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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漸漸傳來規律綿長的呼吸聲。
睡著了。
陸淮知盯著他的背影看了會,伸手,在時綏翹起來的頭髮上用很輕地蹭了蹭,像是在摸他的頭。
他勾了勾唇,“時綏,晚安。”
——
夏天的天亮的很早。
時綏覺得刺眼,將臉往下埋了埋,卻還是被一陣陣連續不斷的鬧鐘吵醒,他想去摁掉,胳膊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怎麼都抬不起來。
時綏忍不住朝前踹了一腳。
一聲悶哼從耳邊傳來,時綏瞬間清醒了。
一睜眼,入目的是他那件黑色的骷髏衫,領口鬆鬆垮垮,露出修長的脖頸,再往上,是凸出的喉結,在時綏的目光下,很輕地滾了滾。
時綏抬頭,正好對上陸淮知黑沉的眼。
時綏:“……”
他現在正窩在陸淮知懷裡,頭枕著對方的胳膊,手搭在對方的腰上,腿翹起壓在對方身上,還踹了對方一腳。
不知道踹的是哪。
因為事情太過玄幻,時綏的表情難得有點呆,加上初醒未褪去的睡意和炸毛的頭髮,整個人罕見地有點可愛。
陸淮知給了時綏充分的反應時間,見對方的眼珠子終於開始轉了,才開口:“早上好。”
聲音有點啞。
時綏立馬退出陸淮知的懷抱,緊緊靠著牆,“你半夜把我抱過去的是吧?”
趁他睡著佔便宜?
時綏攥緊拳頭,“你小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是你半夜說熱。”陸淮知說,“自己貼過來的。”
“手也是。”
陸淮知停頓了一下,“我把你手挪開,你拍了我一巴掌。”
他伸手,給時綏看自己的手背。
還殘留著幾根紅紅的手指印。
時綏;“……”
這事他真有可能幹得出來。
看手背上的印,他還下了狠手。
“那你不會叫醒我?”時綏皺眉,“睡著的時候誰會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我叫了。”陸淮知抿了抿唇,“你說我再吵就把我踹下床。”
時綏:“……”
也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時綏臉上冷酷的表情有點繃不住,從床上坐起身,生硬地轉移話題:“幾點了?之前聽鬧鐘一直在響。”
陸淮知拿起手機看了眼,“六點四十五。”
說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早自習七點開始。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洗漱完,急急忙忙出門。
下樓的時候,時綏看到小區底下的早點攤,剎住車,跟老闆說道:“給我兩份小籠包,打包,快點。”
老闆知道時綏趕著去上學,手腳麻利地給人打包好了。
時綏把其中一份塞進陸淮知懷裡,“我樓下就他家的小籠包最好吃。”
陸淮知接到滾燙的小籠包,反應了半晌,才想起來他昨晚提起過一句時綏樓下早點很好吃。
時綏走了幾步,見陸淮知沒跟上來,回頭,“愣著幹嘛?週一就想遲到?”
陸淮知加快步子,“來了。”
等兩人趕到學校,已經過了七點,校門口有人站崗查遲到的人。
時綏看清是誰後,暗道一聲晦氣,“鄧老頭怎麼來了。”
要是被他查到,罰站是小,掃廁所是大。
他直接拉著陸淮知拐了個彎,“換條路。”
等時綏叼著最後一個小籠包,起跑,一躍跨過牆頭的時候,陸淮知罕見地沉默了。
時綏姿勢太熟練了,牆頭下面還墊著好幾塊磚,有些都被踩碎了,明顯有人經常從這裡翻牆進學校。
時綏坐在牆頭,朝陸淮知伸手,“上不上得來?我拉你。”
陸淮知搖頭,“我自己來。”
要是沒踩穩,容易把時綏也拉下來。
“行,你看著點。”時綏說完,就一躍從牆頭跳進了學校。
時綏落地後,拍了拍褲腿蹭上的灰,後退幾步給陸淮知讓地,仰頭說道:“你快點,動靜太大鄧老頭會發現。”
這處離學校正門不算遠。
可他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聲親切的問候:“喲,翻牆呢?”
鄧為本雙手背在身後,笑容和善,“我就說在門口就看到一熟人,怎麼突然不見了,原來是又找了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