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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第二天一早,馬恩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門的時候,張三已經帶著幾個樣貌極為普通的人,站在外面等候了。這就是在思明府的商行分號的人?馬恩掃了一眼,他不確定,自己一回頭,這幾個人走到街上去了,自己還能不人認出這幾個人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張三的房間裡,已經多出了十來口箱子,也不知道是昨天夜裡還是今天早上送來的,看來,這就是這次要帶走的貨物了。看到這些箱子,馬恩倒是鬆了口氣,他就怕是大車小車的一堆玩意,要是就這十來口箱子的話,倒是好辦事了。
不過,他也有些懷疑,不是說這次的貨物,是些沙銀什麼的麼,這分量怕是不清吧,就算不用馬車,好歹要添置點馬匹才行,靠著自己這些人騰出牲口來,怕是不太容易吧!
“這些箱子都上了封印,所有的箱子都在這裡了!”張三指指身後的兩人,“他們兩個,隨著箱子同咱們一道走,其他的人,就直接打道回昆明瞭!”
“打了封印啊,那就不好分裝了,看來,咱們還得找輛馬車才行?”馬恩自言自語道,張三揮揮手,其他的人,頓時退出了屋子,他湊了過來,小聲的說道:“馬管事,咱們的差事,在這裡才算開始,有經驗的賊人,從車轍的深淺,就能估摸出扯上裝載的是什麼東西,我已經儘量避人耳目的將這些貨物運來了,但是,肯定有人看見了,所以,接下來的路途,肯定沒有先前的那麼太平了!”
“這些沙銀,就不能這裡化成銀錠麼,或者直接兌換成黃金也行了啊!”馬恩有些不解。
“咱們走的是暗貨!”也不知道是不是聞人凝下令,可讓馬恩知曉,反正這個時候,張三也沒瞞著馬恩:“銀子不過是表面上的光鮮,咱們真正的貨物,是一些在中原難以採買的藥物,但是這思明府,咱們這麼多的人馬,不護衛一些看起來貴重的物事,倒是更顯眼了!難免被人嘀咕,這地方,窮橫窮橫的,聽說很多人家都是白天為民,晚上為匪,咱們能少點麻煩,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了,您說是不是。”
“這樣啊,你看著辦吧,事情要辦,但是,這穩妥是最重要的!”馬恩覺得他這麼做也沒錯,不過,他還是交代一句,他可不想客串一把鏢師,帶著一幫愣頭青,和三山五嶽的好漢為了幾箱不是自己的東西廝殺。
馬恩早就過了好奇的年紀,不,應該說,他年紀也許在好奇的年紀,但是,他的心境,卻是早就過了這個階段了。所以,客棧外面不管多麼的熱鬧,聽聞張三說了這地方的複雜程度之後,不僅是他,就是寧大綱和兩個女孩,他也不許他們走出客棧一步。對他來說,這種地方,那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若是他孤身一人到也罷了,但是,此刻身邊有人牽掛,他肯定是不會任憑他們的性子來。
倒是張三對於馬恩的舉動,頗有幾分讚賞,他這次護衛馬恩來,雖然聽從了上命,對馬恩客客氣氣的,但是,對於馬恩,他卻是不怎麼以為然的。胰子作坊的事情,聞人凝肯定不會事情沒有眉目就弄得暗宗上下全部都知情,所以,馬恩的身份,他在看來,不過是得到宗主的青睞,調往京師的一個管事而已。而這管事,還不是本門弟子,可想而知,這恭敬就是多麼的有限了。
不過,馬恩恪守本分,不給他找任何的麻煩,他倒是覺得這人也不錯,至少沒有那種小人得志的味道。而眼下又約束家人,更是令他滿意,若是這樣,這一趟的差事,也不算得上多麼辛苦了。眼下馬恩不是本門弟子,但是,也是商行的管事了,日後上升空間,也算是不小,既然看的順眼,就此結個善緣,也算不錯。
所以,在客棧的這兩天,他的態度自然而然的就改變了,原來的那種牽強的恭敬,逐漸變成了後來的若隱若現的交好之意。
休息了兩天,第三天早上,所有的人護衛著馬恩兄妹,和一輛遮蓋得嚴嚴實實的大車,終於浩浩蕩蕩的出城了。
出城不到十里,後隊就報告說,在身後一里來地的距離,有人遠遠的綴著。張三聽到這個訊息,只是輕蔑的笑了笑,倒是馬恩,微微有些緊張起來,禁不止看了看身側的繡春刀。
他的那把繡春刀,基本上就是個擺設,從曲靖領了回來,別說出鞘,連披帶的時候都沒有,此刻正放在馬背側的褡褳裡呢。張三對於馬恩有這樣的一把刀,倒也沒感到奇怪。隨著錦衣衛的惡名傳遍天下,這錦衣衛的制式刀具繡春刀,自然也就為天下武人所認識。
這繡春刀最大的好處,並不是它有多鋒利,而是勝在輕便。而對於江湖武人來說,你總不能吃飯睡覺都扛著一把青龍偃月刀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