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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滿臉春_色到紫砂做得好不好,梁靜安可謂是思維如箭。蔡小紋是丈二的尼姑摸不到頭腦:“師父啥意思?”蔡小紋奇怪地左看右看,一點異樣都沒發現。
梁靜安又舉手,示意蔡小紋不要亂看:“不是想到三天後要比賽嗎?關心你。”
“哦!”蔡小紋雖覺奇怪,但被師父關心還是心頭溫暖,便如實答道:“我自己覺著,不能說特別好,還行。常練。”
“能拿到第一嗎?”
“現在看還真有可能。師父你不知道,紫砂其實很偏門的。不知道為啥要最後比做紫砂。”
“好,繼續練。聽著!收心!我去喝水,去去就回。”
“是!”蔡小紋繃緊臉蛋,重新開始習練梁靜安教她的這套扇法。
梁靜安快步向客棧走去。當走到夜色最濃處,她運力向身側閃去,隱進大樹的陰影裡。大樹樹幹粗壯,完全擋住了梁靜安的身體,她背倚樹幹,回項向後探去,一邊抽出腰中軟劍,晃手成利刃。
晴朗月下,蔡小紋如在黑幕上作畫一般,一絲不苟地削劈展刺。除了偶然的破風聲,四周寧靜。有時夜風吹過一場春雨就過膝的野草,摩擦出乾爽安寧的窸窣聲。不應該還有點什麼嗎?比如,草叢中的那個人。
現在只有蔡小紋一個人暴露在月光之下,正笨手笨腳地練新的功夫,這不是好時機嗎?為什麼伺到機卻不動?
梁靜安耐心等了一會兒,然後放棄,重新回到蔡小紋身邊盡師父之責。出乎她意料的,草叢之人一直藏而不動,直到蔡小紋練到汗流浹背。平安無事。梁靜安沒有多說,平靜如常地打發蔡小紋回去,然後上樓推窗,看著草叢中草波迭起,潛行而去。
第二晚依舊和昨晚一樣,梁靜安時不時引誘蔡小紋說些顯擺制紫砂實力的豪言大話。可是“草叢君”就是有耐心,一趴趴一晚上就是不出擊。到了第三晚,便是陶鑑大比的前晚。和前兩晚一樣,蔡小紋在紫砂的話題中練完了今夜的兩個時辰。她都開始疑惑梁靜安是不是想要個紫砂陶又不好意思開口,於是暗下決定回去玉峰要好好做個紫砂壺送給師父。
其實梁靜安把顏耳令時不時就想頂頭上的小豬壺早就看夠了,才不想要紫砂壺。她套蔡小紋的話,不過是說給“草叢君”聽。可惜“草叢君”根本不為之所動。梁靜安默默思考,沒有嚮往常一樣讓蔡小紋回家。
蔡小紋牽掛在家眼巴巴等自己的蘇釉,於是自覺主動地請示梁靜安:“師父,那我就走了?”
梁靜安的思緒被蔡小紋打斷,伸手遞向蔡小紋:“把扇子給我。”
蔡小紋雙手捧扇遞給梁靜安。梁靜安接過,甩手展開,揚起嘴角道:“教你一個小招。飛扇。”
蔡小紋眼睛一亮,暫時把抱膝坐在心上眼巴巴仰頭的蘇釉哎呀一把推下心頭,滿心期待梁靜安的新招。
梁靜安右腳立地,左腳後移,緩緩屈身,平舉右臂,用大拇指彎扣鐵扇。一邊盯著草叢中隨風不動的那坨,一邊還不忘教導蔡小紋:“像這樣,手腕要平,然後用腕力……然後……著!”
鐵扇旋舞著疾飛,劃破夜幕,發出嚶嚶的撕風聲,轉眼就鑽進那一大片草叢……唰唰聲響,鐵扇所過,皆草飛籽漫,勢如破竹。
噹!清脆的金石碰撞聲在夜空中激盪,鐵扇隨聲半途而止,頹然跌進草地裡。
蔡小紋驚大了嘴巴。在她的印象裡,草不應該都是柔軟易折嗎?怎麼也能如此硬氣,把鐵扇都擋下了。難道是草裡藏針……
還沒等她胡思亂想完,鐵扇掉落之處突然跳出一個黑影!蔡小紋嘴巴還沒合上又被這一嚇,下意識去摸腰中鐵扇,摸了個空,這才想起現在是手無寸鐵。
黑影跳起身,沒有片刻耽擱,扭身撒腿就跑,速度飛快。梁靜安沉聲喝道:“追。”
蔡小紋頓時明白過來,終於等到的大喜被瞬間燒著的憤怒包裹,讓她想也不想就朝黑影追去。一人跑一人追,和蘇釉遭襲那天一樣。不過蔡小紋成竹在胸,因為又和那天不一樣。梁靜安已教她輕功吸吐之法,她現在的速度已不可同日而語。聽著風嗚嗚擦耳而過,蔡小紋自信滿滿,向黑影全力衝去。可是這份自信還沒捂熱,她就發現跑了這麼久,和黑影的距離並沒有縮近。黑影專挑樹樁草堆石頭多的小徑跑,明明攔路絆腳,可那人騰跳輕躍十分靈活,速度竟不減。蔡小紋則沒有這麼快的反應,天又黑,好幾次險些絆倒。石塊斷樹劃開了她的褲腳,撕破了腿上的皮肉,血浸溼了襪子。但她絲毫不減腳力,咬牙向前追。
蔡小紋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