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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翠曉樓,註定是一個熱鬧的夜晚,這裡不是酒樓,也不是食肆,在這裡請人吃酒,其中的意味自然不言而喻,有不愛這個調調的,自然酒足飯飽後離去,至於剩下的,餘風難道會捨不得這點度夜的銀子麼?
馬恩不矯情,餘風頓時覺得這位總旗大人,變得親切起來,他擔心的就是這一位冷著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他也不是沒和當官的打過交道,怎麼說呢,以前在海上意氣風發的時候,他從來沒委屈過自己,有了念想了,該有的委屈,他還真的就這麼忍了。哪怕對方再粗鄙,再貪婪,但是,對方是官,他是民,甚至以前還是賊,就這一點,就足夠讓他自卑了。
馬恩當然不會矯情,和眾兄弟同樂,他要是矯情,那叫自絕於人民不是。剛剛才收攏了手下一點心思,他才不會這樣揮霍呢?不過,看過身邊兩個粉頭,在甄不為、錢小六身邊挨挨擦擦,他倒是一點動心的意思都沒,不說眼界高低的問題,家裡都還有一個娜澤還沒吃呢,他還真看不上這些女人。
甄不為是樂得上下其手,倒是錢小六微微有些窘迫,在他身邊的粉頭,也看得出這一位是位初哥,撩撥得更加膽大了一些,看到錢小六拙計的樣子,馬恩倒是微微好笑。
席間餘風說起一些在海上的見聞,天知道是他經歷過的的,還是聽人說的,倒是讓席間幾個從未見識過海上風光的小旗,聽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中,話題從海上見聞,扯到了海上奇珍,再很自然的扯到這些海上奇珍要是運到京城能賣多少銀子這話題上來了。
馬恩微微笑道,看著餘風的表演,這席間的話題,始終是餘風掌握著主動,見到對方有意識把話題往這方面扯,馬恩開始覺得,對方未必是一個簡單的玉器商人那麼簡單了。
“諸位都是這京城裡混得開的官爺,要是這路子走通了,這簡直就是一條金路啊,金子銀子嘩啦啦的順著這路就這麼過來了!”餘風接著酒意,說出了自己心裡一直盤桓的話。
“就算有這路子,也輪不到咱們走啊!”甄不為也有些微醺了,“別說這海上的這些寶貝過來,路上得被人打多少秋風,盤剝多少次,就是到了京師,這小打小鬧的買賣,能拼的過人家整船整船的進來麼,人家可是直接用水師的船隻的,從人家嘴裡搶食,咱們這些人,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甄不為這些錦衣衛,別的不熟悉,對於京師裡的城狐社鼠的營生,各種買賣的盈利虧賺,心裡還是一本明賬似的,像餘風說的銀子這麼好賺,早就有人打破腦袋去幹這營生來了,怎麼會輪到他們來,再說了這京師裡的買賣,你沒有靠山,和人家的買賣一碰頭,很可能就被人家打壓得翻不了身,他豈會不知道?
“這位大人差矣,這買賣嘛,大有大的做法,小有小的做法,我知道大人說的是那海貿生意,這海貿生意自然是一船船的銀子賺,可他們賣給的是朝廷裡諸位大人的宅子上,賣的是各位有頭有臉的高門大戶,要知道,這江南富庶之地,除了這些大富大貴的人家,那些身家稍微差點,不乏銀子卻又想附庸風雅的員外們,可是數不勝數,大家各賺各的,能起的了什麼衝突?要是賣點便宜些,這些員外們還有願意花更多的銀子去買他們的麼?”
甄不為斜著眼睛,看著他,用力在坐在他腿上的粉頭的衣襟裡抓了一把:“說得這麼有模有樣,好像你有這門路似的,有這門路,你還接下何老三那玉器鋪子幹嘛,那就是個虧錢的貨!”
“這不就說著說著就說到這上面去了麼?”餘風偷偷覷了一眼餘風,見他笑吟吟的正端著酒杯,看著自己說話,索性心一橫,把話說開了:“餘某昔日也做過這樣的營生,只是這京師裡實在不熟,即便有這條財路,一個人也吃力的緊,要是馬總旗和眾兄弟有意思,不妨在兄弟的買賣裡,入上這麼一分乾股,諸位放心,我餘某絕對不會要諸位拿一分一毫銀子出來!”
甄不為錢小六等人,齊刷刷的把臉扭了過去,看著馬恩。這餘老闆的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就是是傻子也知道這買賣中,蘊含著多大的利潤,一分銀子都不拿吃乾股,這不是等於天上掉銀子下來給他們麼?
“那我們兄弟,要做些什麼?”馬恩放下酒杯,坐直了身子:“無利不早起,我可不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保證這買賣做得下去就成了,至於其他的,那是餘某的事情了!”
“容我和眾兄弟,好生商議一下!”馬恩沉吟了一下,這個人的底細一定得查清楚,不能一口答應或者回絕了他。“好了,酒足飯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老甄,你悠著點,明日裡點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