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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師姐,”蔡小紋伸手給蘇釉順毛,無意間學有琴博山那樣把她流海揉亂:“我是習武之人。有師父有師叔,怕個啥啊!讓他們為所欲為,我咽不下這口氣!”
聽她說的也有理,蘇釉總算安下點心。她想梁靜安雖然為人討厭,但據說是峨眉什麼嫡派弟子,功夫照理不錯,保護小蚊子應該還是綽綽有餘。想到梁靜安,蘇釉又不能淡定了,果斷轉換了話題:“你為什麼突然想著拜梁面……梁靜安為師了?還能解除師徒關係嗎?”無論什麼時候厭惡都不會忘卻。蘇釉,梁靜安,宿敵也。
“為啥要解除?!”蔡小紋直腿站起,手還捧著蘇釉的臉,笑嘻嘻:“我要學功夫保護媳婦兒。”
“誰,誰是你媳婦……唔!”蘇釉話還沒說完,舌尖就陷進柔軟清甜中,眼神逐漸沉醉,心思還寧吻不屈:蔡小蚊子這個流氓,到底是哪裡學來的這一套……
蔡小紋放開蘇釉,又不捨地在她唇上回咬一下,這才起身說道:“師姐,我要去找師父了。你早點歇息,不用擔心我。”
“啊……啊!”至從被蔡小紋的擁抱俘虜以後,蘇釉就把自己的本來目的忘得一乾二淨,現在終於想起。她把桌上那碗湯盞揭開蓋,還有些溫熱:“你還沒怎麼吃東西。小師叔煲了湯,你喝了再走吧。路上千萬小心。”
蔡小紋乖乖點頭,捧起湯盞一氣喝盡。蘇釉則從屋角衣架上扯下蔡小紋的腰帶,走到她身後。
“嗯?師姐?”蔡小紋回頭想看,被蘇釉捏臉推回。
“別亂動,我給你係腰帶。”
“可你的右手不方便啊?”
“現在能稍微動動啦。年紀不大,多的事還不少。”
整衣,穿帶,身為傷殘人士的蘇釉做得很慢,很認真,很開心,好像是在做一件好玩得不能再好玩的事。蔡小紋舉起雙臂任由蘇釉前後忙乎。她撅了嘴,自得滿滿地道:“都不用我自己動手了。有媳……咳……有師姐就是好!”
呸!這個小流氓。這次偏又不說媳婦了……蘇釉暗啐一口,卻啐紅了自己的臉蛋。
這番夜色,靠山的山腳客棧更是清爽涼逸。此時窗閣大開,清風卻不吹滅燭火,只在屋內輕柔環繞。
梁靜安貼著燭燈,捏著毛筆,正對了張白紙在苦思冥想。
“紅顏莫道離別傷,我自彎弓驚貪狼……呃,飲馬黃河英豪聚?英豪……”頭兩句是前日隨口吟出的,現在她想湊出一首詩。此等良夜,最有詩興。可是不是所有人都如此。
顏耳令躺在床上,雙手舉起云云的蹄子,左晃右晃,抄襲梁靜安的詩句,荒腔走板地哼道:“飲馬,那個黃河喲……英豪騎著馬喲,我騎著豬……”
“英豪聚……英豪騎著豬……”啪!梁靜安把毛筆拍下,扭頭怨念地看向顏耳令。再好的詩興,也抵不過頂豬摳腳之人的趣味。
顏耳令見陰謀得逞,還討嫌地嬉笑,坐起身拍著身旁的棋盤道:“妮兒,你掰寫了唄,過來陪我玩唄。這麼好的夜色,寫詩可浪費嘞。”
哎……梁靜安無奈搖頭,起身坐去顏耳令床邊,開始擺棋:“又是五子棋嗎?您偶爾也下回圍棋吧。您以前不是很喜歡的嗎?”
“現在不喜歡了唄。妮兒,”顏耳令拖長聲音,專注地落棋子:“今天看那山色工的凌小樓,功夫也不錯啊。”
“還行,看她那個跟頭還有奔跑,靈巧有餘,力量不足。不像是名門大派的功夫。”
“你說,襲擊蘇釉的人,可能是她嗎?”
梁靜安思考片刻,搖頭道:“不好說。我覺得……”就在這時,她突然頓下手中棋子,傾耳聽去,接著鬆開棋子,對顏耳令笑道:“抱歉啦,我的小徒弟來了。不能陪您下棋了。”說完,她便起身整袍快步出了門。
顏耳令苦惱著眉頭,聳聳肩膀又倒回床鋪。她把云云抱到胸口,忿忿不平:“安安有了徒弟就不要我了!還是云云最好……哎呀,不要踩那裡……”
今夜風雖清,但月不朗。雖不朗,也勉強能看見,不耽誤練功。
啪!蔡小紋的扇子被梁靜安一掌打脫手。
“你怎麼回事?!這套扇法被你練成什麼樣子了!”梁靜安大怒,簡直想抽蔡小紋一耳光:“峨眉正派功夫,竟被你練得滿臉春_色!”
蔡小紋自知自己心念蘇釉,練功時沒有束情,被梁靜安從扇法中看出,活該此罵。她趕緊肅正心思,低頭撿起鐵扇垂手賠罪:“師父息怒,我重練。”
“我再三說過,扇法類舞,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