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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能看見不遠處有火把,還不少呢。
“小蚊子!”有姑娘看見蔡小紋,一溜小跑地過來。“作啥子去咯,才來呢?”她年紀看來和蔡小紋蘇釉相仿,個子比她們略矮,膚色白皙,身形極纖細,五官端正小巧,操一口川地口音。她一路笑著跑過來,更顯出面容可愛。
“小蚊子?”蘇釉迷惑地看向蔡小紋,看到了很不自然的表情。
“咳……”蔡小紋向蘇釉介紹那位姑娘:“師姐,這裡所有人都不會用真名的,都會取個代名。這是我的……嗯?打友?小猴子。”她又轉向小猴子指著蘇釉道:“這是我的師姐……小柚子。”
“噗……”蘇釉沒有計較蔡小紋擅自給自己取名字,忍俊不禁:“你給自己取名小蚊子?”
“咳咳……”蔡小紋尷尬地趕緊岔開話題:“我簡單給你說說。這個……嗯……小猴子還是你來解釋吧。”
那位叫小猴子的姑娘點頭笑道:“小蚊子的師姐嗎?要得!你來助陣真是太好了。今天我們這邊人手不夠呢。”她以為蘇釉是蔡小紋的武術同門,是打架高手來幫忙的。怎能料到蘇釉捏個泥巴還行。打架,那是十竅通了九竅的。“我們聚在這裡,是個秘密。沒有人用真名,沒有人會說出自己真實身份。”
蘇釉驚奇地問道:“呃?這到底是?不是切磋武藝嗎?”
“哈哈,大多數人是不會武的。沒關係。來打架而已嘛,不一定要會武。大家都是素不相識,無冤無仇,要是很多人會武,打起來傷筋動骨的,那就沒的意思了。”
“呃?!”
“很難理解嗎?真的就是單純地打架。一般分成兩個陣營,互相打。有玉峰城的,有從隔壁鎮上來的,住的都不遠。”小猴子點了幾個和她們站在一邊的姑娘:“今晚這幾個人和我們是一夥的。”她又指指對面的十幾個人:“對面的,是對手,要記住哦。”
“不是……”蘇釉沒有明白。這的確很難明白。“這樣……打架,到底有何意義呢?”
“痛快啊!”蔡小紋蹲在一旁解她帶來的黑布包袱,插嘴道:“嘿嘿,後人讀今史,一定看不到這一筆……大家平日生活裡,都有壓力有苦悶。這麼打一架痛快不少呢!”
“可是,終歸是打架啊!打架……不是不好的嗎?”
“哈哈哈……”蔡小紋和小猴子一齊笑起來:“很難得打一次。打完散夥之後,不準對他人言說,不準徇私報復,不準窺探彼此生活。誰違反了,會被所有人唾棄。那麼打完就忘,有何不好?對了,還有規則的,不能亂打。一,不能使用武器。二,不能攻擊要害部位。三,不能打臉。”
“不能打臉?”
“當然了,大家白天都是有事之人。鼻青臉腫的怎麼見人?”蔡小紋從包袱裡取出兩個面具,遞了個猴子面具給小猴子。還有個小豬的,她遞給了蘇釉:“所以很多人會戴著面具保護臉,我的給你。這裡不許旁觀,來了就要打。開打後你偷偷往後退,不要太摻和。”
“呃?不能使用武器,你還帶鐵扇來?”
“嗨,做個樣子鎮鎮場嘛。”
看來的確是不會有什麼嚴重傷害,蘇釉好歹勉強接受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打鬥,接過小豬面具戴在臉上。月光滑過,蔡小紋看見蘇釉脖子上有光亮閃動。於是她上前伸手,揪下蘇釉脖子上的亮光。圓潤光滑,是個玉墜。
“嗯?”
蔡小紋暫且把玉墜塞進自己腰帶裡,解釋道:“不能帶配飾,小心被扯掉。我先幫你拿著吧。”
話音剛落,周圍光亮突然增強。蘇釉抬手望去,火把多了不少,又來人了。小猴子貼近蔡小紋,耳語道:“她們那邊也多了個會武的組陣,就是那個帶桃子面具的。”
蔡小紋眯眼一看。那姑娘身材高大,長髮盤起,帶著粉紅的桃子面具。小猴子剛說完,桃子面具走出眾人幾步,朗聲道:“請對面領頭說話。”聲音很好聽,帶著顯而易見的驕傲。
蔡小紋在這些大多連花拳繡腿都不會的姑娘們中算武藝高的,被推為領頭。於是出來搭話:“在下小蚊子,請教貴號?”
蘇釉偷偷笑了一聲,滿心無奈:這種嚴肅又滑稽的氣氛是為何啊……
桃子姑娘拱手而禮,自報家門:“在下,玉樹凌風俏阿桃的玉峰第一俏。”
“……玉俏?”
“不可縮讀!”她很認真地解讀自己的長名:“玉樹凌風俏阿桃是前詞,你叫我玉峰第一俏就行!”
作者有話要說:女子搏鬥,末路狂花。 這是秘密,湮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