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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紋放下筷子,真的是很抱歉的神色:“菜做得不夠吧……你還要嗎?我再去做點?”
“……”面對這種提問,蘇釉真想當即捶胸百下,讓自己能吐出一口血先。“你不覺得……這一桌不少嗎?!”
蔡小紋微張嘴,低頭又看了遍空盤空桶半隻雞,恍然大悟地捶桌:“哦!哦!”
蘇釉被她嚇得眉毛都一跳:“幹哈玩意啊?!”
“我說咋覺得哪裡不對咯!原來你吃了這麼多!”蔡小紋現在才明白過來。只是接著又不明白了……明明自己特意多做了菜想讓蘇釉吃不完好滿臉歉意,怎麼到頭來滿臉歉意的是自己啊?
“我!”蘇釉被蔡小紋這遲鈍的反應都氣委屈了,不過轉眼又想起自己的目的。是要了斷嘛……但再開口又不禁留有餘地:“我……我平時也沒有吃的這麼多……這不是餓了嘛。才吃得比較多……”這倒是實話。蘇釉雖然吃下這一桌也沒撐著,但也不至於真要吃這麼多。多少有些故意多吃的原由。
“哦?”蔡小紋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端起韭菜炒蛋的盤子,把菜湯倒進自己碗裡,把剩下的半碗飯拌勻,狼吞虎嚥地吃完。然後放下碗筷,指著瓷盆裡的半隻雞道:“這個我們明早煮麵吃。”
“呃?”這回輪到蘇釉不知所措了。她很懷疑自己和蔡小紋的思緒是不是在一條轍上。“呃?還有呢?”
“還有?雞湯麵還不好嗎?我多煮點面就是了。放幾個香菇,很好吃的。”
“不是!我是說……我吃了這麼多……你不覺得有點……那什麼嗎?”
蔡小紋站起,把碗盤摞到一塊,握起四隻筷子不住地笑。蘇釉見她笑個不停,眼神頓時黯淡,扭頭看向無辜的小豬壺:“你覺得很好笑吧……”
“不是不是。”蔡小紋用筷子把兩人吃剩的骨頭掃到空碗裡,依舊笑道:“對做飯的人來說,吃的人能吃光,真是太好了。”
本強迫自己盯住小豬壺的蘇釉聽到這句話,猛然抬頭,呆呆地看著麻利收拾桌子的蔡小紋。
“看我幹啥,幫忙端碗啊。”
“……嗯!嗯!”
兩人收拾好碗筷,擦淨桌子。蔡小紋很周到地用小豬壺泡了一壺綠茶請蘇釉喝。寒風在屋外呼嘯,屋內暖風陣陣。也是兩人對桌而坐,一盞燭火。蘇釉覺得這一幕非常熟悉,好像和在家的夜晚是一模一樣的。可又因為對面之人,由風鈴換成了蔡小紋,讓蘇釉心頭多了幾分跳動。她笑不自禁地端起小豬壺,饒有興致地看著茶水從小豬鼻孔流進自己茶杯,突然有了發現。
“呃?小紋,你發現沒有?小豬鼻孔太小,茶葉被卡在鼻孔這,不會隨茶水流出來。”
蔡小紋接過小豬壺,驚奇道:“是嗎?我從沒注意。”她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高興道:“果然是啊!這倒是方便……嗯?茶水咋也流不出了?”
“我看看,”小豬壺又到了蘇釉手裡,她握住小豬肚子輕晃一番,重新倒出水來。她以指彈頰,思索道:“可能是茶葉堵住了孔。可如果茶葉不會堵住流水孔,又不會隨水流出,豈不是方便……”
“哎呀!”
蘇釉又被蔡小紋突然的大喊嚇到:“你幹哈玩意啊?!”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蘇釉被蔡小紋認真的表情鎮住,趕緊追問:“怎麼了?”
“你家是不是沒有小陶窯?”
“呃……是啊,我家院子小。陶窯在郊外。”
“那你家的炕,是不是和廚房相連?”
蘇釉不明白蔡小紋到底要說什麼,頗為困惑:“是啊……怎麼了?”
“那你家今天沒做飯沒燒火,炕豈不是涼的!”
“呃……”蘇釉這一晚表情隨蔡小紋一驚一乍變化得十分豐富。炕是涼的,這個她到沒有想到。她端杯飲茶,並不在意:“可能是吧……”
“肯定是啊!”蔡小紋為難地撓臉,想出主意來:“你快回去拿面巾睡袍吧。今晚和我一起睡。”
“噗……咳咳咳咳……”
她又嗆著了。
入夜漸深。房裡也熄了燭火。窗外隨風搖曳的樹影透過月光,斑駁地映在窗閣上。蘇釉瞪著眼睛看樹影,沒有睡意。蔡小紋就在緊貼一邊的被子筒裡,正在像條魚般翻來翻去。蘇釉用蔡小紋燒好的熱水洗了臉泡了腳,舒舒服服地爬上暖烘烘的炕。被子很軟,應該不久才曬過,有一股陽光的味道。一切都很好。只是……沒有睡意。
一旁蔡小紋終於找到個舒服的姿勢,從被子裡探出頭,雙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