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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完了。不是因為和蔡小紋越貼越近而完了,不是因為身側傳來星點好奇目光。而是她實在是找不到,這一抱純潔的理由……
蘇釉找不到理由,竟不敢去猜蔡小紋的心思。她只是站在街邊,雙手捧著蔡小紋給她買的大肉包,獨自懊悔著。剛才的擁抱,如夢如幻,她到現在都沒怎麼緩過勁來。可是就算是恍惚,也後悔自己沒有抓住這個絕佳的機會,去問問蔡小紋的心思,去說說自己的渴望……可是就算是早知如此,蘇釉也不一定說得出口。別說當時,就是現在,她的手還在顫抖著。
我真是慫啊,根本就不懂愛啊……蘇釉準確地給自己下了定義,一邊哆哆嗦嗦地掰開大肉包。結果手一下抖大了,肉餡順著包子皮就滾落到地。蘇釉眼睜睜地看著肉餡掉下,心疼又自責:你看吧!蘇釉你不懂愛,包子餡都掉下來!
肉餡掉而不能復吃,蘇釉只好啃著沒有肉的包子皮。蔡小紋則悄然溜回人群中,面對蘇釉,倒著向後緩慢而退。剛才的衝動之舉,把她自己都嚇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把師姐抱進懷裡了。這樣的衝動,讓她迷惑。她想跳出這些讓自己迷惑的情緒,站得遠一點,好好看看師姐。可是無論她怎麼看,都覺得師姐怎麼好看。心中朦朧的衝動不僅沒有褪去,反而益發清晰……
蔡小紋半步半步向後退,向後退,突然就撞上一個人。還沒回頭,就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小蚊子!快來幫幫我!”
“種種?!”蔡小紋顧不得衝動,連忙轉身,果然是侯種兒焦急的臉。“這麼久找不到你,你去哪了!”
“哎呀,說來話長啊……你先來幫我度過這關。”侯種兒今天穿了淡紫繡白濤絲紋的厚雲錦東袍,那塊她之前把玩的藍天玉佩已經綴在了腰間。極好的衣袍在花燈的照映下都有帶水流光之感。
蔡小紋是最喜歡所謂江湖俠義感了,聽說是找她幫忙,當即拍胸脯道:“當為朋友兩肋插刀!有道是受人之託,忠人之……”
“好了好了……小事而已。”侯種兒搭上蔡小紋的肩,彎下腰儘量不讓人注意地指著不遠處的三個人。“你看見那三個人嗎?一個老爺一個夫人一個公子。那是我爹我娘我大哥。”侯老爺身材不高,五官英俊,唇上的一字胡修得一絲不亂,就算是在逛花燈這休閒之時,周身都是一股威嚴之像。挽著侯夫人走的,是侯家長子侯嘉。他繼承了父親英俊的面容,就是沒有那一撇鬍子。他正低頭與侯夫人說笑,時不時轉動腦袋,看起來像在找與他們走失的侯種兒。
“啊!那是你爹和你哥啊!第一次見啊……”蔡小紋沒說完,就被侯種兒扶轉了腦袋,看向另外方向的一條小路。“你看那個攤邊看花燈的是誰?”
“誰啊……哦!是那個誰!哎呀,到嘴邊了說不出!”
“玉峰第一俏。”
“對對!玉峰第一俏!太巧了,我去打個招呼。”
“你給我回來!”侯種兒一把將蔡小紋拽回來,咬牙切齒地道:“你看啊,我爹我娘我哥就要走過來了,我得馬上回去和他們一起走。玉峰第一俏從小路上過來,肯定是要來這條大路看花燈。眼看就要碰上了!我要你幫的忙就是別讓她看見我!”
“為啥?你躲債啊?”
“呸!我能欠她錢麼……以後再解釋!拜託拜託!”說完她一溜煙地跑回父母身邊,心事重重地加入了笑談之中。
蔡小紋接了這個艱鉅的任務,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既然說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那硬著頭皮也要上了。於是她加緊快走了幾步,來到李阿俏身前,笑著招呼道:“玉峰第一俏!”
李阿俏也穿著今年新做的大紅花棉襖,正在攤上挑小花燈,想找個精緻的買了送個侯種兒。這下她放下手裡的小花燈,看著蔡小紋又驚又喜:“小蚊子!你也來看花燈啊!”
“是啊!”
“你一個人?那我們一起走吧?”
“不不!”蔡小紋偷眼看去,侯種兒一行正想這邊走來。侯種兒臉上的擠眉弄眼,隔著這麼遠都能看見。她挪了半步,擋住李阿俏前看的視線:“不要過去。”
“為啥啊?”李阿俏沒看見侯種兒,只是十分不解。
“因為……因為……”蔡小紋最不會說謊,接下這個差事,真是對自己莫大的挑戰:“因為那邊的花燈沒啥可看的。”
“那是主街,花燈才好看呢。走吧。”說著就要往前走。剛走半步,又被蔡小紋擋住。
“真的沒有啥好看的!那邊那邊……”蔡小紋急的額頭都出汗了。俗話說急中生智。蔡小紋在著急下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