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網找工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衛子璇的痛苦有多重,他的成就感就有多強。他在玩弄一個男人,一個心裡不服他的男人。他就是要他在自己身下哀號,讓他滿頭大汗地承受自己毫無來由的蠻橫插弄。如果他痛,也只能怪他自己不夠圓滑。是他眼神裡的桀驁不馴,讓他更有了征服他摧毀他的衝動。
終於,衛子璇在朱由菘的強暴之下,不得已再度痛得昏厥過去。他是一個養尊處優慣了的人,做夢也想不到,這種戲子優伶才會承受的恥辱,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他那一身皮肉,也根本禁不住朱由菘那樣一截兇器的摧殘。
花奴渾身戰慄,無比同情衛子璇此刻的處境。可他只是一介罪臣之子,他自身難保。更何況,朱由菘權勢那麼大,他就算以命相搏,又有什麼用。或許就算他死上一百次,也難以傷到朱由菘一根汗毛。
他不能那麼死,那麼沒有任何價值地去死。
他得活著,他要活著。他一定要活著,才能看到腐朽的大明和窮兇極惡的朱由菘,是如何頹亡的。也許他等不到那一天,可只要還活著,就有最後一絲希望不是嗎。
可惜月娘不在了,他這一生唯一真心喜歡的女子,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之期。
多虧月娘不在了,否則眼見著朱由菘如此捉弄她心裡的人,她會承受怎樣的熬煎。
花奴一對柔媚如絲的鳳眼,仍舊伏低做小地低垂著。
可他的心,卻不知不覺地飛到了很遠的地方。
那裡,不叫大明。
那裡,沒有朱由菘。
那裡,就只有他,和他的月娘。……
崇禎皇帝朱由檢坐在御案前,看著堆積如山的奏摺奏章,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御案上的茶水已經重新衝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更釅。他急需這東西提神,因此不顧身邊宦官的再三勸諫,堅持不肯休息。
他不是不累,他從身體到心靈,無一刻不累。只不過,他臨危受命,接起了大明朝這麼大一個爛攤子,他又怎能放任不理。
先皇的玩物喪志,他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好好的一座江山,如今被那權閹魏忠賢弄得烏煙瘴氣。各地流離失所的災民,終於形成了一股股的盜匪。雖然現在還不足深慮,可那畢竟是亡國的隱患。
更有遼北一帶,金人竟也成了氣候,居然把個北地鬧了個底朝天。可惜那時他只是信王,對所有這些國家憂患,他只能暗自焦心而無可奈何。
案頭那些奏章,除了彙報各地災情疫情以及流寇剿滅情況,剩下的大部分,竟都是各地發來彈劾魏忠賢的摺子。
先帝還在時,魏忠賢一手把持朝政。這些摺子,先帝根本看不到,或者說也根本就不愛看。如今先帝駕崩,被魏忠賢一夥荼毒已久的各地官民,便紛紛上疏,要求對魏忠賢罪以極刑。
崇禎不是不急,他比誰都更急於剷除那權閹。只是先帝彌留之際,仍不忘囑咐他,要善待老臣,善待皇嫂。當然,所謂的老臣,自然就是最受先帝寵愛的魏忠賢了。
之所以即位之後,兩個多月過去了,仍沒有大動作徹底剷除魏黨,也是有幾個顧慮。先帝臨終遺言是一樁,但這也是其次。
重要的是,魏氏一黨盤根錯節,在朝中橫行了這些年,難保軍隊裡也有他的人。再有就是在他這些年間冷眼看來,魏忠賢其人雖說剷除異己方面不擇手段,但他在軍國大事的處理上,也有著堅持的原則。比起那些空談高論的文官,魏忠賢還算是務實派。
另外,除了魏忠賢,朝中還有另外一種勢力,便是士大夫結成的朋黨。朋黨之禍,也是不容小覷。一旦魏忠賢倒臺,朋黨勢力便會急速擴張。那時,自己這個皇帝,會不會遇見比魏忠賢更難對付的狀況呢。
崇禎左思右想,決定這個事情還得拖上一拖。他要更加清楚眼前的形勢,才敢放手一搏。這個國家已經夠亂了,他不能剛剛即位,就把這局面搞得更亂更復雜。
他一心想做的,是大明朝的中興明君。在他心裡,有一副盛唐的畫卷,每天都督促著他,要朝那個方向去努力。
因此,他不能睡,不能心安理得的休息。縱然天下人都睡了,他還是要醒著。
縱然所有人都不在乎大明的未來,他也必須在乎。他坐的這把龍椅,不能在他手中,被別人搶了去。於是他長長地在心裡嘆口氣,揉揉酸澀的眼皮,喝了一大口釅茶,繼續看著堆積如山的奏章。
「皇上,奉聖夫人求見。」
宦官王懷恩走進來低聲說道。
崇禎驚異地抬起頭。這麼晚了,她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