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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肯定會有的。
“果然如此!”連志奇點點頭,他對馬恩的身份更是肯定了,臉上神情頓時和藹了很多,看來,這的確是一個潛力無限的年輕人,有底蘊,有錢財,自己孫子和他攀結上,應該不是什麼壞事情。
兩人就在這菜地裡,聊了起來,連志奇沒架子,馬恩更是自甘小輩,都是有意迎奉對方,談的自然是無比投機,當然,真正談些什麼具體的事情是沒有,無非是天南海北一通亂扯,以至於當馬恩走出這個院子的時候,回頭一想,竟然不知道和這位老爺子說了些什麼乾貨。
當然,這一通亂侃下來,好處還是有的,至少,老爺子對於馬恩來連家莊小住,表示了歡迎的態度,這和連射鹿的歡迎,可大不相同了,以前若是馬恩這些人,算是連射鹿的客人的話,有了連志奇這一番話,那麼,馬恩等人,就算是連家莊甚至整個漕幫的客人了,這個,不可同日而語。儘管真正有麻煩的時候,這麻煩大得漕幫也就那麼一回事情了,不過,有這個說法肯定比沒有這個說法的要強。
丟開馬恩在連家莊和連家的諸位其樂融融不說,回頭看看南京城裡,眼下就是另外一番情景了。
奉天殿教孫,大約是朱元璋油盡燈枯之前最後一次告訴自己的孫子怎麼樣做一個合格的君王了,也許,在他的心裡,自己最小最疼愛的女兒的婚事,也是在他離開這個世界之前的必須要做的事情。可惜的是,饒是他一代雄主,天下之君,他的壽元終究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那天的晚上,朱元璋再一次在自己的寢宮了,昏厥了過去,而這一次,就是朱允炆令人把刀架在太醫們的脖子上,也喚不回來他皇爺爺的清醒了,朱元璋湯水不進,氣若游絲,在場的人雖然沒人敢說,但是誰都知道皇帝的大限到了,駕崩不過是指日之間的事情了。
京城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了起來。
五軍都督府的兵權全部被收攏起來,或者放置在朱允炆信得過的將門手中,而一道道急令,從宮中發出,傳遍各大軍鎮,無論各大軍鎮此刻在幹什麼,所有兵丁必須立刻回營,刀槍入庫,沒有京中兵部的調令和宮中的旨意,敢於私自調動百人以上兵馬的,立刻就是死罪。
至於各地的藩王,訊息還是暫且封鎖的好。
找尋公主,在朱允炆眼裡,眼下已經變得無足輕重了,還有什麼事情能大得過現在皇權交接這件事情,有了這個認知,錦衣衛這般重要的爪牙,不拿去監視京中官員們的異動,不去鎮壓有可能出現的不安因素,而去浪費人力尋找一個不慎走失甚至可能是自己偷跑出宮的公主這等兒女之事,就叫不分輕重了。朱允炆這麼多年的皇帝接班人,可不是白培養的,他知道好鋼用在刀刃上的道理。
文有方孝孺,黃子澄,齊泰,武有耿炳文,李景隆,這算是經過了朱元璋確定並寄予厚望在他身後留下來輔助朱允炆的班底了,此刻他們也知道了實情,一個個都行動起來,雖然奉天殿那把龍椅的位置,是皇帝早已經就定下來的,但是,這等大事,怎麼小心都不為過。只要京中不亂,大義所歸,他們就算是不負老皇帝所託了。至於那些在分封各地的王爺們,就算他們有些不服,社稷已定了,難道他們還能舉旗造反不成,這天下是大明的天下,有著正統的皇帝不去擁從,難道去附那些亂臣賊子的尾驥麼?
在京中的官員們,哪一個不是油滑得像什麼似的,在天下要換主子了,或多或少,或者是捕風捉影,或者是閉門揣測,總歸都是有些明白的,不過朝中的局勢,早就被朱元璋揮舞著大掃把,掃了一遍又一遍,刺頭兒,不曉事的,有異心的,甚至性子屬驢子的,都被大掃把拍了出去,剩下的這些人,都被調教得服服帖帖的,對於這一天的到來,他們其實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馬恩是註定不會知道宮中的這些事情的,畢竟,這些事情和他的距離太遙遠了,廟堂之高,遠不是他這個還在錦衣衛底層打熬的校尉可以想象的。
建文朝,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