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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夫說:“就是啊。現在說‘螃蟹’,在方言裡有時候兒說‘螃孩’。說‘鞋子’有時候兒在方言裡說‘孩子’。”莫愁微笑說:“很對,在北京我們說擦鞋,可是銀屏是杭州人,她說擦‘孩子’。那一天,她說她要擦‘鞋’,我還以為她要擦‘孩子’呢。”
木蘭說:“你若不信我的話,我可以叫她來。”
現在立夫開始低頭看自己的鞋,莫愁嚇呆了。
銀屏正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進來了。莫愁說:“銀屏,你把孔大哥的‘孩子’拿去擦擦吧。”
於是全大笑起來。銀屏真去拿了一盒兒鞋油,把立夫的鞋擦得跟新的一樣,立夫大驚,莫愁大喜。
這件事,立夫只知道一半兒。幾年之後,莫愁才告訴他另一半兒。
六月裡,有一天,曾太太和曼娘下棋,桂姐在一旁瞧著。曼娘剛過了丈夫的第二個週年忌日,看來精神有點兒萎蘼。這時孩子阿瑄已經能跑,正在她周圍玩兒。
曾太太說:“這幾天怎麼沒看見木蘭?”
曼娘說:“誰知道她這幾天幹嘛呢?自從上月底她來看方先生之後,就沒再來。”方先生是山東的一位私塾老師。已經來到北京,住在曾家,以度晚年。只因她太太已經亡故,膝下沒有兒女,只是他一個人,曾先生名義上是叫他管帳,年歲太老,實際上什麼也不能做。對孩子們說,是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依照老規矩,理當如此。所以曾府仍然以正當尊師之禮對待他。
曼娘說:“也許她忙著給她哥哥準備出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