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個敢來與他對壘,便帶轉馬頭,逃回去了。單全看了,哈哈大笑道:“可鄰這也叫官兵。”士信到要追上去,單全止住了,策馬轉身。卻說賈潤甫帶了幾個嘍羅,保護秦夫人,忙要趕到瓦崗去,只見三岔路口,衝出一隊人來,一個為頭的大喝道:“孩子們,一個個都與我抓了來。”賈潤甫眼快,認得是程知節,故意道:“咄,剪徑賊,你認得我秦叔寶麼?”知節笑道:“好蠻子,假冒咱哥名字,來嚇我哩!”輪斧直趕過來。賈潤甫道:“程咬金,這是秦老夫人,叔寶哥哥的家眷行李,你要打劫他的麼?”
說話時,秦母已到。羅士信與單主管,聽得手下人說前面有賊,正趕來廝殺。知節已到秦母跟前,與眾相見,向秦母問起緣由,潤甫一一說知。知節道:“伯母且到小侄寨中,與家母一敘,小侄不似前日貧窮,盡供奉得伯母起;任你官兵,也不敢來抓尋。”因此眾人都跟程知節來到寨中,與尤員外拜見了秦母與張氏,羅士信、秦懷玉與眾也敘過了禮。程知節請伯母到後寨去,與家母相見。秦母對羅士通道:“我們在這裡了,不知你哥哥在軍前,可知我們訊息,作何狀貌,叫人放心不下。”說了淚下。程知節喊道:“伯母放心,待小區今夜統領幾百個孩子們,去劫了大哥到寨,完了一樁事了,怕什麼軍前軍後。”賈潤甫道:“秦大哥與張通守,管領六七千兵馬在那裡;你若去胡做,不惟無益,反累秦大哥的事敗。”羅士通道:“還是我去走遭。”賈潤甫道:“也不妥。”單全道:“待我去如何?”賈潤南道:“你去果好,只是秦大爺不認得你,不相信。”單全道:“說那裡話?當年秦大爺患恙,在我家莊上,住了年餘,怎說不認得?”程知節問道:“這是誰?”潤甫道:“這是單二哥家有才幹的主管,今隨單二哥住在山寨裡。聞說到是個忠義的漢子。”程知節道:“好,是一個單員外家的主管!”秦母道:“既是這位主管,肯到軍前去遞信與吾兒,極好的了,待我去寫幾個字,並取些盤川來,煩你速去走道。”程知節忙止住道:“好叫人笑死,伯母在這裡,是小侄的事了,為何要伯母破起鈔來?”叫小嘍羅取出一大錠銀子,對單全道:“十兩銀子,你將就拿去盤費了罷。”單全道:“盤川我身邊盡有,不煩太太與程爺費心。太太寫了信,我就此起身了。”秦母寫了一封書與單全收了,即進後寨去與程母相見。
且不說單全到軍前去報信,卻說羅士信與程知節、賈潤甫、秦懷玉吃了更餘接風酒,歸房安寢,心中想道:“我士信從不曾受人磨滅的,那裡說起被這個贓狗與那個書辦奴才,設計捆縛我在囚車內,這一夜半日,又累我哥哥的老母弱媳出乖露醜。常言道:恨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羅士信若不殺兩個狗男女,何以立於天地間?”怨恨了一回,將五更時,忙扒起來,扮作打差模樣,裝束好了,去廄中相了一匹好馬,騎到寨門。守寨門的小嘍羅問道:“爺往那裡去?”士通道:“你寨主叫我去公幹走遭。”說了,加鞭趕了十餘里,已至齊州城外,揀一個小飯店下了,就飽餐一頓,對主人家道:“你把我牲口餵飽好了,我進城去下一角文書;倘然來不及,我就住在城內朋友家了。”店小二應道:“爺自請便,牲口我們自會看管。”
士信走進城去,天色已黑了,到了土地廟裡坐一回,捱到定更時分,悄悄走到鷹揚府署後門來,只見兩條官封橫在上面,士信看了,愈加怒氣滿胸。剛進街口,見一人手裡拿著瓦酒瓶走出來,士信迎著問道:“借問一聲,那個計書辦家住在何處?”那人答道:“著底頭門首有井,這一家便是。”士信走到他們首,望內不見人聲,只得把指頭彈上兩彈。裡頭問道:“是誰?”士通道:“我是來會計相公話的。”裡頭答道:“不在家,剛走出門,要到廟裡去會同席沈相公的話去了。”士信見說,撤轉身來,又到土地廟前來,只見一人倒著頭,自言自語的走。士信定睛一看,見是計書辦,忙站定了腳,在廟門內打著江西鄉談,叫:“計相公,這裡來!”那計書辦在黑暗中裡一看,只道就是那兵部裡差官,便道:“可是熊大爺?”士通道:“正是。”計書辦忙向前走來,士信一把題進廟內。計書辦仔細一看,見是羅士信,魂都嚇散,滿身戰慄,蹲將下來。士信把一足踹住他胸膛,拔出明晃晃的刀來。計書辦哀求道:“不幹小人之事,饒我狗命罷!”士通道:“賊奴噤聲,你快快實說,你家這個狗官,可在街內?”計書辦道:“剛才市完了事,退堂進去了。”士信恐怕搭了工夫,忙把刀向他頸下一撩,一顆頭顱,滾在塵埃。士信剝他身上衣服,把頭包在裡頭,放在神櫃下。曉得廟間壁就是府署,將身一聳,跨在牆上,恰好有一棵柳樹靠近,將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