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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錫,才沒功夫注意路旁餃子攤上的貓貓狗狗。也是因為這個“長安大亂”實在很重,她顧不上四處張望,就連路人的眼神她都是餘光瞟見。看她的人很多,回頭看她的人極多,她徹底放下心了。
看來就是挺漂亮的……蘇釉得意又充滿期待:小蚊子還挺有眼光的,比我還能接受江南的流行。這個長安亂,應該就是好看。何況我花了大價錢,絕對凌駕眾人之上!正所謂高發金簪盛衣裝,只道是端得妖狂!那我別急著回去,多逛逛吧……對了,該去看看那種書。小蚊子那個笨蛋,什麼也不懂……
她完全忘了小夥計小財對她的良心勸誡。她也沒發現身後揉著臉跟蹤的梁靜安。她只專注於自己的目的地——那間深街角落裡的小書鋪。
書鋪的掌櫃,因其所賣書的特殊性,什麼樣的客人都見過。但是眼前這一位……掌櫃眼見一座大山逼壓過來,不禁嚥了口唾沫,慌不迭地摸到身後的椅子,拽過來坐下。
“客官,你……你要什麼書?”
蘇釉抬袖子掩了面,只露出眼睛。她倒不是因為想起小財的忠告,而是要買的書讓她不好意思露臉。可是這遮遮掩掩的動作,那羞澀的眼神,配上她的髮型,嚇得掌櫃的腿更軟了……
“我要那個……教人怎麼成親的書……”
掌櫃聽她這麼說,再結合她的摸樣,恍然大悟,趕緊貓腰從櫃檯下書櫥裡捧出滿懷的書本畫冊,甚至還有捲成軸的大畫。蘇釉隨手揀出一本,單手翻開,才看得兩三頁臉就突然爆紅,趕緊把書合上,羞得頭都抬不起:“我要正常的!”
就在蘇釉面紅耳赤挑書的時候。梁靜安藏在書鋪門口不遠處,一邊揉臉一邊狐疑:這不就是書鋪嗎?為什麼她會這麼鬼鬼祟祟,不會又有什麼壞招吧……
眼見著蘇釉用袖擋臉從書鋪裡出來,手彎裡還挽著三四本薄書。梁靜安也不遲疑,等蘇釉剛轉身她就閃進書鋪,夾風而來,把剛鬆口氣的掌櫃又嚇了一跳。
“客……客官,你要什麼?”看著梁靜安端莊嚴肅的表情,掌櫃暗自嘀咕今天淨碰怪人,等會一定要燒注高香。
“剛剛那位姑娘買了什麼?”梁靜安問完,就看見鋪滿櫃檯的書冊畫卷,那是蘇釉沒要的所謂“不正常的”範疇。而梁靜安想當然地認為這就是蘇釉挑過的。她也不再問,拿起一本就翻開……
“啪!”梁靜安狠狠合上畫冊,差點用內力把紙張震碎。紅暈從她臉頰泛到耳朵尖了,激起層層殺氣:這個臭流氓!居然買這種黃書!臭流氓臭流氓……不用說,肯定是回去看了要對付我的小徒弟的……我不能讓笨蛋徒弟就這樣被她流氓!
於是她面紅耳赤地把手上的書塞到掌櫃的眼前,扭開臉喊道:“這樣的書,給我來一打!”
這一折騰,轉眼就到飯點。蘇釉做了光彩奪目的髮型,買到了想買的書,心情大好。想著反正出門在外,索性再放肆一回,便昂揚進了酒樓。點了六個菜一盆湯,她一個人吃得涓滴不剩。吃完之後,她是優雅地捏帕擦嘴。幾個酒店夥計倒是經過了激烈的石頭剪子布,才決出輸者來問蘇釉要錢……
出了酒樓,便是夕陽西下。吃飽喝足之後,在蘇釉看來,路人驚羨的目光已經讓她膩味了。無論頭髮多新穎好看,炫耀了一天也是有點乏了。她便不再瞎逛,邁步踱回了家。
家裡有琴博山正巧剛跟蔡小紋講完各種鬼怪故事。和蘇釉不同,蔡小紋書看得不多,從小就喜歡聽民間故事,鬼怪傳說的。有琴博山又講得繪聲繪色,把蔡小紋聽得眼眨眉舞,心驚肉跳。看著蔡小紋隨著故事發展而一臉驚恐,有琴博山夾雜了些微報復小心思,心滿意足地結了尾。
講完故事,有琴博山剛開啟自己房門要進屋,忽然餘光看見有人進了院子。她扭頭只朝院子裡看了一眼便愣在原地,剎那轉醒過來飛跨進屋,甩手把門關緊。她轉身貼緊門板,按著胸脯喘氣:“板馬日的!老子還真闖到鬼了!”
剛走進院子的蘇釉光聽見關門聲,沒有見到有琴博山。她心有期待,便不多想,徑直向蔡小紋的房間走去。
咚咚咚……
以指輕叩門扉。門咿呀而開。蘇釉,連同她的長安亂,都映進了蔡小紋水汪的大眼睛裡。
小蚊子……蘇釉看見蔡小紋忽閃的眼睛,心尖都顫著疼,疼中又有幸福,幸福催得更疼:我願意為你對鏡梳妝,我願意為你風情萬種。只為你能再更多地看著我……
聽了一個下午神鬼故事的蔡小紋怔怔看著蘇釉,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突然就扁了嘴巴紅了眼圈,猛然前撲把蘇釉摟緊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