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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欺誑下官了。你在齊州當差,奉那劉刺史差遣公幹河東潞州,既是軍丁,怎麼又在齊州當那家的差?”秦瓊叩首道:“老爺,因山東盜賊生髮,本州招募,有能拘盜者重賞。秦瓊原是軍丁,因捕盜有功,劉刺史賞小的兵馬捕盜都頭,奉本官差遣公幹河東潞州,誤傷人命,發在老爺案下。”羅公道:“你原是軍丁,補縣當差,我再問你:‘當年有個事北齊主盡忠的武衛將軍秦彝,聞他家屬流落在山東,你可曉得麼?’叔寶聞父名,淚滴階下道:”武衛將軍,就是秦瓊的父親,望老爺推先人薄面,筆下超生。“羅公就立起來道:‘你就是武衛將軍之子。”
那時卻是一齊說話,老夫人在朱簾裡也等不得,就叫:“那姓秦的,你的母親姓什麼?”秦瓊道:“小的母親是寧氏。”夫人道:“呀,太平郎是那個?”秦瓊道:“就是小人的乳名。”老夫人見他的親侄兒伶仔如此,也等不得手下捲簾,自己伸手揭開,走出後堂,抱頭而哭,秦瓊卻不敢就認,哭拜在地,羅公也頓足長嘆道:“你既是我的內親,起來相見。”公子在旁,見母親悲淚,也哭起來。手下家將早已把刑具拿了,到大堂外面叫:“潞州解子,這刑具你拿了去。秦大叔是老爺的內侄,老夫人是他的嫡親姑母,後堂認了親了,領批迴不打緊,明日金押送出來與你。”尉遲南兄弟二人,鼓掌大笑出府。張公謹等眾朋友,都在外面等候;見尉遲兄弟笑出來,問道:“怎麼兩位喜容滿面?”尉遲南道:“列位放心,秦大哥原是有根本的人。羅老爺就是他嫡親姑爺,老太太就是姑母,已認做一家了。我們且到下處去飲酒賀喜。”
去說羅公攜叔寶進宅門到內衙,吩咐公子道:“你可陪了表兄,到書房沐浴更衣,取我現成衣服與秦大哥換上。”叔寶梳蓖整齊,洗去面上無名異;隨即出來拜見姑爺、姑母,與公子也拜了四拜。即便問表弟取柬帖二副,寫兩封書:一封書求羅公金押了批迴,發將出來,付與童佩之,潞州謝雄信報喜音;一封書付尉遲兄弟,轉達謝張公謹三友。此時後堂擺酒已是完備,羅公老夫婦上坐,叔寶與表弟列位左右。酒行二巡,羅公開言:“賢侄,我看你一貌堂堂,必有兼人之勇。令先君棄世太早,令堂又寡居異鄉,可曾習學些武藝?”叔寶道:“小侄會用雙鐧。”羅公道:“正是令先君遺下這兩銀金裝鐧,可曾帶到幽州來?”叔寶道:“小侄在潞州為事,蔡刺史將這兩根金裝鐧作為兇器,還有鞍馬行囊,盡皆貯庫。”羅公道:“這不打緊,蔡刺史就是老夫的門生,容日差官去取就是。只是目今有句話,要與賢侄講:老夫鎮守幽州,有十餘萬雄兵,千員官將都是論功行賞,法不好施於親愛。我如今要把賢侄補在標下為官,恐營伍員中有官將議論,使賢侄無顏。老夫的意思,來日要往演武廳去,當面比試武藝,你果然弓馬熟嫻,就補在標下為官,也使眾將箝口。”叔寶躬身道:“若蒙姑父題拔,小侄終身遭際,恩同再造。”羅公吩咐家將,傳兵符出去,曉諭中軍官,來日盡起幽州人馬出城,往教軍場操演。
明早五更天,羅公就放炮開門,中軍簇擁,史大奈在大堂參謁,回打擂臺事,補了旗牌。一行將士都戎裝貫束,隨羅公駟馬車擁出帥府。
十萬貔貅鎮北畿,鬥懸金印月同輝。
旗飄易水雲初起,槍簇燕臺霜亂飛。
叔寶那時沒有金帶銀帶前程,也只好像羅公本府的家將一般打扮:頭上金頂纏綜大帽,穿揉頭補服,銀面(革廷)帶,粉底皂靴,上馬跟羅公出東郭教軍場去了。公子帶四員家將,隨後也出帥府;奈守轅門的旗牌官攔住,叩頭哀求,不肯放公子出去。原來是羅公將令:平昔吩咐手下的,公子雖十一歲,膂力過人,騎劣馬,扯硬弓,常領家將在郊外打圍。羅公為官廉潔,恐公子膏粱之氣,踹踏百姓田苗,故戒下守門官不許放公子出帥府。公子只得命家將牽馬進府,回後堂老母跟前,拿出孩童的景像,啼哭起來,說要往演武廳去看錶兄比試,守門官不肯放出。老夫人因叔寶是自己面上的瓜葛,不知他武藝如何,要公子去看著,先回來說與他知道,開自己懷抱,喚四個掌家過來。四人俱皆皓然白鬚,跟羅公從北齊到今,同榮辱,共休慼,都是金帶前程,稱為掌家。老夫人道:“你四人還知事,可同公子往演武廳去看秦大叔比試。說那守門官有攔阻之意,你說我叫公子去的,只是瞞著老爺一人就是。”四人道:“知道了。”公子見母親吩咐,歡喜不勝。忙向書房中收拾一張花哨的小弩,錦囊中帶幾十枝軟翎的竹箭,看錶兄比試回家,就荒郊野外,射些飛禽走獸要子。
五人上馬,將出帥府,守門官依舊攔住。掌家道:“老太太著公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