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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那沒什麼事嗎?”
“……沒有。”趙延聆不想破壞梁靜安今夜的好心情,並沒有告訴她歐陽離回來的事。
“那那……那就寢吧。”梁靜安別有所圖,雙手搓著衣角,臉有緋紅。
趙延聆見她沒有作畫的心思了,便也放下畫筆:“就寢就就寢,我還怕你嘞?梁大人,本宮命你……鋪床去。”
梁靜安得了公主號令,立即轉身,要親自鋪床。還沒邁步就被趙延聆一把摟住腰,接著就懷抱貼緊:“安安……你……”
梁靜安又轉回來,低頭抱緊趙延聆,揉亂她的劉海:“延聆,我在呢。怎麼了嘛?”
“抱我過去。”
“是是……”梁靜安用公主抱抱起公主,走向雕鳳鎏金的鳳榻。
九重紗幔拂夜落下,趙延聆最後看了一眼殿窗外的夜風,閉上了眼睛。
今夜的汴梁城,會是什麼樣子?
汴梁城是什麼樣,千里之外的玉峰小城都是比擬不了的。不過這如斯夜色,都是一樣的。蘇釉幾人沒空去想象遙遠的都城是什麼景象。她們只關心在哪裡吃這頓晚飯的好。侯種兒突發奇想,想在湖中吃魚煲。於是幾個人像湖邊漁夫租了一條無篷小舟。支了火爐,擺了碗筷,倒上老酒,說開十八摸和老車伕,笑成一團。
鮮魚湯,嫩豆腐,豌豆尖……混在一起就成了豐富的窮人樂。四個人開懷暢飲,大吃一通。吃得那樣暢快,以至於最後一個盛飯的人都找不到盛飯的小木桶。“是蘇釉吃掉了吧?”眾人都這麼說。
蘇釉大喊冤枉,睜大醉醺醺的眼睛就著月光費勁地找,終於在小火爐旁找到了飯桶,洗清了自己吃掉飯桶的冤屈。既然不是蘇釉吃掉了,大家放下心來,醉倒在船,呼呼睡去。
見三人醉暈了,不能喝酒的蔡小紋老大不服氣,哼唧道:“哼,你們能醉,我能睡!”說完仰面向後一倒,翻身找到蘇釉,相擁而睡。
於是相與枕藉乎舟中,不知東方之既白。
當東方大白時,四個人才你叫我我扯你地醒來。一看太陽都老高了,四人都大叫不好。侯種兒李阿俏不能誤了澡堂的生意,趕緊捧了湖水洗把臉,上了岸就往城裡趕去。蘇釉蔡小紋也急著要去自家鋪子,連忙退了小船,收拾好爐子碗筷就向家一溜小跑。
這手忙腳亂的景象,蔡小紋覺得有趣的很,抱著半人高的各種物件跑還要扭頭對蘇釉笑道:“媳婦啊,起晚了吧。”
蘇釉心裡正急,聽到蔡小紋這句討嫌的廢話,氣不打一處來:“又叫媳婦,這兩個字那麼有意思嗎?”
“當然有啊,你試試嘛?”
“呸……”新婚之夜都過了,蘇釉居然還會臉紅。不過呸過之後,她心裡也格外悸動,小聲說道:“媳婦……”
“誒!”蔡小紋當仁不讓地應道,咯咯笑個不停。
“哼,你這個女流氓!”
蔡小流氓還不滿足,得寸進尺起來:“師姐師姐,你說媳婦,我喜歡你!”
“……小蚊子你臭不要臉!都是梁面癱的錯!”
“師姐說嘛,說嘛,說一下嘛。”蔡小紋幾近哀求,用眼神拽住蘇釉的袍角各種搖晃。
說話間兩人就跑進自家院子。蘇釉挨蔡小紋可憐兮兮的渴望不過,低頭又小聲道:“媳婦,我最喜歡你……”不由自主加了個“最”字。再扭捏的羞澀,都敵不過內心的深情。
“媳婦,我也最喜歡你!師姐,再說一遍嘛,最後一遍!”
“我怕了你了……”蘇釉一邊推開房門,一邊滿足自己媳婦:“媳婦,我最喜歡……”最後一字還沒說完,蘇釉便渾身僵住,直勾勾地盯著屋內。
蘇夫人和蔡師傅,在桌案旁,一人坐一邊,皆面色陰沉。
“……洗……洗衣服,我最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這還不是第二波喲。不過第二波快來了喲。
大家麼麼噠,有一種好久不見的錯覺~(慚愧掩面跑遠……
相與枕藉乎舟中,不知東方之既白——出自蘇軾《前赤壁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