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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響嚇著會大哭的小師妹。
兩人瞪著眼睛對峙,都不再說話。良久,被雷劈得外焦裡嫩的蘇釉回過神來,才眨眨眼睛,淚水就橫流入發,開口都哽咽了:“我……我不想連累你……”
蔡小紋見蘇釉哭,心疼得緊緊抿唇,深吸一口氣把蘇釉拉起,抱進懷中:“你是我媳婦啊!說這見外話該打!我幫你做官陶,我不說你不說,誰會知道!這可是你說過的!”
蘇釉窩在蔡小紋懷裡,胸中疼痛欲裂。幾日來的委屈壓力都化成眼淚湧出,止都止不住。“蔡小蚊子,你這個笨蛋……”
“你才是笨蛋!”蔡小紋低頭抱緊蘇釉,安慰般地理順她微有凌亂的長髮:“你說,是不是你錯了?”
“女流氓!”蘇釉破涕而笑,更陷進蔡小紋懷裡,反省自己的偏頗,深覺蔡小紋憤怒得有道理:“嗯……”
“下次還告訴我不?”
“嗯……呃!烏鴉嘴!我才不要有下次!”
蔡小紋也笑,放開蘇釉,捏著袖子給她擦淚,左擦右擦,擦成一個花貓:“不管有沒有下次。這次難關我們一起渡。”
“嗯……”蘇釉自己抬袖擦了下臉,更加花貓了。這時肚子咕嚕嚕一串聲響,在清靜的夜色裡特別響亮。
“哈哈……我買了包子,快吃。”
“嗯!”
夜徹底深了。穿堂風偶然吹過。燭火扭腰幾下,把蔡小紋映在地板上的影子抖顫。燒水的壺子重新擺在小火爐上,從壺嘴噴出清淡的白煙。水已沸,而握筆之人耕耘不輟。蔡小紋對燈畫圖,已經兩個多時辰了。桌面上薄薄一沓畫好的畫紙,用桃花夔龍鐵扇壓住,不讓夜風勾住紙角墨跡。
桌旁地板上,用薄毯墊出的臨時床鋪裡,累極的蘇小花貓縮在蔡小紋的長袍裡,帶著滿臉淚痕,睡得正熟……
通宵之後,又是一輪金陽。蔡小紋兌現自己的承諾,把蘇釉帶回家。蘇釉謊稱自己醉心做陶,忘了回家。也不管蘇夫人信或不信,就這麼敷衍過去。蘇釉拉著蔡小紋進了院裡角落那間小工房。讓蔡小紋代做官陶之事,就算是蘇夫人,也不要告訴的好。
蔡小紋是第一次進這裡。雖然一夜沒睡,頗為疲憊,但她還是被滿屋的陶器吸引住目光。可才剛過兩個陶器,就被蘇釉拉回桌邊。
“這兩邊陶壺,按圖樣所說,壺色一深一淺,你做哪個?”
“深的吧。”蔡小紋把一半圖紙遞給蘇釉:“師姐你好好看看我畫的,要是覺得不對,趕緊和我說。”
蘇釉接過圖紙,並不看,小心地放在工案抽屜裡,笑道:“不用看,塑形方面,你比我強。我三天都沒畫出來,你一個晚上就得。”
她彎腰開啟桌旁的大箱。箱子裡的製陶工具毫無保留地展現在蔡小紋眼前。
“哇……”蔡小紋眼睛一亮,趴到箱邊附庸風雅地驚歎:“風景萬種又一村啊!”
“噗……什麼亂七八糟的。不會用詩詞不要亂用。”蘇釉捧出工具鋪開在桌上,對蔡小紋道:“你看你需要什麼,就拿走。”
“這真是做啥的都有啊!師姐你腦子太好使了,咋想出來的!”蔡小紋也是內行高手,那些工具一看就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只是讓她想出這種工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蘇釉略有得意地微笑:“我做的不多,大多是我娘做的。這就是我的秘方之一。快看,要什麼拿走!”
蔡小紋興致勃勃地一一看過,最後卻搖頭:“我不用,你留著用。”
“這次塑形不比往常,你要不用精細工具,很難。不要瞎客氣,這些我都有備份,就算再做一個也不難,快挑!”
聽蘇釉這麼說,蔡小紋便不再推辭,仔細挑了三四樣小工具:“就這些吧。那師姐我先走了。開始閉關。”
“等等……”蘇釉起身開啟壁櫥,從裡面拿出個小陶罐,多一眼又看見陶罐邊的白瓷瓶,便一併拿出,都塞給蔡小紋。蔡小紋開啟罐口,裡面是半罐白色粉末。
“這就是我另一個秘方了。是你心心念念想知道的哦。”蘇釉眨眼笑道:“成品前一個時辰,加兩指掐那麼多的一撮,直接對著壺灑到爐裡。”
“這是啥?”蔡小紋小心捏起一點,放到鼻子前嗅,什麼味都沒聞出。
“哼,蔡小蚊子,只顧要問,你的紅燒肉我還沒吃到呢。先專心美人肩吧。”蘇釉見蔡小紋還要開瓷瓶的瓶口,伸手攔住,隨手扯了工案上擦手的布把這些物件裹了一堆塞進蔡小紋懷裡:“那是護手油,好用。你一起拿去吧。”孟子印的一瓶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