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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他覺得最為危險,當然,最終的結論,這三個外甥,他都覺得不能放回去。這可一點不像是個做舅舅的,他那架勢,恨不得皇帝砍了他三個外甥才叫痛快呢。
可惜的是,這一切一切的看似正常有邏輯的建議,在建文帝倚重的“先生”黃子澄面前,都成了一片浮雲,這大概就是“空談誤國”的典型代表了吧,也不知道黃子澄這個老書生是怎麼想的,他居然是力主將燕王三子放回北平的,理由是“麻痺燕王”。
麻痺你妹啊,這建文帝聽你的攛掇,都幹掉五個叔叔了,就是傻子都知道,這皇帝是鐵心了要削藩了,你當燕王是傻子呢?這個當口,你不殺了他幾個兒子死了對方的心,好歹也扣住了做人質,這就是燕王的罩門啊,別以為你朝廷把燕王的三衛給調開了,在北平周圍又屯了幾萬兵,燕王就是任人揉搓的主了,別忘記,人家可是和蒙古和北元,實實在在的幹了十來年的,人家的膽子,是打出來的,不是嚇出出來的。可惜,這個道理沒人給黃子澄分說,也沒人敢給他分說,此刻,人家帝眷正隆呢,你這上門分說,是巴結奉承呢,還是給他上眼藥呢?
先生一出,諸臣敗退,更被說建文帝的腦袋,幾乎一半是長在黃子澄這些文人頭上的,所以,恩旨一下,燕王三子,從此就虎入平原,龍歸大海了。
就在燕王三子離開應天回到北平的路上,馬恩也同時離開了應天,這一次,他的目的地,是天津。
青雲號的買賣,非常的好,哪怕是青雲號的貨物,比不得有些大門大戶的商號,但是,架不住他價格便宜幾成啊,這些大門大戶的商號的貨物,好歹還要有個成本,而餘風的這些貨物,這個成本,幾乎就是可以不計的。滿滿的兩倉貨物,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銷售一空,名頭打出來了,這銷量一上去,原先餘風的供貨渠道,就頗有些吃力了。
世子朱高熾離開京城的時候,並不是兩手空空的離開的,在他離開的時候,餘風奉上了青雲號這幾個月的利潤,差不多將近八萬兩銀子,雖然八萬兩銀子,並不是太大的數目,但是,這不是花了就沒有的銀子,而是可以長久的分潤的啊!為此朱高熾離開京師之前,還特意召見了一下馬恩,自然是勉勵有加,同時,對馬恩的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有了世子這句話,馬恩不得不動身了。這些天,餘風的貨源組織,在馬恩的眼裡,也漸漸的透明起來了,無非是他將海盜們打劫來的貨物,以低廉的價格購來,然後再從某個私港,運道天津,然後分水陸兩路,螞蟻搬家一般的搬到了應天府。
馬恩覺得,這樣的模式,顯然是不利於自己經辦的賺錢大業的,既無效率,又無保證,作為一個持久的長期的買賣,這種模式肯定要摒棄,就算不摒棄,這也只能作為補充,絕對不能作為主流,而天津是沒有市舶司的,用後世的觀點來看,那裡簡直就是走私的集中地,海盜們打劫來的貨物,在海商中畢竟是極少部分,真正的大頭,還是在那些海商身上,馬恩此行,就是想從這天津那裡,搭上這些海商的門路,從而創造出一個穩定的貨源來。
運輸方面,馬恩倒是不擔心,有了漕幫的交情,走水路運輸,根本不算個問題,路上該打點的打點,打點不過的,他屬下的幾個錦衣衛,亮出腰牌來,也鮮有不買賬的主兒。在遇見橫一點的,動起手來,不算漕幫的幫手,就是餘風的這些前海盜的悍勇,加上燕王府留下來的好手,還真有什麼趟不平的坎兒。
這一趟他親自來,自然是不想這些門路,全部都被餘風掌握在手裡,眼下和餘風雖然合作的不錯,但是,要是哪天餘風撩了挑子,那他在燕王面前,可就難看得很了,一直想將這個事情,當做自己在燕王面前做進身之階的馬恩,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建文元年六月,朱高熾,朱高煦,朱高燧回到北平。
同年六月,錦衣衛總旗馬恩,以省親名,得假一月,微服至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