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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的趣事。而蘇釉,拿起了第四塊麵餅。
“……過年,那是最熱鬧的了!你知道開封的除夕是怎麼過的嗎?對了,你們是哪裡人啊?”
蔡小紋剛要回答:“我們是……”話沒說完,被蘇釉打斷。
“我知道開封的除夕是怎樣的……”蘇釉淡定地轉過身,帶著從容的微笑。她終於碰到了自己知道的話題,腦海裡正火速回憶周公子說過的開封除夕:“除夕時,城裡會放徹夜的煙花。大家吃完年夜飯,都會出來看煙花,喝釀酒老店分送的熱騰騰的年酒。醬肘花和燻肉切成了片,配著年酒一起吃,都是不要錢的。”
“是嗎!這麼好麼?!”顏耳令居然是很驚奇的摸樣。
難得找到機會賣弄的蘇釉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氣急道:“你原來不知道啊?!”
“我知道會放煙花的……”顏耳令忽然有些侷促:“除夕,我沒有去過街道里,不知道有不要錢的酒肉吃……原來有嗎?真好呢。”她流露出羨慕又嚮往的神情。蔡小紋跟著點點頭,伸手在蘇釉的腰上擰了一把:“我師姐懂得也多,對吧小耳朵!”
哼,我懂得當然多。哎呀!疼……蘇釉腰上,剛才蔡小紋擰過的地方正擴散出深深的鈍痛。被擰就是這樣的,初時不痛,片刻之後可疼了。蔡小紋又只顧得意,沒注意下手輕重。可蘇釉疼雖疼,剛剛蔡小紋那種炫耀的表情還是很讓她滿意的:哼,總算你還知道誰是自家人。否則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
這樣一路聊得開心,時間就不經過。天還沒黑,馬車就停在了澎城北門口。顏耳令站在車上踮足遠眺,突然驚喜得揮手大喊:“安安!安……安掌櫃!”
只見一高挑女子,著白色冬袍,快步走來。顏耳令跳下馬車,喜滋滋地迎接那女子:“安掌櫃!等我很久了嗎?”
那女子立定,順手整理了下已經一絲不苟的袖角袍帶,然後點點頭,略有迷惑地看向蘇釉蔡小紋:“這兩位是?”
“這位是峨眉弟子蔡小紋,這位是她的師姐蘇釉。我錢袋掉了……是她們請我吃飯,送我來的。這是我家掌櫃的。”
蔡小紋樂呵呵地插話道:“你還救了我呢。”
那女子聽說如此,連忙拱袖而禮,躬身道謝:“在下樑靜安。謝謝兩位出手相助,送耳令來澎城。”她和顏耳令年齡相仿,聲音柔美,五官溫潤,舉手間自有賢淑端莊之氣。
蘇釉回禮道:“我家師妹承蒙顏姑娘搭救,是我們要道謝才是。好在已找到梁掌櫃,我們去城南還有點事,那麼就此告辭。”
蔡小紋驚訝地回頭:“嗯?”
梁靜安微躬道:“那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顏耳令驚訝地回頭:“嗯?”
然後蔡小紋被蘇釉拎上了馬車。顏耳令見梁靜安轉身就走,只得跟在她身後,扭著臉向蔡小紋揮手:“小蚊子,再會了!”
馬車已動,蔡小紋趴在車欄上,老大不捨地對顏耳令大喊:“小耳朵!保重!你們之後要去哪?”
“宜興!”
“啥?”
“宜興!”
“啥……”
“宜興!”
“……”
馬車已看不到蹤影,蔡小紋最終都沒聽見宜興二字。顏耳令只得轉回身,好好走路。一旁梁靜安淡淡開口:“小耳朵?”
“嘿嘿。我不是叫顏耳令嗎?安安,我們的客棧在哪?我困了……”
“直走。錢袋掉了?”
“嗯……兩天我都沒吃飯……”顏耳令神色驟變,竟有扭捏撒嬌之態。
梁靜安不為所動,淡笑道:“所以就伺機搭救小姑娘,以求飯食和馬車?”
“嘿嘿,還是安安知我心啊。”
梁靜安收斂笑意,鄭重道:“我求您一定跟緊我,不要再走散了。這次可是您硬要去宜興看陶鑑,我才讓您隨我同行。我有公務在身,不能時刻……”身為夥計,居然有敬稱。一介掌櫃,居然有公務。
“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證,不再和安安走散了!”
見顏耳令一臉立軍令狀的摸樣,梁靜安便微笑不再嘮叨走散之事:“看您和那位蔡姑娘那麼投緣,怎麼不挽留下人家啊?”
顏耳令伸直手臂,盡情地伸了個懶腰:“哎呀,離開京城懶腰都伸得可舒坦捏……不能挽留啊,你沒看見人家師姐一臉的‘你還不走?!’的摸樣麼……就此一別,不知道此生還能不能再見啊……不過小蚊子真是可愛,像小豬一樣可愛。就是師姐太不可愛了……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