出去的規矩,他也是知道的,若是這天下當兵的,都識得了字,斷得了句,不再倚重那些只會舞文弄墨的酸儒們,那些文人還能有今天的不可一世麼?
小西莊莊子大致是分成東西兩部分,東邊是那些少年們起居操練的地方,西邊則是莊子裡其他人居住的地方,涇渭分明的很。在馬恩的心裡劃分當中,自然就是東面是軍事區,西面是生活區了。
既然李景隆要看,馬恩自然沒有推脫的帶著李景隆朝著東邊走去,眼下這個時候,還真是少年們讀書識字的時候,以前馬恩不過是把這讀書識字的時間在晚上安排一個時辰,不過顯然聞人凝在這方面比他的想法更多,也不知道她和鄔元怎麼商量的,這讀書識字的時間,在下午也安排了一個時辰。
想想也是,聞人凝讓他代為操練的這些人,雖然看中的是他操練士卒的法門,但是,這些人,只怕永遠都不可能成軍的,倒是江湖械鬥的時候多一些,這些被操練的少年,日後的身份,只怕也是掌櫃的夥計的之類的掩飾身份多一些,這識字算數的技藝在身上,怎麼算也不吃虧。
不過最近聞人凝有些點子背,這莊子裡操練的白蓮教的少年,被她調走了幾十人,而和馬恩談妥了那轉世明王的事情後,她離開莊子的時候,又帶走了一二十人,現在莊子的馬恩的手下倒是和這些白蓮教的少年人數相差不多,加起來也就百來號人。
不過,原來留在莊子裡沒有隨著馬恩從軍去的少年,可是被鄔元當作教頭來用的,自然不可能和那些學員少年們共處一室讀書識字。軍隊是最講究上下等級的地方,鄔元的正兒八經的軍中出身,這種事情,他做出來就如同吃飯喝水一樣尋常,教頭和學員打成一片,那還成什麼體統了。
所以,李景隆被馬恩帶到那座大屋子的門前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四五十個少年,安安靜靜的坐在哪裡,聽著前面一個留著一撮老鼠須的酸儒,正在搖頭晃腦的給他們講著課。
“天下富貴貧賤俱有個真實受用。閉戶心無所營,何事掃除開門?活水青山,見在繁華,凡得天地之正氣者,俱能悅吾之目,盈吾之耳,適吾之口,克吾之腹。動容周旋,莫不為我開設;隨緣取用,何曾有意收放。異乎人者,視聽言動;同乎人者,眼耳口鼻。其心可富,天下貧者終不患貧;此心可壽,天下夭者終不患夭。只管不出戶庭,功德遍及大千。至若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