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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領餘員外到後院花廳稍坐,小心伺候著,我料理了這些混賬東西了就來!”
來到賭坊大廳,匡勇生一眼看到的,就是一群穿著半新不舊的飛魚服的錦衣衛,在自己的大廳裡,抱著膀子,臉上沒個好神情,而平日裡熱鬧非凡的大廳,除了幾個看起來身家頗富的公子哥兒,在護衛的擁簇下,幸災樂禍的彷彿看戲一般的注視著他豢養的打手和那些錦衣衛對峙著,那些普通的賭客,早已經散得一乾二淨。
匡勇生不怒反笑,朝著當先那個飛魚服最新最乾淨的傢伙走去,不用猜,這人一定是這些錦衣衛的頭目。
“怎麼稱呼?”匡勇生抬抬手,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年輕錦衣衛。
馬恩翻了翻眼皮,沒有搭理他。這些市井中的流氓也好,奸商也罷,馬恩前世的經驗告訴他,和這些人打交道,對方若是狂傲,你就要比他更狂傲,對方若是囂張,你要是玩低調,那對方就吃定了你了。這和談判一樣,氣勢沒了,再怎麼談,也是被人佔便宜的結果。
見到馬恩不說話,匡勇生指指四周,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點著:“你知不知道,我這家賭坊,一天可以賺多少銀子?”
“哦,這個我倒是還真不清楚!”馬恩搖搖頭:“不過,我是來接我兄弟的,你賭坊賺多少銀子,和我有一文錢的關係麼?”
“放肆!”匡勇生的指頭都快點到馬恩的鼻尖上了,“就是你們千戶,和我說話都客客氣氣的,你是什麼東西,敢這個樣子和我說話!壞我買賣,你還有理了不是!”
“啪!”話音未落,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大廳裡響起,周圍幾個看熱鬧公子哥兒,不約而同的“哦”一聲。
“看見沒,看見沒,那個錦衣衛扇了匡勇生那個老王八一個嘴巴,真他媽過癮啊!”
“罵了隔壁的,這耳光甩得漂亮,哥哥我以後甩人家耳光,也得有這個範兒!”
幾個公子哥兒的議論,嘰嘰喳喳的傳到匡勇生的耳裡,匡勇生還在捂著自己的臉頰,猶自沒有反應過來。
“你們都是死人嗎?給我揍他啊!”楞了一愣之後,匡勇生終於意識到了剛才發生了什麼,頓時彷彿瘋狗一樣,朝著自己的手下喊了起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他兩隻眼睛簡直都要氣綠了。
他的那些打手們剛剛一動,就只聽得一陣噹啷的機簧聲響,馬恩身後的那些錦衣衛,不用馬恩下令,一個個迅疾無比都抽出了自己腰間的繡春刀。感謝朝廷,感謝洪武皇帝,自從重開錦衣衛,錦衣衛聲勢比以前是差了那麼一點點,素質卻高了不少。洪武二十六年以前的錦衣衛,或許良莠不齊,混飯吃的,手無縛雞之力的,甚至病秧子都有,簡直算不得是兵,但是洪武二十六年後這新進的這一撥人,倒是都正兒八經的練過兵的,十幾號人手持兵刃,對付一幫市井的潑皮混混大手之類的,他們簡直是毫無壓力。
這十幾把兵刃一出鞘,大廳裡僅剩下的那一絲和氣的氣氛,頓時不翼而飛,整個大廳裡,立刻瀰漫著了一股肅殺的味道,就連那幾個一直在小聲議論的公子哥兒,此刻也緊緊的閉上了嘴,他們的護衛,更是走上前,擋在他們的主子身前,緊緊的注視著場中的情形。
匡勇生臉上的肥肉抖動,額頭上的汗,滲了出來,順著他的臉頰朝下滑落,那感覺,好像是一個毛蟲從他額頭往下爬一樣,讓他感到十分的難受,可是,他的脖子好像僵硬了一般,一動都不動,任由那汗滴一直滑落到他的下巴,最後“啪嗒”一聲摔落在地下。
這一切,都因為一個明晃晃的刀尖,正距離他的鼻尖,不到兩指的距離,他毫不懷疑,對方只要手抖一抖,自己的鼻子以後要要和自己說再見了。
“圍毆官差,你們這是要聚眾謀反麼?”那年輕錦衣衛的聲音,彷彿從天邊傳過來的一樣,冷冷的,不帶一絲的感情。
“你知道這富貴賭坊,是誰的買賣麼?你難道不怕回頭就拿了你到北鎮撫司去!”匡勇生顫聲說道,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聲音是這麼的難聽。
“你信不信,光憑你剛才的這一嗓子,我就可以將你就地格殺,錦衣衛正法一個反賊,到哪個衙門,都是有功無過的,我可以保證,只要你一死,你這富貴賭坊裡,肯定會抄出一些大逆不道的東西來?”馬恩的手很穩,不過說實話,這樣舉著刀對著別人的鼻子,還要小心不能手臂發抖把別人的鼻子割下來,是在是個力氣活,真的很累的說。
“就算你身後的人,可以事後任意揉捏我這個小小的錦衣衛,不過,你死了可就是死了,再也救活不了,這個道理,你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