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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老車伕對比十八摸,同是民俗歌曲的聽鑑賞析上,蘇釉還是自信比侯種兒有品味的。
“師姐……”蔡小紋等蘇釉把整首老車伕哼完了才敢開口。她抱了個包袱在懷裡,倚著大揹簍,聲音怯生生,神態小心翼翼,看上去青澀可愛。天漸漸暗下來,路上行人很少,安安靜靜地四周把蔡小紋膽怯的小聲音襯得很清晰。
蘇釉看在眼裡,沒為之所動。前路還長著呢,有的是時間和這隻笨蛋蚊子甜甜蜜蜜地過,但是現在,她決心要拿一把。她像沒聽見一樣,伸手解開一個包袱的係扣,摸出了一塊乾糧來。微黃的烤麵餅,夾了塊鹹香的醃山羊肉。蘇釉捏在手裡,不看蔡小紋,扭頭大聲招呼老車伕:“大爺,吃餅嗎?”
老車伕沒聽見,但和蘇釉的故意聽不見是有本質的不同的。雖是如此,蘇釉還是尷尬了一下,又更大聲問道:“大爺!吃!餅!嗎!”
“哦……跟我說話呢!你想停?不能停!這裡不能停,停了天黑之前就進不了城。”
“……那,那就不停吧……”蘇釉放棄,低頭咬了一口餅,仔細地嚼。
蔡小紋一直盯著蘇釉呢,見她完全無視自己,心裡益發地難受,心說咋不問問我吃不吃。如此想了,便說出聲來:“我想吃……”
蘇釉繼續嚼。
“師姐!”
沒完沒了地嚼。
蔡小紋砰地把懷裡的包袱拋到一旁,曲腿就向蘇釉撲去。蘇釉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脫口叫道:“來搶的?!”
誰知蔡小紋的目標不是麵餅羊肉,而是雙臂摟住了蘇釉的腰,順勢貼她身而坐。蔡小紋右手環住蘇釉的腰,左手抽回摟緊了胳臂,垂下腦袋好像想深陷進蘇釉胸前的衣袍裡。
而蘇釉向來就是一擊即倒。被蔡小紋這樣對待,她之前冷漠驕傲的氣勢蕩然無存,連背脊都軟下幾分,只是喃喃而道:“怎麼……”
蔡小紋閉目撅嘴皺眉,委屈又軟糯地求道:“師姐不要不理我。”說的很誠懇,可是她心裡想的卻是:小氣鬼,喝涼水!真是又小氣又彆扭又討厭的柚子!心裡如此想,手上卻越摟越緊。
蘇釉木然嚥下嘴裡的麵餅羊肉,繼續喃喃:“我沒有……”
“師姐不要生氣了。”
“……你說說,我為什麼生氣?”
蔡小紋仰起臉,忽閃的大眼睛純淨得像剛會站立的小奶羊:“因為我說玉峰第一俏是最美的花燈。但其實師姐才是玉峰最俏的人,師姐才是最美的花燈。”
這招太兇猛。話音剛落,蘇釉的臉唰地紅了。之前的彆扭不快好像雲煙一樣被這兩句話的強風吹了個煙消雲散。蘇釉側項,順著蔡小紋淡黃清雅的衣袍胡亂看,兩眼就看到她腰間隱束的黑鐵玄扇。蘇釉忽然意識到,這位摟胳膊摟腰倒在她胸前的笨蛋蚊子是個習武之人。這位習武之人從小就喜歡把鐵扇系在腰上。以前鐵扇的扇尖快垂到膝蓋簡直要把褲子扯下來。現在卻安安穩穩地隱在腰間。蘇釉不僅感慨:小紋真的長大了……帶著這種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她伸手過去,像順小羊絨毛那樣摸了摸蔡小紋的頭。
蔡小紋感到自己腦袋正被溫柔地對待著,明白蘇釉已經不生她氣了。她心頭緊繩頓時鬆開,什麼小氣柚子彆扭柚子的小怨口也無影無蹤。只剩下高興的蔡小紋仰頭順著蘇釉的手心抖了抖腦袋,連平放在車上的雙腳都撒歡般蹬了幾下。
蘇釉順好了毛,傾身又從包袱裡拿出一塊麵餅一塊羊肉遞向蔡小紋:“吃吧。呃……小紋?”蘇釉奇怪,因為蔡小紋正昂著腦袋,眼神……竟有點迷離。
“師姐……”她輕聲喚了一聲,微微皺了皺眉頭,立馬又展開,右手鬆開蘇釉的腰,抬起貼在蘇釉左頰上,輕柔地向下滑去,更輕聲地道:“吃你好了……”
蔡……蔡小蚊蚊子……蘇釉心緒激動地連名字都想不清了。麵餅裡夾著的羊肉劇烈抖動,險些又掉下來,不過這次不是因為不懂愛,而就是激動,和激動中的憤怒:明明是個笨蛋,到底是哪裡學來的言語挑逗!用著如此挑逗的言語,卻帶著非常純潔的心情……你怎麼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拷問著我的人格?!你怎麼可以一次又一次地……親我……
蔡小紋的唇離開蘇釉的頸窩,眼中的迷離還沒散去,聲音里居然帶著很輕微的氣喘:“我喜歡師姐,再不要不理我了……”
蘇釉狠狠咬唇,試圖用痛感換來些什麼。朗朗乾坤,雖然快黑天了。大庭廣眾之下,雖然沒有人。當著七十六歲老車伕,雖然他聽不見……蘇釉垂下頭,迅速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