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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印趕忙揭開茶蓋,點頭躬腰:“謝謝師妹!”
兩人彼此相敬,各飲了一口。孟子印道:“師妹此次官陶,一切順利?”
蘇釉笑道:“託師兄的福,順利呢。要是不順利,也不會有這宅子。”孟子印知道蘇釉剛接了官陶的。不過美人肩的事,蘇釉並沒有告訴他。
孟子印舒眉展目,笑道:“那就好。師妹官陶一帆風順,名氣日盛。大概不久之後,這院子的門框上就要掛上築蓮工三字的牌匾。”
聽了孟子印此話,蘇釉暗吃了一驚。按築蓮工的門規,只有當家的府院才能掛築蓮工這三個字。孟子印這話的含義,不言而喻。蘇釉完全沒有過接任當家的展望,也不敢當,連忙自謙笑道:“師兄這是嚇我呢。師伯師叔們都還在,師兄你也在我之先,哪裡輪到我來掛工門牌匾……師兄不要取笑我了!”
孟子印不好意思地拍拍額頭,嘿嘿兩聲後搖手:“不說笑了不說笑了。別介意啊師妹。對了,上次送你的護手油好用嗎?”
護手油,蘇釉送給蔡小紋了。孟子印既然問起,她就隨口應承吧:“好用的!就是太少,已經用完了。”
“是吧!那是我託朋友帶的。這裡買不到。師妹把瓶子給我吧。這次我讓他照樣多買點,給小紋也捎幾瓶。”
呃……蘇釉為難了。護手油早就在蔡小紋那,她哪有瓶子,只好隨口扯謊:“對不起師兄,用完以後,空瓶子不小心被我打碎了……”
“摔碎了?全碎了?”
“是,是啊。”
“哦……沒事沒事。”孟子印搖手笑道:“那就讓他再多費口舌跟那些賣貨的胡商說說就是。沒事沒事。既然好用,這次多給你們買些。”
蘇釉連連道謝,心想師兄確實老實厚道,自己平日只看見小蚊子淡漠了他,是不應該。她又慶幸好在蔡小紋不在,要不就說禿嚕嘴了。
連孟子印的事在內,自從做好了美人肩,蘇釉就像交了好運一樣,什麼事都順利得不得了。本來最大的難題就是和蔡小紋一起住。現在蘇夫人金口開了,蔡師傅巴不得女兒向師姐多學習,哪有不讓之理。現在,離蘇釉朝思暮想的洞房花燭,真的只剩等待吉時了。
吉時早就算好,幾天後就是。蘇釉抓緊時間置辦家居。她手裡有了錢,又大手大腳地開始揮霍。鍋碗瓢盆桌椅板凳不提,全部一色新。像床幃簾紗這等重要之物,都是從百里外大城的大商鋪訂來,價格不菲。庭院裡也沒空著,紅木搖椅,藤織鞦韆,一應俱全。什麼都準備好了,卻在一件最重要的物事上犯了難。
婚衣。
蘇釉知道自己和蔡小紋的婚禮,註定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就註定她一個未嫁姑娘不能大大方方地去裁縫鋪定製婚衣。雖然她明白這個婚禮肯定是要一切從簡,低調甚至是偷偷摸摸。但是婚禮畢竟是婚禮,一生一次的大事。沒有父母的祝福,沒有親朋的賀禮,甚至沒有縣衙的登記……什麼都沒有,就是不能連婚服都沒有,否則還叫什麼婚禮。正在蘇釉焦慮之時,蔡小紋神神秘秘地把她拉到了自己家裡。打發湯圓到院裡放風,關緊門窗,蔡小紋從被褥下拖出一個烘漆大方盒。
蘇釉很好奇,湊過去看:“你叫我來就是看這個?是什麼啊?”
蔡小紋笑而不語,小心地開啟盒蓋。
盒蓋即開,小小臥室登時蓬蓽生輝!盒裡兩套紅絳長袍,疊得整整齊齊,金線繡飾,只一眼便光彩奪目。窗戶透進來的一線陽光正好灑在長袍對襟上,流光四溢,彷彿化為泉水在上面流淌一樣。蘇釉長大了嘴巴,傻愣愣地把其中一件拎起,展開。衣襬如瀑而下,古紅純色,金線花紋,繡了神鴉和祥雲。針腳厚重,行雲流水,絕不是平民常見到的手藝。蘇釉捏袍在手,只覺得袍質如泉,絲滑柔軟,又重不輕浮。此等材質,比起她花八十八兩銀子做的大衣,又不知好上多少。再看盒子裡的鳳冠,步搖,玉佩,綬帶,顯而易見,她捧著的這件是新娘服。
“這是小耳朵和師父送我們的賀禮。”蔡小紋笑得合不攏嘴,拎起了另一件婚服。質地相同,繡紋不同,袖口是古樸花紋,長襟為海波,衣襬是山紋,大氣非凡,衣襟那仍為織錦含胸扣,並不是新郎服。配冠卻不是鳳冠,而是插髻掐絲金冠。這也不是一般的新娘服,既不粗獷直接,又透著勃勃英氣。
蘇釉看看這件,又看看那件,看看那件,又看看這件。愣了一會,才問蔡小紋:“公主殿下,真的沒忘記我們?!”
蔡小紋笑得在原地跺腳,得勝般高興:“就說咋會忘啊!她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