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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紋從寒冷中重新被溫暖籠罩,說不出的舒坦。身體暖和了,她便毫不客氣地撲騰,還想像在自己被子裡那樣找個舒服的姿勢。也不知道蘇釉的身體已經僵直了,卻不是因為冷……
“喔,師姐好暖和!”蔡小紋心無旁騖,只知蘇釉溫暖又柔軟,便得寸進尺地還要向蘇釉那邊靠近。她的髮香撲鼻而來,燻得蘇釉雙頰通紅髮燙。蘇釉已僵直勿念……而蔡小紋趁此空擋貼緊蘇釉的腰,繼續翻滾找睡姿,不可避免地在蘇釉身體上蹭來蹭去……“師姐乾脆我們一個被子睡吧……哎呀!”
蔡小紋屁股上捱了一腳,當即滾出蘇釉的被子,咕嚕嚕地回到自己的地盤。回頭一看,見蘇釉緊捂胸口,五官都快擰到一撮,把她嚇了一跳。
“小蚊子!笨蛋!睡覺!”一詞一頓地喊完這三句,蘇釉狠狠轉身背對蔡小紋。任憑她說什麼都再不應聲。
蔡小紋只好裹了自己的涼被子,眼巴巴地獨望蘇釉只露出一個頭的背影,心裡委屈極了:鬧心,太鬧心了!我又咋惹到她了?蹭個熱都不行嗎!蘇柚子真是小氣,多疑,善變,鬧心的柚子!
她也轉個身裹緊被子,心裡委屈嘴上就不自覺地輕聲嘀咕:“柚子……壞柚子……”
蘇釉聽見了,又好氣又好笑,也不理她,閉著眼睛想自己的心事。
夜徹底深了。深夜風大,搖得冬青樹葉沙沙作響。窗上樹影更加斑駁,倒也顯得寧靜。蘇釉想了半晚心事,終於有了點睡意。就當她剛剛一隻腳跨進夢鄉之時,身旁突然騷動起來。她猛然睜眼,靜靜地感受著。身後的響動開始還是很輕微的,漸漸就越來越大。蘇釉不用回頭看都知道,蔡小紋下了床,穿了褲,套了靴,披了衣……疑惑讓蘇釉頓時清醒了:起夜嗎?去個茅房用得著披掛得這麼齊整嗎……
隨著蔡小紋越穿越多,蘇釉的疑惑也越來越深。就在蔡小紋踮腳去取高掛在牆上的披風時,蘇釉終於按耐不住,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衣襬:“你去哪?!”
“啊!”蔡小紋一直躡手躡腳地穿衣,著實被蘇釉這一手嚇到了,破口大喊。“啊……師姐啊……你嚇死我了……你怎麼還沒睡啊!”
蘇釉翻身爬起,緊抓蔡小紋不放手。就著月光,她看清蔡小紋一身窄衣,手裡拽著黑色披風,腰裡別了鐵扇,桌案上還有個黑布包袱。她不禁想起那晚在城南似乎看見蔡小紋,可不就是這身打扮嘛!原來不是醉酒眼花,那就是蔡小紋!
“你帶著武器要去哪?!”
“我……我去見朋友。”蔡小紋最不擅撒謊,這一句倒不算謊話。
“三更半夜帶著武器見朋友?!小紋,說實話!”蘇釉那晚在寒風裡等候蔡小紋一個多時辰就是因為放心不下。現在見蔡小紋鬼鬼祟祟地要半夜攜兵刃出門,擔心就有根有據了。她神色十分嚴肅,直視蔡小紋眼睛。
蔡小紋被蘇釉逼視,頓感壓迫,連背脊上都沁出了薄汗。她低頭看靴子,老老實實地招了:“我去打架。”她抬起頭,看著目瞪口呆的蘇釉,認真考慮起把她打暈再走的可行性……
但這種行為的後果想想就覺得可怕,蔡小紋不敢幹。可是她也絕不想是現在這樣的狀況!風很大,沉睡中的玉峰城本很安靜,但身後人低聲嘮嘮叨叨很吵……
“小紋,你真的是為了切磋武藝而打架?不是跟人結仇?”蘇釉牽著蔡小紋的披風,一步不離地緊跟在她身後,深怕她甩掉自己。
“不是……你到了那就明白了。”蔡小紋是極不想帶著蘇釉同行的。她真的是去打架,蘇釉完全不會功夫,看樣子從沒跟人動過手,絕對是累贅一個。但這顆柚子就像糖稀一樣黏在披風上,甩都甩不掉。
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夜黑得深沉又寒冷。遠處不知哪裡的星點燈火,極易讓人想象成魑魅魍魎。蘇釉咬緊牙,加快腳步跟緊了大步向前的蔡小紋。為了驅散那點膽怯,她不停地沒話找話。
“你今天要出門打架還留我住宿?不怕被我發現嗎?”
“你家炕是涼的啊!”蔡小紋心裡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想留你麼!還不是因為這個天涼炕睡不得,你風寒又才剛好……本來還以為今晚一個人在家,終於能自由自在地出門。哎,我招誰惹誰了……好吧,就是招惹了這顆蘇柚子。
“那你還要和我睡一個被子筒。”
“哦!”蔡小紋面有恍然,有點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時我是真不記得我還要出門了。”
就在這種連魑魅魍魎都沒有興趣聽的對話中,蔡小紋領著蘇釉穿過城南,向郊外走去。路邊越來越空曠,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