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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兩字來得太突然,在場幾乎沒人有聽清。但是竇大小姐是識字的,她隱約看見了金牌上那兩列刻字裡有四個字特別深刻。
竇大小姐嘴唇顫抖,雙腳在灰地上蹭前一步,想把金牌上的字更看清一點。因為那四個字,她看見了,但不敢相信:福康?公主?
偏偏那雷捕頭因為不識字,所以特別地無畏,還在堅持不懈地耍橫。他擼了袖子,仰頭叉腰怒吼道:“你到底他媽的是誰?!”
話音剛落,耳光已旋風而至。雷捕頭只覺得眼前白風飛閃,臉上就“啪”地一下劇痛。一股大力從左頰襲來,身高七尺的他頓時站都站不住,撲倒在地。他被這一巴掌打懵了,只是按著腫起個山丘的臉,呆滯地看著身前居高臨下的梁靜安。
顏耳令看都不看雷捕頭,解下背上紫錦包袱,鬆釦解開……這個她一直帶在身邊的包袱裡別無它物,只有披風一件。顏耳令甩袖抖手,一隻明黃火紋的鳳凰闖出天地間地落在她身後展翅飛翔!
明黃火鳳,皇錦絲線,雪狐毛領,這樣的繡鳳披風,當今天下能用之人,一隻手可以數盡。
顏耳令扣好火鳳披風的鎏金扣,把金牌繫於腰間,直視竇大小姐,擲地有聲:“本宮,趙延聆,封號福康。”顏耳令,延聆也。福康公主給自己取闖蕩江湖的藝名,倒是懶得花腦筋。
這在同時,四面觀賽高臺每一面都立起二十幾個大漢。他們如大風吹沙似地扒掉穿在最外面的布衣,露出裡面隨光閃亮的精甲。甲冑在身,他們便齊齊向高臺方向躬腰行軍禮:“殿下千歲!”百十軍士,個個精兵。喊聲震天,把愣在周圍的普通百姓嚇得目瞪眼呲。
軍士們或翻或跳下了高臺,眨眼聚成一個規整的方形,待命在一個三十幾歲將軍摸樣的人身後。將軍也是一身輕甲,抱拳對趙延聆行禮:“無錫駐將趙政,參見公主殿下!殿下千歲!”
站在趙延聆身後的梁靜安此時也單膝跪地。看著被火鳳繞住的趙延聆,她的眼神幾近痴迷:“殿下千歲。”
一直隱在高臺後方的陶會會長眼見此做夢也夢不到的情形。年邁的他被驚嚇得哆嗦如風中殘燭。老腿一軟,他便領頭帶著陶會諸人跪倒在地。驚愕中的百姓們見老會長跪了,終於轉醒過來,嘩啦啦跪倒一片。於是除了躺在地上的雷捕頭,此刻還站著的只有趙延聆和竇大小姐。趙延聆在火鳳披風襯托下英姿勃勃,雙眸炯炯有神,流光溢彩。而竇大小姐目光呆澀,如聞晴天霹靂,身形已似一塊薄木,一擊就碎。
趙延聆走到高臺邊緣,做個抬手的姿態,大聲喊道:“大家起來吧!”她雖披著火鳳披風,依舊一身寒衣,可氣場與原先決然不同。真如她所站之處一樣,高高在上。
“趙將軍,你軍務繁忙,還勞煩你親自跑一趟。本宮過意不去。”
趙將軍領著十名軍士跑上高臺,站到離趙延聆十步遠處。他從懷裡掏出一塊黑鐵令牌,雙手奉上,聲洪如鍾:“臣接到公主殿下令牌。見此令牌如接皇命!公主可調動臣的五百精兵!臣不過是奉旨行事。現在臣和臣這一百軍士,都聽公主號令!”皇上特敕調兵令牌於趙延聆,危急關頭可調動最近城防守軍五百人。如此特權,欽差大人都未必能得。可見皇上對這大女兒的寵愛。
梁靜安起身,接過黑鐵令牌,然後垂手侍立趙延聆身旁。趙延聆轉過身,上前一步,面帶微笑地盯著竇大小姐,卻是對趙將軍說道:“這位縣令之女,意欲襲擊本宮,結果打中了本宮的梁大人。將軍看到了嗎?”什麼是引誘犯法?這就是!以梁靜安的功夫,她只需動動手指,就能把竇大小姐掀翻在地,但她卻一動不動地捱了一巴掌。
趙將軍對身後屬下喝道:“拿下這兩人!”
四名軍士上前,兩人把已癱軟在地的雷捕頭架起來又壓跪在地。剩下兩人向竇大小姐逼近……
“等等!”竇大小姐終於尖聲出聲,在軍士動手之前搶先雙膝磕地,跪在趙延聆面前。她臉色白如殘雪,嘴唇顫抖得如枯如槁,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殿下……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殿下。罪該萬死……斗膽懇請殿下顧念國舅之面……”
“國舅?”趙延聆打斷她,還是微笑著,不急不慢地道:“當朝國舅也有幾位,你說的是哪一位?”
“是……”竇大小姐驚恐地不停眨眼,眼淚真的斷線掉下:“是您的舅舅……我的奶奶……是他的……”
“不是縣令,就是國舅。大小姐好大的後臺……可惜在我這沒用。”趙延聆收斂笑容,彎腰輕蔑地在竇大小姐臉側輕聲說道。突然又朗聲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