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二十里之地。建德聞之大驚,對孫安祖、高士達道:“吾未入高雞泊之時,已知楊義臣是文武全才,用兵如神,但未與之相拒。今日果然殺敗張金稱,移得勝之兵,來征伐我等,銳氣正熾,難與為敵。士達兄可暫引兵人據險阻,以避其鋒,使他坐守歲月,糧儲不給,然後分兵擊之,義臣可擒矣。”士達不聽建德之言,自恃無敵,留疲弱三千,與建德守營,自同孫安祖乘夜領兵一萬,去劫義臣營寨。不期義臣預知賊意,調將四下埋伏。
高士達三更時分,題兵直衝義臣老營。見一空寨,知是中計,正欲退時,只聽得號炮四下齊起,正遇著義臣首將鄧有見,當喉一箭,士達跌下馬來,被鄧有見梟了首級,剿殺餘兵。安祖見士達已亡,忙兜轉馬頭奔回。建德同來救敵,無奈隋兵勢大,將士十喪八九。建德與安祖止乘二百餘騎。因見饒陽無備,遂直抵城下,未及三日而攻克之;所降士卒,又有二千餘人,據守其城,商議進兵,以敵義臣。建德對安祖道:“目下隋兵勢大,又兼義臣足智多謀,一時難與為敵,此城只宜保守。”安祖道:“楊義臣不退,吾輩總屬國逼,奈何”建德道:“我有一計:須得一人,多帶金珠,速往京中,賄囑權奸,要他調去義臣。隋將除了義臣,其他復何懼哉!”安祖道:“恁般說,弟速去走道;倘一時間不能調去奈何?”建德道:‘咋也。主上信任奸邪,未有佞臣在內,而忠臣能立功於外者。“於是建德收拾了許多金珠寶玩,付與安祖。安祖叫一個勁卒,負了包裹,與建德別了,連夜起身,曉行夜宿。
一日走到梁郡白酒村地方,日已西斜,恐怕前途沒有宿店,見有一個安客商寓,兩人遂走進門。主人家忙趨出來接住問道:“爺們是兩位,還有別伴?”安祖道:“只我們兩人。”店主人道:“裡邊是有一個大間,空在那裡,恐有四五位來,又要騰挪。西首有一間,甚是潔淨,先有一位爺下在那裡。三位儘可容得,待我引爺們去看來。”說了,遂引孫安祖走到西邊,推開門走進去,只見一個大漢,鼻息如雷,橫挺在床上。店主人道:“爺們不過權寓一宵,這裡可使得麼?”安祖道:“也罷。”店主人出去,搬了行李。
安祖細看床上睡的人,身長膀闊,腰大十圍,眉目清秀,虯髮長髯。安祖揣度道:“這朋友亦非等閒之人,待他醒來問他。”店主人已將行李搬到,安祖也要少睡,忙叫小卒開啟鋪設,出去拿了茶來。只見床上那漢,聽得有人說話,擦一擦眼,跳將起來,把孫安祖上下仔細一認,舉手問道:“兄長尊姓?”安祖答道:“賤姓祖,號安生。請問吾兄上姓?”那漢道:“弟姓王,字伯當。”安祖聽說大喜道:“原來就是濟陽王伯當兄。”納頭拜將下去,伯當慌忙答禮,起來問道:“兄那裡曉得小弟賤名?”安祖笑道:“弟非祖安生,實孫安祖也。因前年在二賢莊,聽見單員外道及兄長大名,故此曉得。”王伯當道:“單二哥處,兄有何事去見他?如今可在家裡麼?”安祖道:“因尋訪竇建德兄。”伯當道:“弟聞得竇兄在高雞泊起義,聲勢甚大,兄為何不去追隨,卻到此地?”安祖又把楊義臣題兵殺了張金稱、高士達,乘勝來逼建德,建德據守饒陽,要弟到京作事一段,述了一遍,問道:“不知兄有何事,隻身到此?”伯當見問,長嘆一聲,正欲開言,只見安祖的伴當進來,便縮住了口。安祖道:“這是小弟的心腹小校,吾兄不必避忌。”因對小校道:“你外邊叫他們取些酒菜來。”一回兒承值的取進酒菜,擺放停當,出去了。兩人坐定,安祖又問。伯當道:“弟有一結義兄弟,亦單二哥的契友,姓李名密,字玄邃,犯了一樁大事,故悄地到此。”安祖道:“弟前日途中遇見齊國遠,說要去尋他留些事業。如今怎麼樣?為了甚事?”伯當道:“不要說起。弟因有事往楚,與他分手;不意李兄被楊玄感迎入關中,與他舉義。弟知玄感是井底之蛙,無用之徒,不去投他。誰知不出弟所料,事敗無成,玄感已為隋將史萬歲斬首。弟在瓦崗與翟讓處聚義,打聽玄邃兄潛行入關,又被遊騎所獲,護送帝所。弟想解去必由此地經過,故弟在這裡等他。諒在今晚,必然到此歇腳。”安祖道:“這個何難?莫若弟與兄迎上去,只消兄長說有李兄在內,弟略略動手,結果了眾人,走他娘便了。”伯當道:“此去京都要道,倘然弄得決裂,反為不美,只可智取,不可力圖。只須如此如此而行,方為萬全。”
正說時,聽得外面人聲嘈雜。伯當同安祖拽上房門,走出來看,只見六七個解差,同著一個解官,押著四個囚徒,都是長枷鎖鏈,在店門首櫃前坐下。伯當定睛一看,見李玄邃亦在其內;餘外的,認得一個是韋福嗣,一個是楊積善,一個是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