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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身前,跪下,伸手去握有琴博山的手。觸到柔軟的手心,有琴博山的手猛然一顫,然後就僵硬不動,任由蘇釉握住。
“小師叔,”蘇釉滿目真誠,笑得很懇切:“您雖然一直說您沒有醫者之心。但在我心裡,小師叔醫術高明,醫德高潔,是個讓人尊敬的好大夫。蘇釉能獲此新生,全靠您盡心醫治。我感謝您。”她轉頭召喚蔡小紋:“小紋,你過來。”蔡小紋依言起身,跪到蘇釉身旁。蘇釉繼續說道:“我和小紋的事,您雖然表面很憤怒。但您其實成全了我們……您真是文武雙全,家務全能,心胸寬廣……”
“停停停,”有琴博山實在受不了這一連串的溢美之詞:“你說違心的話,舌頭不會打磕巴的嗎?”
“都是真心話!”
“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有琴博山想想還是傷心,但事已至此,何必糾纏。“你們,別亂來。小心師父發現了,我才不會幫你們求情。”說完,她抽出被蘇釉握住的手,拎起醫包又踢門而去。可憐的房門,被她踢了兩回,傷筋動骨得吭哧作響。
聽聞有琴博山的話裡有話,蘇釉臉頰猛然燙起:的確,不能亂來……她扶桌站起,低頭對還跪著不動的蔡小紋道:“起來吧。”
蔡小紋仰頭,眉頭皺成一撮,很苦惱的摸樣:“小師叔讓我一直跪著。我要是起來了,她又會生氣了吧?”
蘇釉挪到房門處,伸長脖子探頭出去,左看,右看,舒了口氣:“呼……她走了。應該不會再回來了,起來吧。小師叔是好人,不會真和你置氣。”
她勉強關緊咿呀作響的房門,轉身坐回桌邊,拿過茶壺倒杯茶給自己,鬼哭狼嚎了這麼久,口渴如火了。
蔡小紋聽蘇釉的話站起,旋身臥倒在床榻上。房間重回她兩人相處,她看著蘇釉滿心歡喜。拍拍肚子,她對蘇釉招手:“媳婦兒,快到我懷裡來。”
“噗!”半杯清水悉數噴出,蘇釉慌忙抬袖拭唇,嬌羞成怒:“你你,你怎麼又亂叫了……我們還沒成親呢!誰是你媳婦啊……要是被師公聽見了,怎麼得了!”
“唔……”蔡小紋鼓起曬幫子,努力地思考。她已經承諾了要養蘇釉一輩子,那便是做了師姐夫才能做得事。那自己便是師姐夫,師姐自然就是媳婦了,沒想到還不能叫。“好吧,師姐你坐過來嘛。”
這回蘇釉沒再執拗。她吹熄燭燈,坐到蔡小紋身旁。蔡小紋立即歪身倒進她懷裡,抱著她一齊臥倒床榻。
“師姐……手好了真好。”蔡小紋埋頭蹭蘇釉的前胸,心思倒不似之前迷離深邃,單純親近又佔了上風。
而蘇釉被有琴博山一嚇一疼,也沒了“亂來”的*。被蔡小紋抱在懷裡,她只覺十分踏實,渾身鬆弛下來地疲倦。
“哼哼,你高興什麼?我要是手廢了,你豈不是能爭個玉峰第一?”
聽蘇釉這話,蔡小紋驚奇地瞪大眼睛:“你是笨蛋嗎?!我要玉峰第一做啥?我只要你好好的。”
“……”蘇釉無端被扣了笨蛋的大帽子在頭,對蔡小紋的直心眼無語至極。
蔡小紋倒不以為意,又向蘇釉懷裡蹭近一點,含糊道:“困嗎?我們睡吧……”
“小蚊子……”蘇釉順過蔡小紋的長髮,歪頭貼緊她的額頭,輕聲道:“真的還要參加陶鑑嗎?”
“嗯……我要比到最後……”
蘇釉點頭,單手抱緊她,挪挪身在枕頭上找到個舒服位置闔上眼睛:“那我陪你一起去……小蚊子,相濡以沫。”
“嗯……沫以相濡……”
第二日上午,時至陶鑑開賽。蔡小紋和蘇釉分行,先進了賽場。蘇釉跟在有琴博山身旁,剛想找個兩人座,對面的觀座就有人站起揮手。
“蘇釉!這裡!”
有琴博山見那兩人很是面生,問蘇釉道:“她們是誰?”
蘇釉眯眼看清召喚她之人,恍然道:“她們兩是小紋在無錫的朋友。我也認識的。”
“那你坐她們那去吧。”有琴博山向賽場裡的蔡小紋抬抬下巴:“我要護著那個笨蛋。”至昨天開始,她對蔡小紋的稱呼就換成了笨蛋。
蘇釉道是而去。擠過滿是人的觀席,來到顏耳令和梁靜安身旁。顏耳令這個位置特意找了相對空曠處,不會貼到前後左右的人。現在她左邊坐著蘇釉,右邊是蘇釉,剛要把云云頂在頭上。後面的人就抗議道:“這位姑娘,不要頂豬好嗎?擋住我了。”
“啊,抱歉抱歉……”顏耳令只得把云云抱在懷裡,對蘇釉寒暄道:“你的手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