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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孩在他身後抽抽搭搭地哭,他走到哪,對方就跟到哪,罵都罵不走。
最後,他給人一顆奶奶做的牛軋糖,跟人在奶奶門前的楓樹底下待了很久,直到小孩被大人接走。
時綏想起了那顆被他送出去的糖,又低頭看了眼糖紙,覺得自己破案了。
另一個楓葉以及這個糖紙就是陸淮知當時留下來的吧?
正當他準備再從糖紙上找點實質性的證據時,手裡的糖紙連帶筆記本被人抽走。
陸淮知將糖紙夾進筆記本,“收拾好了嗎?”
時綏見他若無其事地將筆記本放進紙箱,挑了挑眉,“還裝?”
他索性將背靠在床沿,雙手抱肩,似笑非笑地看著陸淮知,“原來那個小哭包是你啊?”
陸淮知正在收拾地上剩餘的書,聞言動作微不可覺地一滯,他將手上的一本名著放進紙箱,才回道:“這件事我跟你說過,是你當時沒聽。”
時綏帶他去奶奶家的那天晚上,他就跟人坦白了。
只不過當時房間黑,時綏也睡的迷糊,他講述起來很自然,而現在,時綏明晃晃地盯著他看,嘴邊還帶著笑,還是讓陸淮知感到有點尷尬。
饒是他盡力掩飾,時綏還是看出來了。
時綏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當時那些狗應該跟奶奶家剛接回來的大黃差不多大吧?牙都沒長齊,就把你嚇成這樣?”
時綏歪著頭,像是在仔細回想,“你當時是不是哭的鼻涕泡都出來了?”
陸淮知將最後一本書放進紙箱,抬頭,認真道:“沒有。”
他沒哭那麼醜。
時綏目光饒有興趣地在他臉上轉了一圈,突然問:“你哭起來什麼樣子?”
陸淮知:“想看我哭?”
時綏毫不猶豫點頭。
他想看現在的陸淮知哭,光想想那個場景,心底就有種隱秘的興奮感。
陸淮知淡淡看了他一眼。
這眼神讓時綏有種心底的想法被人看透的錯覺。
時綏剛準備挪開視線,卻被人捏住下顎,陸淮知毫無預兆地俯身吻了下來。
窗邊透進明亮的陽光,空氣中的粉塵在光線裡起起伏伏,兩人就在陽光旁邊接吻。
時綏坐在地上,被抵在床沿,退無可退。
陸淮知又吻的很兇,不給他喘氣的時間,窒息感跟快感糅雜在一起,時綏只能抬手拽住床單,手背繃起青筋,整個人都被陸淮知牢牢掌控,被動地承受這個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淮知終於放開了他,抬手擦掉時綏眼尾滲出的淚。
時綏則是張嘴大口呼吸,唇被吻得透紅,在光下折射出溼潤的水光。
緩過來後,時綏頭抵在陸淮知的肩上,沒忍住,狠狠隔著衣服咬了他一口,含混道:“跟你說過很多次,不許咬我舌頭。”
陸淮知任由他發洩,手將他額上的碎髮撩開,看著他同樣溼潤的眼睛,“我是不是也說過很多次,接吻不要橫衝直撞,會出血。”
他無數次被時綏的牙齒硌到。
要是不咬他,兩人嘴唇都會破皮。
時綏垂下眼,依舊嘴硬,“反正腫了也沒人看到。”
他看著陸淮知同樣紅潤的唇,喉結滾了滾,又準備抬頭吻上去。
陸淮知卻握住他的後頸,“不行。”
今天不行。
在時綏發飆前,他安撫地吻了吻時綏的嘴角,“喜歡兇一點的親吻?”
時綏不給面子地別過臉,沒回話。
陸淮知親到他的側臉,又在時綏滾燙的耳垂上碰了碰,“晚上。”
時綏眼睛亮了亮,不過很快垂下眼,繃著聲:“誰跟你晚上。”
陸淮知捏了捏他的後頸,笑著沒說話。
時綏臭著臉,“笑屁。”
他的心思有那麼好猜?
兩人平息了一下呼吸。
陸淮知將地上的紙箱收拾好,還不忘把窗邊的幾盆小多肉也端端正正裝好放了進去。
準備封箱的時候,時綏看到旁邊那一摞粉紅色的信紙,也找空隙塞了進去,“這玩意打草稿還挺好的。”
陸淮知:“。”
陸淮知再收拾了一下衣服,打包好東西,看了眼時間,差不多。
“現在去你家,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
時綏趴在陸淮知的床上玩開心消消樂,聞言一點都不想動,語氣懶散:“我沒什麼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