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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還是寶親王有主意,吩咐幾監:快請鄂爾泰和史貽直兩人來商議大事。那太監們走出園來,跳上馬,分頭趕去。
鄂爾泰這時已經安睡,忽然外面大門打得震天價響,家僕去開著門,一個太監飛也似地搶步進來,滿頭淌著汗,氣喘噓噓地說道:“快請大人!快請大人!皇上腦袋丟了 !”這句話傳到鄂爾泰耳朵裡,慌得他從床上直跳起來,連爬帶跌地出去;也不及備馬,便騎了太監騎來的馬,沒命地跑到圓明園。跳下馬,搶進園去,那史貽直已先到了。
這時,別的且不去管它,找皇帝的腦袋要緊。大家拿著燈火四處找尋,後來還是惠妃在屍首的褲襠裡找到了。那惠妃捧著雍正皇帝的腦袋,嗚嗚咽咽地哭得十分淒涼。你知道這惠妃是什麼人?便是那弘皙的妻子、胤礽的兒媳、雍正皇帝嫡親的侄兒媳婦。被雍正皇帝硬取進宮來,待她十分有恩情,封她做惠妃。惠妃這時早已忘了她的故夫,見雍正皇帝死得悽慘,便哭得十分悲哀。
當時,鄂爾泰忙把皇上的頭裝在脖子上,吩咐宮人給屍體淋浴穿戴起來;一面和史貽直兩人趕到正大光明殿裡,從匾額後面取出那金盒來,開啟盒子,抓出遺詔來一讀,見上面寫著“皇四子弘曆即皇帝位 ”。便去拉了寶親王,帶著五百名勇健軍趕進京城,到了太和殿,打起鐘鼓來,滿朝文武齊集朝房。
鄂爾泰滿面淌著淚,訴說皇上被刺時的情形,眾大臣圍著他靜聽。正聽到傷心的時候,忽然一個內監指著鄂爾泰說道:“鄂中堂,你還穿著短衣呢。停一會怎麼上朝?”一句話提醒了他,才想著出來得匆忙,不及穿外衣,便立刻打發人到家中去拿朝衣朝帽,穿戴齊全。正要上朝去,忽然史貽直想起一件事,對眾大臣說道:“皇上被人割了腦袋,說出去太不好聽,況且這件事,俺們做臣子的都有罪的。也得關起城門來,大大搜一下, 一面行文各省文武衙門捉拿兇手。這一聲張,若人人傳說著豈不是笑話?如今依下官的思想,不如把這件事隱過了。一來保住先皇的面子,二來也省了多少騷擾,俺們須把遺招改成害急病的口氣,才得妥當。”當時鄂爾泰也連說不錯,立刻動筆,在朝房改好了。文官由鄂爾泰率領,武官由史貽直率領,走上太和殿。那班親王、貝勒、貝子和六部九卿文武百官一齊跪倒,由鄂爾泰走上殿去,宣讀遺詔道:朕攖急病,自知不起;皇四子弘曆,深肖朕躬,繼朕即皇帝位。欽此。
當時寶親王也一同跪在階下,鄂爾泰讀過遺詔,便有一隊侍衛、宮女、太監們,各個手裡捧著儀仗,下來把他迎上殿去,換了龍袍,戴上大帽,簇擁他上了寶座。階下眾大臣齊呼“萬歲 !”爬下地去行過禮。新皇帝便下旨,改年號為乾隆元年,大赦天下。一面為大行皇帝發喪,一面卻暗暗地下密旨給史貽直,叫他查拿兇手,秘密處死。這史貽直奉了密旨,四處派下偵探搜查行刺皇帝的兇手。那兇手見大仇已報,早已遠颺在深山僻靜地方逍遙自在去了,叫這史貽直到什麼地去捉他。
如今又要說說呂四娘這邊的事了。呂四娘跟著虯髯公住在京城裡,和魚娘做著伴,還有一個朱蓉鏡,因捨不得丟下呂四娘,便離鄉背井,也跟著呂四娘到京裡來一塊兒住著。四娘感念蓉鏡的恩情,答應他待大仇報後,把終身許給他。從此以後,蓉鏡便格外和四孃親熱,兩人真是同坐同行,百般恩愛。便是魚娘,蓉鏡也用十分好心看待她;凡是魚娘有什麼事呼喚他,他便立刻做去。因此魚娘也和蓉鏡好。他們三人常常坐在一間屋子裡有說有笑,在外人望去,好似虯髯公一子一女一媳一家人,卻沒有人去疑心他。虯髯公也因住在京城裡閒著無事叫旁人惹眼,便把自己家裡的古董搬些出來,開一爿古董鋪子。他鋪子裡常常有大臣太監們進出,虯髯公在他們嘴裡打聽得宮裡的道路。四娘和魚娘兩人,便在夜靜更深的時候跳進宮牆去。
在月光下看去,見殿角森森,宮瓦鱗鱗,映著冷靜的月光。一陣風來,夾著殿角的銅鈴聲。也不知道何處是皇帝的寢宮,他兩人即到了裡面,如何肯罷休?仗著她飛簷走壁的本領,東闖西闖。那宮裡的侍衛太監們只見兩條白光飛來飛去,那侍衛待要上去捉拿,那白光來去又很快,如何捉得住她。那時鹹安宮有一個宮女,正在廓下走著,一道白光衝來,那宮女的腦袋便不見了。因此宮內的人便吵嚷起來。虯髯公怕四娘在宮裡亂闖壞了大事,便勸她再耐守幾時,打聽得皇帝確實住宿的地方再動手也不遲。因此四娘和魚娘暫時斂跡,那宮中也便安靜了許多。
這時,雍正皇帝已遷居在圓明園內。那圓明園卻不比得宮裡,地方又曠野,侍衛又稀少,有幾處庭院竟有科年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