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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帳薄紗,被矇矇亮的晨風一吹,起伏出夏天的呼吸。偷閒作懶的蔡小紋今天又沒有練武的*,便晚醒了一點點。而連做夢都夢見被蔡小紋這樣那樣的蘇釉捨不得多睡,又早醒了一點點。所以當蘇釉翻身面對蔡小紋時,正好就迎上了同樣睡眼蓬鬆的臉。蘇釉很滿意這樣的默契,伸嘴想去親蔡小紋的臉蛋。蔡小紋卻搶先一步,把蘇釉摟進懷裡,深深吻在額頭上,迷迷糊糊道:“媳婦……”
蘇釉鍥而不捨地去親蔡小紋的臉蛋。那曾經只能偷親的小蘋果,現在就在嘴下隨便咔擦。蘇釉滿心幸福,志得意滿:“我的小蘋果……”
蔡小蘋果迷糊中沒有聽清:“啥?”
“唔……沒啥。”
蔡小蘋果也不深究,又歡快地在蘇釉懷裡撲騰:“媳婦媳婦……”剛撲騰兩下,就換來蘇釉一指頭敲在眉間。“媳婦媳婦的,叫順嘴怎麼辦?我娘你爹說話就回來了。”
蔡小紋抬手摸被敲過的地方,低頭蹭在蘇釉胸口,對蘇釉老是提醒她這點很不服氣:“當他們的面我當然不會這樣叫,我又不笨。”
“噗,你不笨誰笨。”
聽到這句,蔡小紋唰地撐起手肘,在薄被裡半立臥起來,撅嘴道:“我就是笨咋了,你還嫌棄麼!”所謂成親,便是撕去所有溫情脈脈的面紗,暴露所有打屁摳腳的本質。蔡小紋也不像婚前那麼多猜多想,第一次承認自己笨,正是無理也牛三分,理直氣壯地問蘇釉:“你還嫌棄嗎?”
“不嫌棄不嫌棄……”
“哼,只是不嫌棄嗎?”
“還有點喜歡似的……”
“有點喜歡?”
“……愛的就是你這點!”
這下蔡小紋才滿意,撒開雙手抱著蘇釉翻滾。“媳婦媳婦……”
“小紋……床單要滾掉了。”
於是鬧了好一會,兩人才起床洗漱梳妝。蘇釉一邊穿衣一邊對從廚房裡端來早飯的蔡小紋說道:“我今天要去鋪子裡了。晚上才能回來。你去你家鋪子嗎?”
蔡小紋給蘇釉的藍邊海碗裡盛稀飯,說道:“嗯……我就不去了今天。在家整整菜地,打掃下我們那個小陶窯,好多事呢。”
“好,那我就要走了。這裡走到鋪子,還真不近。”蘇釉拉開桌邊竹凳,接過海碗,埋頭稀里嘩啦起來。
“師姐,吃茶葉蛋。”蔡小紋剝好一個從昨晚就煮好的茶葉蛋,打斷蘇釉狼吞虎嚥的節奏,不由分說地塞進她嘴裡。
“唔唔……水……”
“這不是有稀飯嗎?”
稀里嘩啦……
吃飽喝足,蘇釉走了。蔡小紋像所有賢妻一樣,以家為舞臺,開始粉墨登場,準備一日的勞作。昨天買的魚肉菜都沒有吃完,今天不需要買菜。她便把後院的幾分菜地整好,又打掃乾淨那個小小的陶窯,還趁著有太陽把被子曬到院子裡,又把床單換成涼蓆,再把床單洗了……這些活,要是換成蘇釉,大概得幹一年。
傍晚時分,當蔡小紋正從院子裡的竹竿上收被子時,忙碌了一天的蘇釉回家了。這次她沒坐馬車,而是騎著一頭小毛驢。家太偏僻了,沒有個牛馬代步還真不行。馬她是不會騎的,牛也過於霸氣,想來想去,還是驢比較合適。打發夥計去馬駒市場買了頭小驢,優哉遊哉騎著它就回家了。還在湖邊石灘時,就看見家裡遠遠的燈火。蘇釉知道有人在那等著她,還有熱飯熱菜熱的懷抱,不由地拍拍驢屁股,換來小毛驢更慢地踱蹄。
夏天夜來的晚,不過蔡小紋還是早早點亮院裡的燈籠,等著蘇釉回家。這會子,她正彎腰,緊盯著蘇釉買來的小毛驢。小毛驢嘴裡慢悠悠地嚼著青草,懶得看蔡小紋。
“師姐,這驢……”
花了錢的蘇釉得意洋洋,順著小毛驢的鬢毛笑道:“不錯吧,用來代步。我給它取名追風!”
追風……蔡小紋雖然次次陶鑑都輸給蘇釉,但是在生活常識上還是可以居高臨下蔑視她的。這匹驢,看長相也不像是跑的快的。蔡小紋像驗證般,拍了拍驢屁股。
嘀咯。
再拍一下。
嘀咯。
再……
嘀咯。
拍一下只走一步,邊走邊還嚼青草。蔡小紋很想把它想象成快比閃電,形如追風……但是,做人不能太違心。“師姐,它走得比你還慢吧……”
無論怎麼慢,追風也是家庭一份子了。蔡小紋牽著它去後院。短短的幾步路,走了許久。久到蘇釉都想起了快要忘記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