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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熾身上有一種氣質,怎麼說呢,馬恩在他的面前,一點都沒有感到那種盛氣凌人的味道,徐增壽算是比較好親近的吧,但是他身上的氣質和朱高煦一比,立刻就立判高下了。謙和,平易,這就是朱高熾給他的第一印象。
“我身子不便,你自己招呼自己吧,也算是自家人,就不用那麼多禮數了!”朱高煦看了他,又看了看馬和,頗為驚奇的樣子,這兩叔侄長相也太酷似了一點,年歲相隔又不大,倒就似是兩兄弟一般。平日裡看馬和看習慣了,陡然看到另外一個“馬和”在自己面前,這感覺著實新鮮得很。
“謝小王爺!”馬恩心中的忐忑一去,也就入了座,心裡雖不知道這燕王世子怎麼會有這功夫來看自己這小人物,不過,看對方這模樣,料想也不是壞事情的樣子。
朱高煦今日也是無事,初到京師,雖然是頂著祭拜先皇的名頭,但是等到他們哥三個到京師的時候,大限皇帝早已經在孝陵下葬妥當了,而新皇登基,除了他們上表朝賀以後,這哥三個,基本上在京師就無所事事了。
至於什麼時候回北平,在他們三個離開燕王的時候,他們心裡就明白,這個時辰,可不是他們能夠拿捏確定的了的。奉安殿裡的那一位堂兄不開口,他們就得老老實實在京城呆下去,而眼下,似乎建文帝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他們身上,他們也就等於是放了羊一樣。
即便是有心理準備,這一空閒下來,倒是不合朱高熾的心性。朱高熾身材是有些肥胖,但是,這並不是能說明他是一個花天酒地貪圖享樂之徒,相反的,燕王三子中,他人望最高,臣子皆稱這位世子“端重沉靜,言行識重。”他心思可是有點重的。
燕王世子回京師,自然少不了應酬,相當於這種毫無意義的應酬來往,朱高熾顯然沒有自己弟弟朱高煦的興趣那麼足,除了些推脫不開的應酬以外,大部分的這些應酬,他就推給了自己的二弟和三弟。反而,他對於馬和今日來見自己的侄子的事情,頗為感興趣,尤其聽說馬恩的侄子,還是在錦衣衛裡做事情的事情,他直接決定了,過來看上一看。有用的人,是永遠不嫌多的。他一直都是這麼認為。
“聽馬和說,你是年前從雲南來京師的,在雲南時候,可聽得什麼沐侯和我十八叔的事情,聽聞他們二人,似乎多有不和,不知民間如何看法啊?”朱高煦說話間,鶯歌燕舞皆以散去,室內陡然安靜下來,只聽得遠處傳來的隱隱約約的歌舞絲竹聲。
朱高熾說的十八叔是分封在雲南的岷王朱楩,沐侯自然是知道的鎮守雲南的西平侯沐晟,這兩人不和,已經不是新鮮事情,但是山高皇帝遠,朝廷的力量也有限,為了平衡雲南,不讓沐家一家獨大,岷王朱楩被分封到這個地方,絕對不算是他皇帝老子厚待他,倒是有點摻沙子的味道了,勢成水火自然就可想而知了。
可是,這都是雲南頂尖兒的人物之間的八卦,馬恩這個一直混跡在市井,好不容易搭著聞人凝的東風混進了錦衣衛的小校尉,又去哪裡得知。不過,在後世,一直就聽說雲南沐家沐家的,至於岷王啥的,他還真心沒聽說過。他自然不知道,建文帝登上帝位,舉起削藩的大砍刀,東砍西砍,其中一刀就是砍在這岷王朱楩的身上,他沒有聽說後朱楩的名頭很是正常。
他斟酌了一下詞句,有些猶豫的說道:“民間只知道有沐侯,倒是未曾聽聞岷王殿下,至於兩位大人之間有什麼恩怨,小人端是不知!”
“哈哈,問這個,倒是難為你了!”朱高煦笑了起來,一點都沒有一絲尷尬的意思,只是近日裡,他想的都是這些事情,遇到知情的,忍不住要問一問罷了。畢竟燕王的耳目再遠,也不能全天下都撒的是。更別說蠻荒之地的雲南了。
馬恩也有些汗然,這些事情,稍微用心打聽一下,他不信一點訊息都打探不到,不過,在雲南到時候,他想著這些事情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自然就不肯花心思在那上面了,看來,有些事情,未雨綢繆的確是好事。
見到朱高煦不以為意,他倒是也微微舒了一口氣,要是因為這是,在朱高煦面前留下一個草包的印象,那就太冤枉了,別的不清楚,眼前這位是正兒八經的太子爺,他還是知道的,更別說,以後他還登上了大寶。如果是那寶成公主他無須攀附的話,眼前這位,可就真的值得他大攀附特攀附了。
“錦兒伶俐可愛,世子十分喜歡,請了名師在府中教導錦兒,馬恩,這是你們兄妹的造化,還不謝謝世子!”馬和臉上也是笑意,對著馬恩說道,這訊息他本就是打算給馬恩說的,不過,此刻當著朱高煦說,能賣主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