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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不上門找別人的麻煩,那就已經是在積德了,誰會那麼不開眼去找錦衣衛的麻煩!
他還在感嘆樂巧兒的大氣呢,殊不知,樂巧兒早就把這酒樓當成他的玩具扔給他折騰了,只要他身後的那位滿意,他現在哪怕是把這酒樓改成青樓,她都不會插手。
“那個,巧兒姑娘,這裡亂糟糟的,灰塵又多,要不,你先上樓去歇歇?”指揮完一群人,馬恩扭頭,看見樂巧兒還站在一旁,頭髮上和他的頭髮一樣,也是到處都是散落的灰塵,忍不住開口道:“這些粗活,有我在就行了,到時候收拾好了,再來請巧兒姑娘過目也不遲!”
“賭坊也不必這裡好多少!”樂巧兒撣撣頭髮上的灰塵,“你是大掌櫃的,怎麼打理買賣,你說了算,不過,我還是有點不太明白,為何這一樓放如此多的桌椅,二樓連一樓的一半都不到,而三樓,卻只放了四套桌椅,還不用屏風,完完全全做成一個房間模樣,這豈不是太浪費了?”
“不會浪費!”馬恩搖搖頭:“就算我二樓三樓放滿了桌椅,又坐得滿麼?”
樂巧兒不語了,雖然這話有點尖刻了,但是,這的確是實話,吉祥樓的生意江河日下,多少日子了,一樓都不曾坐滿過,哪裡談得上二樓三樓呢?
“那廚子呢,那廚臺被你改成那樣,我們有那麼多廚子麼?”
“錯了,我沒有改廚臺,只不過,加了幾個廚臺而已,至於廚子,豎起招兵旗,自有吃糧人,有銀子難道還怕招不到廚子麼?”
“問題是,廚子都請來,加上幫工,這開銷,怕是不少吧!”樂巧兒是委婉的提醒馬恩一下,不然到了重新開張的時候,這廚子比食客還多的話,那就太令人下不了臺了。
“無妨,我心裡有數的!”馬恩點點頭,不以為意,這番可惡的樣子,讓樂巧兒看的有點牙癢癢的,微微一跺腳,把臉別了過去。
“掌櫃的,掌櫃的!”一個夥計在樓下叫道:“王相公請來了!”
兩人齊齊朝著門口看去,馬恩不認得夥計領來的這人,樂巧兒卻是認識的,這不是在衙門附近有狀紙就幫人寫寫狀紙,沒狀紙就幫人寫寫書信的王旁麼,大家叫他王相公,那是抬舉他呢,就一個破落讀書人,連秀才功名都沒有的。只不過,她有些納悶了,這酒樓裡有賬房先生,能識能算,馬恩還請這麼個人來做什麼?
“王先生!”馬恩走了過去,倒是那王相公一愣,佝僂的腰,彷彿一下直了幾分,被人這麼一本正經稱作先生,這讓他感覺自己還是一個讀書人,至於那些販夫走卒們,稱呼他做王相公,那言辭中,又何曾有一分敬意。
“不敢,不敢,馬掌櫃請學生來,不知道有什麼學生可以幫得上忙的!”
樂巧兒見到馬恩將那王相公拉倒一邊嘀嘀咕咕,心裡的那個好奇心簡直就是滿滿的,馬恩沒說要換掉賬房先生啊,再說了,明知道賬房先生是她的人,就算他要換點,總不至於一個招呼都不打吧,好歹目前她也是這酒樓的大股東。
“嗯,嗯,就這樣,明白了,明白了,這事情不難辦!”王旁連連點頭,等到樂巧兒假裝不慌不忙的靠過去的時候,兩人已c1d91882經說完了話。
“行,那你去吧,對了,二狗子,去賬房哪裡,支二兩銀子給王先生,這些開銷,可不能讓先生擔了!”王旁聞言滿臉的感激,這二兩銀子,就是他替人寫一個月的書信,也未必寫得出來啊。
樂巧兒越來越看不到馬恩這個人的神神叨叨了,就如同她之前給樂進說的那樣,這個人和他記憶中那個一天到晚泡在他們賭坊的那個馬恩,簡直就是判若兩人,至少,眼前這人這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以前的那個馬恩身上,是怎麼都看不到的。而且,那馬恩是什麼貨色,她即便不是瞭解得十成十,她也是知道,這酒樓的佈置,改造,決計不是那人能做得出來的,要是有這份能耐,他又怎麼會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我想這麼多幹嘛,不就是一個敗家子破落戶麼,偌大的家業也被他折騰完了,折騰勁兒,自然是有點的。她暗地裡一笑,馬恩以前肯定是沒開過酒樓的,那麼自己就不會有這麼寫看似新穎但是又讓人覺得有幾分道理的做法,那麼,就只有生而知之這麼一說了。
生而知之,可能麼?她看了看送走了王旁又在工匠邊大呼小叫的馬恩一眼,心裡微微有些擔憂,莫不是那幾日令人教訓了他一頓,打壞了他的腦袋,落下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