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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我自己的師姐夫……那豈不就是……”蔡小紋淚都沒擦,扒住床沿艱難地理順這個複雜的關係,終於得出結論,大叫一聲:“你要嫁給我!”
“呸!誰要嫁給你啊!你不是說師姐夫嗎?我叫你現在找個師姐夫過來,否則我和你不得結!”蘇釉這個晚上期待失落腰疼憤怒嚐了個遍,現在正在氣頭上,說的都是言不由衷的反話。
話音砸下,一時間兩人皆無語。只聽見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良久,蔡小紋撅了嘴又意欲要哭,委屈地吸著鼻子:“壞柚子,欺負人……”
“放屁!”蘇釉一聲怒吼,差點岔了氣,疼得她扶住了傷痕累累的腰:蔡小蚊子你不解風情也就罷了,還把我摔成了這樣,還要說什麼狗屁師姐夫,居然還有臉說我欺負你?!
蔡小紋一抹眼淚,赤腳站起,皺緊眉頭,也有點火氣似的:“你罵人?!”
“罵你怎麼了!你不是想我給你找個師姐夫嗎?這次從宜興回來我就嫁人!巷子口的張屠夫偷瞄我好幾回了,絕對心懷不軌!我就嫁他!”
“師姐……”聽蘇釉不僅真要嫁人,還要嫁給個屠夫,蔡小紋立即驚慌起來:“他是殺豬的!”
“殺豬的怎麼了!嫁給殺豬的,總比嫁給豬好!”蘇釉說這句話時還不由地抬手捏了下脖子上的小豬玉佩。誰是豬,不言而喻。她扶著腰,穿鞋起床,一邊拿外衣披在身上一邊憤恨而道:“這樣你就不用操心了吧!”
“師姐,你去哪?”
蘇釉沒理她,裹好衣服一扭一拐地徑直往房門走。
“你不要走……”
蘇釉心說哼,我能不走嗎。
“師姐!”蔡小紋徹底慌了,赤著腳就跑上前,抓住蘇釉的胳膊,一個熊抱就把她撲倒在床。
“哎呦!我的腰……蔡小蚊……唔!”蘇釉眼眸驟然瞪大,唇上突如其來的柔軟讓她再說不出一個字。過了對她來說有一百年那樣長的一剎那,蔡小紋的唇從她的唇上離開,取而代之的又是那種迷離目光。
“師姐……”蔡小紋單手輕柔地撫過蘇釉的額髮,微有氣喘道:“你去哪?不要丟下我……”
蘇釉怔怔地望著她,還沒從一百年前的那個親吻中回味過來,只是喃喃輕語:“大姐,我只是想去茅房啊……”
“茅房……啊!啊!”蔡小紋狠狠地拍了下額頭,再用力抹了抹臉,放下手時眼中的迷離已經盡褪。她想起了剛才對蘇釉做過什麼,罪惡感如洪水滔天。“師姐!”她溜下床沿,撲通跪在床下,雙手撐地,頭埋得都快不見了:“蔡小紋冒犯師姐,有違門規,請師姐責罰!”
蘇釉霍然坐起,摸著嘴唇不禁左顧右盼,看了一眼馬上就明白不可能會有別人的存在,這裡只是她和蔡小紋兩個。明白了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蘇釉砰砰跳的心冷靜多了。她以手相掩,用舌尖舔舔唇,回味無窮般偷笑,不過馬上就呈現出受了侵犯般梨花帶雨的可憐摸樣。
雖然蘇釉心裡想的是不過是碰碰嘴唇而已你不要上升到門規倫理那個高度,但她一手偷摸地把前襟拉松再捂住,一面含羞帶淚地輕聲說道:“小紋,你……”
蔡小紋已羞愧得面紅耳赤,都不敢抬頭看蘇釉:“我是聽師姐說要嫁給張屠夫,一時心急才誤親……哎呀,不是故意的!師姐按門規責罰吧!”
可是門規我早忘記了……就算我想責罰你,我也找不到誤親師姐該當何罪啊。蘇釉如此想著,臉上還是楚楚可憐的摸樣。她舉袖半掩面,做嬌羞狀扭臉道:“你先起來吧,地上涼。”
蔡小紋沒起,突然仰頭,兩眼含淚地望向蘇釉,懇切地道:“師姐,不要嫁給張屠夫。他不識字。”
蘇釉看著蔡小紋淚水汪汪的小奶羊摸樣,心裡猛然又暖又酸,差點就脫口而出:師姐嫁給你好不好!?好在理智還在,終究是默默無言,傾身把蔡小紋抱起。
“笨蛋,我不會嫁的。”她把蔡小紋環在懷裡,抱著坐下。
蔡小紋因為那個吻,羞愧難以自已,扭捏著要掙開。
“別動!”蘇釉一聲輕喝,接著又柔聲道:“不是說要我責罰你嗎?你就乖乖聽話。”
“是……”蔡小紋只好不動,任由自己陷進蘇釉懷裡。
“小紋,再親一下。”蘇釉說完就閉目了,任憑內心波濤翻湧,表面還是平靜如水。蔡小紋顯然吃了一驚。但她看到蘇釉貼到如此近的臉龐,迷離神色又爬上她的雙眸。她沒有過多地猶豫,很自然地抬手輕捏住蘇釉的下巴,淺淺地吻在唇上。又過了一百年,兩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