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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自然端莊沉靜,無有邪淫的。乃古今來,卻有幾個?秦莊襄後晚年淫心愈熾,時召呂不韋入甘泉宮;不韋又覓嫪毒,用計詐為閹割,使嫪毒毒如宦者狀,後愛之,後被殺,不韋亦車裂。漢呂后亦召審食其入宮,與之私通。晉夏侯氏,至與小吏牛金通,而生元帝,流穢宮內,遺譏史策。可惜月下老佈置姻緣,何不就揀這幾個配偶,使他心滿意足,難道他還有什麼痴想?如今再說天后在宮中淫亂,見高宗病入膏肓,歡喜不勝。一日高宗苦頭重,不堪舉動,召太醫秦鳴鶴診之。鳴鶴請刺頭出血可愈。天后不欲高宗疾愈,怒道:“此可斬也,乃欲於天子頭刺血!”高宗道:“但刺之與未必不佳。”乃刺二穴出少血。高宗道:“吾目似明矣!”天后舉手加額道:“天賜也。”自負彩百匹,以賜鳴鶴。鳴鶴叩頭辭出,戒帝靜養。天后好像極愛惜他,時伴著依依不捨。豈知高宗病到這個時,還不肯依著太醫去調理。還要與天后親熱,火升起來,旋即駕崩,在位三十四年。天后忙召大臣裴炎等於朝堂,冊立太子英王顯為皇帝,更名哲,號曰中宗。立妃韋氏為皇后。詔以明年為嗣聖元年,尊天后為皇太后,擢後父韋元貞為豫州刺史,政事鹹取決於太后。
一日,韋后無事,在宮中理琴。只見太后一個近侍宮人,名喚上官婉兒。年紀只有十二三歲,相貌嬌豔,性格和順。生時母夢入畀大秤而生,道使此女稱量天下,後遂頗通文墨,有記誦之功。偶來宮中閒要,韋后見了便問道:“太后在何處,你卻走到這裡來?”婉兒道:“在宮中細酌。我不能進去,故步至此。”韋后道:“豈非馮、武二人耶!”婉兒點頭不語。韋后道:“你這點小年紀,就進去何妨?”婉兒道:“太后說我這雙眼睛最毒,再不要我看的。”韋后道:“三思猶可,那禿驢何所取焉!”正說時,只見中宗氣忿忿的走進宮來,婉兒即便出去。韋后道:“朝廷有何事,致使陛下不悅?”中宗道:“剛才御殿,見有一侍中缺出,朕欲以與汝父,裴炎固爭,以為不可。朕氣起來對他們說,我欲以天下與韋元貞,何不可,而惜侍中耶!眾臣俱為默然。”韋后道:“這事也沒要緊,不與他做也罷了。只是太后如此淫亂奈何?聽見馮武又在宮中吃酒玩耍。”中宗道:“詩上邊說有子七兮,莫慰母心。母要如此,叫我也沒奈何。”韋后道:“你到有這等度量。只是事父母幾諫,寧可悄悄的諫他一番。”中宗道:“不難,我明日進宮去與他說。”
到了明日,中宗朝罷,先有宮監將中宗要與韋元貞為侍中並欲與天下,與太后說了。太后道:“這般可惡。”不期中宗走進宮來,令諸侍婢退後,悄悄奏道:“母后恣情,不過一時之樂,恐萬代後青史中不能為母后隱耳,望母后早察。”太后正在含怒之際,見他說出這幾句話來,又惱又慚,便道:“你自幹你的事罷了,怎麼毀謗起母來?怪不得你要將天下送與國丈,此子何足與事!”遂召裴炎廢中宗為廬陵王,遷於房州;封豫王旦為帝,號曰睿宗,居於別宮。所有宮內大小政事,鹹決於太后,睿宗不得與聞。太后又遷中宗於均州,益無忌憚,心甚寬暢。又知宗室大臣怨望,心中不服,欲盡殺之。盛開告密之門,有告密稱旨者,不次除官。用索元禮、周興、來俊臣共撰“羅織經”一卷,教其徒網羅無辜。中宗在均州聞之,心中惴惴不安,仰天而祝,田拋一石子於空中道:“我若無意外之虞,得復帝位,此石不落。”其石遂為樹枝勾掛。中宗大喜,韋后亦委曲護持之。中宗道:“他日若復帝位,任汝所欲,不汝制也。”這是後事不題。
且說洛陽有張易之、張昌宗兄弟二人,他父親原是書禮之家,一日因科舉到京應試,離在武三思左近。恰好三思與懷義不睦,要奪他寵愛,遂薦昌宗兄弟於太后,不題。
卻說懷清見懷義到白馬寺裡去,料想他不能個就來。適有一睦州客人陳仙客,相貌魁偉,更兼性好邪術,懷清竟蓄了發,跟他到睦州。那寺側毛皮匠,也跟去做了老家人。恰值那年睦州亢旱,地裡忽裂出一個池來。中間露出一條石橋,橋上刻著“懷仙”兩字,人到池邊照影,一生好歹,都照出來。因此懷清夫妻也去照照,那知池中現出竟如天子皇后的打扮,並肩而立。懷清深以為怪,對仙客道:“橋上‘懷仙’二字,合著你我之名;又照見如此模樣,武媚娘可以做得皇帝,難道我們偏做不得?”遂與仙客開起一個崇義堂來,只忌牛犬,又不吃齋,所以人都來皈依信服。男人懷清收為徒,女人仙客收為徒,不上一兩年,竟有數千餘人。懷清自立一號曰碩貞,揀那些精壯俊俏後生,多教了他法術,皆能呼風喚雨。不期被縣尹曉得了,要差兵來捕他,那些徒弟們慌了,報知陳仙客、碩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