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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的訊息,流傳的真的不要太快,當然,這是指朱高熾特意和馬恩演的那一場“偶遇”的戲,這出戏,天還沒黑的時候,就已經傳到了紀綱的耳朵裡了。
馬恩和皇帝說了點什麼,紀綱還沒有耳目靈便到那個地步,所以,馬恩那句“錦衣衛指揮使馬恩”倒是暫時沒有傳到他的耳朵裡去,但是,僅僅世子和馬恩的這個偶遇,就已經夠紀綱躊躇一陣了。
說句心裡話,這馬恩和幾個白蓮教的人物有牽連,在他心裡,還真的不算什麼事情,要說是馬恩是白蓮教徒,他是怎麼都不信的,沒人會傻到做著錦衣衛的鎮撫使,還去趕著那造反殺頭的勾當,在他想來,無非是銀錢上的關係而已,或者,以前建文朝的時候,馬恩這個錦衣衛百戶,曾經和白蓮教有過那麼幾次不清不楚的來往而已,如今新朝氣象了,這些干礙來往的,只要是個明白人,就知道會最近割裂開來。
可眼下,世子居然和馬恩是舊識,弄不好,馬恩就是世子的舊屬,這下他倒是有些難辦了。
他拿這件事情和鄭和說道,其實,最開始的用心,無非是向鄭和賣個好。你看你侄子都和一些不容於朝廷的逆賊有關聯,我也沒把他怎麼著,這個人情你總得領吧!到時候,若是我紀綱有需要你援手的時候,你總不能袖手旁邊吧!
可馬恩舊日的身份,還真不用太明白,他在建文朝,一直就是在為北平的王府效力,聽說王府當中,精挑細選了一批侍衛做暗諜,放置到了南京,紀綱簡直都不用猜,馬恩肯定就是那些暗諜中的一員了。
對於這些王府侍衛出身的暗諜,紀綱實在知道的不算是很多,這些人,一直都是掌握在皇帝的手中,他甚至懷疑,就是鄭和在替皇帝掌管著這些人。錦衣衛和這些暗諜出身的人,幾乎是完全沒有交集,除了馬恩,這個既是暗諜,又是錦衣衛的傢伙。
他不知道馬恩和世子說了些什麼,也不知道鄭和有沒有將自己和他書毆打事情給馬恩透露了多少,但是,能被皇帝委任做為錦衣衛指揮使的人,豈能是碌碌之輩,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若是這馬恩扯著世子的虎皮做大旗,那自己這豈不是自討沒趣麼?好吧,再往前一步,這馬恩要是真的是奉了世子的命令和那些白蓮教拉扯不清,那自己這一下子捅出來,那是打馬恩的臉呢,還是打世子的臉?
這事情,自己就不該和鄭和說,可就這麼縮回手去,只怕自己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在馬恩這個鎮撫使面前,又威信頓失了,紀綱有些進退兩難了。
這個時候,他甚至開始佩服自己有些遠見了,一開始就把馬恩遠遠的打發到詔獄那邊,沒有讓對方在自己面前礙眼,也沒有讓對方參與鎮撫司裡的各種公事,絕對是先見之明,否則的話,這一次就不僅僅是馬恩覺得他有些難堪,其他的那些屬下,也一定在看著自己的笑話。
眼下這事情,還沒有公開,僅僅限於幾個當事人知曉,得虧自己想著向鄭和賣個交情,要不然,那就真的騎虎難下了。
“哎,我沒事招惹這麼個玩意做什麼!”紀綱嘆了口氣,讓馬恩繼續呆在詔獄那邊,愛咋滴咋滴吧,只要他不礙著自己的事情,等到自己將錦衣衛整個衙門都牢牢掌控了之後,再來處理自己和他之間的事情吧!
馬恩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指揮使大人還有這麼一番心路歷程,就在紀綱在自己家裡蹉跎的時候,馬府裡卻是正在燈火通明著,正在大宴賓客。
沒錯,大宴賓客,來的賓客,足足有七八位,除了三位白天進宮的時候見到過的禁軍將領,其他的幾人,是馬恩見都沒有見過的“舊日同僚”,也是被這上午的那三位給帶挈過來的,馬恩既然發出了邀請,他們這些武人,心裡頭直爽的很,又有舊日情誼,這不來,他們覺得就是不給馬恩面子。
要是不知道馬恩眼下身居何職,這面子不給也就不給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既然要到人家府裡作客,他們哪裡有不打聽一下馬恩的來路的,若是對別人來說,打聽這些事情,或者還是很困難,但是對於他們來說,最多也就小半個時辰的時候,這打聽的結果一出來,幾個人頓時一致決定,去,傻子才不去呢。
“李易兄弟,這幾位好兄弟,你得給我介紹介紹,馬某要是怠慢了,日後還不給兄弟們給罵死啊!”馬恩身穿一件青灰道袍,頭上淺淺紮了個髮髻,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十分的好客。
“這是費安,以前和我一樣是內七組的,這是金傑朋,他們兩人都在羽林前衛,其他的幾個兄弟,祁保紹、司彪、酆飛、還有金開泰,這些個老兄弟,如今都在羽林後衛供職,今日裡聽我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