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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僕役,我一定讓你見到他。」
這話一出,春生娘喜出望外。轎子裡的人身份顯赫,想當然是不會騙她一個孤苦婦人的。
但聽在衛氏兄弟耳中,卻如晴天霹靂。
他們不知道這福王世子,怎麼會記得住一個小小的王春生。
他們更不能確定,月娘現在到底在哪裡。
她,是不是,也在那個所謂大官的府中。
可眼見著福王世子的行駕消失在大街盡頭,春生娘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
「怎麼辦?大哥,那個福王世子,是不是叫朱由菘的?你說他,會不會知道月兒的下落?」
衛子璇說道。
「他是出了名的殘刻貪淫,我倒寧願,他不知道月兒是誰。」
衛子卿長嘆一聲,接著說道:「但願從他身上,我們真的可以找到一些線索。如果真能尋回月兒,我再也不能失去她了。」
「嗯,大哥,我也一樣。這些日子,簡直就是度日如年。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我都那麼想她。等我們找到她,就在外邊給她找一處府邸住下。這府中,是容不下月娘的。」
衛子璇說著,跟大哥一起目送著世子行駕越走越遠,眼光總也捨不得放開。
朱由菘扶著前來接駕的花奴的手,悠哉哉地下了八抬軟轎。
吩咐戴淳將那御賜的玩意兒,搬去他奢靡的後殿。
那東西蒙著一大塊鮮紅的絲綢,誰也看不出,那到底是個什麼物件。
花奴好奇地低聲問道:「主子,那是什麼?還有,這個婦人是誰?不像是府中的人。」
朱由菘拍拍他細膩白淨的手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罷,當著眾人的面,攬過花奴,就在他的唇上啄了幾下。
春生的娘哪裡見過這種陣勢。
剛一進府,她就被滿眼的雕樑畫棟金琢玉砌給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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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花奴那樣的絕色,還以為是個女子。
好不容易等朱由菘放開了花奴,春生娘才敢湊上去低聲詢問:「大人,我家春生,他,在這?」
「別在這胡言亂語!這可是福王爺的世子!」
周圍幾個侍衛湧上來,擋住了春生娘。
「王爺?」
春生娘一下子懵了。
朱由菘笑著擺擺手,讓那些侍衛把春生娘帶去後殿。
「想知道你兒子的下落,就跟他們去吧。」
看著春生娘佝僂忐忑的背影,朱由菘又吩咐花奴:「去,把月奴叫到後殿去候著。讓你們看場好戲。」
說罷,他就在另外一小隊侍衛的簇擁下,去換便服了。
不一會兒,朱由菘換上一襲深紫色的便裝華服,周遭嵌著銀絲邊,胸前繡著一隻張著大嘴的麒麟。
信步踱到後殿,看到御賜的玩意兒和月奴花奴,還有戰戰兢兢的春生娘都在那。
朱由菘陰沈地笑笑,在殿中的那張大羅漢椅上,懶洋洋地坐下。
侍女撫琴馬上奉上一盞朵貝貢茶,朱由菘就著她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小口。
卻並不吞下,只是在口中來回漱了幾下。
頭一歪,在一側伺候的,另一個叫悅書的美貌侍女,趕忙迎上前去。
恭敬地跪伏下去,小口一張,朱由菘的漱口水,便盡數餵給了她。
這就是所謂的「美人盂」,也是明朝特有的產物。
原來都只出現在宦官權閹的府邸,像是權勢熏天的魏忠賢府上,就有上百個這樣的年輕美貌的女子,做活體的痰盂使用。
不管主子的痰又多麼濃稠噁心,這些美人盂都要強迫自己吞下。
否則,她們便失去了生存的價值。
朱由菘見了這新鮮,自然是要學來玩的。
這樣的場景,春生娘又何嘗見過?於是只有低著頭,等待這位「王爺」的問話。
「月奴,過來。」
朱由菘一招手,月娘趕忙迎上去。
今天朱由菘的笑容特別多。
可月娘看他那樣的笑,心裡反而更為驚惶。
尤其是大殿內新增的,那個蓋著紅絲綢的物件,還有這個面目陌生的婦人,都讓月娘有種不安的感覺。
「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
朱由菘指指春生娘,笑著問月娘。
月娘搖搖頭,只覺得這女人有一點面熟,卻又不知道從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