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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進,城內令鐵鎖鐵錘,貫串繞城飛打,衝車皆折。百般計較,城不能破。相持了數日,士卒懈惰。一夜三更時分,羅藝密傳今,吩咐薛萬徹、薛萬均兄弟二人,傳令三軍,飽食戰飯畢,人各銜枚,殺出城來。到夏寨,夏兵正在熟睡時,只聽得一聲炮響,金鼓大振,如山崩海沸一般。此時竇建德在睡夢中驚覺,忙披甲上馬,親隨鄧文信慌忙隨後,逢薛萬徹殺入中軍,把文信一刀斬於門旗下。竇建德如飛敵住薛萬徹,高雅賢敵住薛萬均,劉黑闥敵住羅藝。六人正在酣戰之時,只聽見子母炮三聲,山左山右,伏兵齊起。建德知是中計,如飛棄營,退回二三十里,眾軍士喘息未定,忽聽得山崗下一聲鑼響,一員少年勇將,衝將出來。先鋒高雅賢欺他年少,把大刀直砍進去,被羅成把槍一逼,早在高雅賢左腿上中了一槍。高雅賢負痛,幾乎跌下馬來,虧得劉黑闥接住,戰了十來合,當不起羅成這條槍,如游龍取水,直搠進來。建德看見,恐防有失,前來助戰。羅成愈覺精神倍加,向劉黑闥臉上虛照一槍,大喝一聲,斜刺裡把槍忙點到竇建德當胸來。建德一驚,即便敗將下去。直殺到天明,只見末後一隊女兵,排住陣腳,中間一員女將,頭上盤龍裹額,頂上翠鳳銜珠,身穿錦繡白綾戰袍,手持方天畫戟,坐下青驄馬。羅成看見,忙收住槍問道:“你是何人?”線娘道:“你是何人,敢來問我?”羅成道:“你不見我旗上邊的字麼。”線娘望去,只見寶纛上,中間繡著一個大“羅”字,旁邊繡著兩行小字:“世代名家將,神槍天下聞。”線娘道:“莫非羅總管之子麼?”羅成看他繡旗上,中間繡著一個“夏”字,旁邊兩行小字:“結陣蘭閨停繡,催妝蓮帳談兵。”羅成心下轉道:“我聞得竇建德之女,甚是勇猛了得,莫非是他,可惜一個不事脂粉的好女子,不捨得去殺他。待我羞辱他兩句,使他退去也罷了。”因對線娘道:“我想你的父親,也是一個草澤英雄,難道手下再無敢死之將,卻叫女兒出來獻醜。”線娘便道:“我也在這裡想,你家父親也是一員宿將,難道城中再無敢死之士,卻趕小犬出來咬人。”惹得眾女兵狂笑起來。羅成大怒,一條槍直殺上前。線娘手中方天戟,招架相還,兩個對上二十合,不分勝負。羅成見線娘這枝方天戟,使得神山鬼沒,點水不漏,心中想道:“可惜好個有本領的女子,落在草莽中。我且賣個破綻,射他一箭,嚇他一嚇,看他如何抵對。”羅成把槍虛幌一幌,敗將下去,線娘如飛趕來,只聽得弓弦一響,線娘眼快,忙將左手一舉,一箭早綽在手裡,卻是一枝沒鏃箭,羽旁有‘小將羅成“四字。
線娘把箭放在箭壺裡,蹙著眉頭嘆道:“羅郎,你好用心也!”亦把方天戟閣住鞍鞽,在錦囊內取出一丸金彈來,見羅成笑嘻嘻兜轉馬頭跑來,線娘扯滿了彈弓。羅成只道是回射一箭,不題防一彈飛去,早著在擎槍的右手上,幾乎一枝槍落在地上。羅成叫手下拾起來一看,卻是一個眼大的金丸,上面鑿成“線娘”兩字。羅成道:“這冤家竟有些本領,我若得他同為夫婦,一生之願足矣?”喜孜孜的,在馬上相著線娘,越看越覺可愛。線娘在馬上,看羅成人材出眾,風流旖旎,心上亦欣喜道:“慚愧,今日逢著此兒,我竇線娘若嫁得這樣一個郎君,亦不虛此生矣!”兩下里四隻眼睛,在馬上不言不語,你看我,我看你,足有一兩個時辰。夏軍中那些女兵,覺道兩個出神的光景,不好意思,笑道:“這位小將軍,豈不作怪,戰又不戰,退又不退,為什麼把我們黃花公主,端詳細認,想是看真切了。回去要畫一個圖樣兒供養著麼?”羅成笑道:“我看你家公主的芳年,可是十九歲了?”線娘低著頭兒不答。一個快嘴的女兵答道:“一屁就彈著。”引得線娘也笑將起來,低低的問道:“郎君青春幾何?”羅成答道:“叨長二春。”線娘又問道:“椿萱並茂否?”羅成答道:“家慈五十九,家嚴六十一,請問公主良緣何氏,曾於歸否?”線娘羞澀澀的,低著頭下去不開口。又是那個女兵說道:“我家公主,實未有人家,有願在先。”正要說出來,線娘把雙眉一豎,那女兵就不敢開口。羅家小卒道:“既是你家公主,與我家小將一般未有定婚,何不說來,合成一家,省得大家住日廝殺?”羅成把馬縱前幾步道:“公主若不棄嫌,當倩冰人向尊處聘求何如?”線娘道:“婚姻大事,非兒女軍旅之間,可以妄談。郎君若肯俯從,妾當守身以待,但恐郎君此心不堅耳!”羅成道:“皇天在上,若我羅成不與竇氏,”忙問:“請問公主尊字?”線娘道:“金丸上你沒有見麼?”羅成又重新說道:“我羅成此生不與竇氏線娘為夫婦者,死無葬身之地。”誓畢,線娘見羅成說誓真切,不覺泫然淚下道:“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