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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果是作者之意嗎?我實在不知,想席慕蓉也未必便知罷!我只是以我之心去領略她的;而當她讀此跋時,亦實只是以她之心來領略我的罷了。而在心心往來流注中,有相互的創造激發,迴環以生。誰說作者只是個施者,讀者只是個受者呢?而當你讀席慕蓉之詩後,再讀此跋,則更是有你我他心之交光互映。然則,若我們間果然有緣,那麼我之看書說或許便也未嘗無理了!
序 江河
張曉風
一 一個叫穆倫·席連勃的蒙古女孩
猛地,她抽出一幅油畫,逼在我眼前。
〃這一幅是我的自畫像,我一直沒有畫完,我有點不敢畫下去的感覺,因為我畫了一半,才忽然發現畫得好象我外婆……〃
而外婆在一張照片裡,照片在玻璃框子裡,外婆已經死了十三年了,這女子,何竟在畫自畫像的時候畫出了記憶中的外婆呢?那其間有什麼神秘的訊息呢?
外婆的全名是寶爾吉特光濂公主,一個能騎能射槍法精準的舊王族,屬於吐默特部落,成吉思汗的嫡系子孫。她老跟小孫女說起一條河,(多象《根的故事》!)河的名字叫〃西喇木倫〃,後來小女孩才搞清楚,外婆所以一直說著那條河,是因為一個女子的生命無非就是如此,在河的這一邊,或者那一邊。
小女孩長大了,不會射、不會騎,卻有一雙和開弓射箭等力的手,她畫畫。在另一幅已完成的自畫像裡,背景竟是一條大河,一條她從來沒有去過的故鄉的河,〃西喇木倫〃,一個人怎能畫她沒有見過的河呢?這蒙古女子必然在自己的血脈中聽見河水的淙淙,在自己的黑髮中隱見河川的流瀉,她必然是見過〃西喇木倫〃的一個。
事實上,她的名字就是〃大江河〃的意思,她的蒙古全名是穆倫·席連勃,但是,我們卻習慣叫她席慕蓉,慕蓉是穆倫的譯音。
而在半生的浪跡之後,由四川而香港而臺灣而比利時,終於在石門鄉村置下一幢獨門獨院,並在庭中養著羊齒植物和荷花的畫室裡,她一坐下來畫自己的時候,竟仍然不經意的幾乎畫成外婆,畫成塞上彎弓而射的寶爾吉特光濂公主,這其間,湧動的是一種怎樣的情感呢?
二 好大好大的藍花
二歲,住在重慶,那地方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金剛玻,記憶就從那裡開始。似乎自己的頭特別大,老是走不穩,卻又愛走,所以總是跌跤,但因長得圓滾倒也沒受傷。她常常從山坡上滾下去,家人找不到她的時候就不免要到附近草叢裡撥撥看,但這種跌跤對小女孩來說,差不多是一種詭秘的神奇經驗。有時候她跌進一片森林,也許不是森林只是灌木叢,但對小女孩來說卻是森林,有時她跌跌撞撞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