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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需要送過去;二是康民書記要找石維民當面談話。接到這個史樹友的電話,石維民很是想了一陣子,但未揣摩個什麼眉目來。要不是林家珍催著早點休息,說一大早要趕路,石維民差一點兒就一個電話打到了省委李書記的家裡,因為石維民心裡歷來擱不住話。
官場就是這樣,人與人互相之間關係十分敏感,尤其是下級對上級,有時甚至只是一兩句話也會讓下級掂量一陣子。石維民雖然從政時間不長,拋開在部裡工作的時間不算,因為只那是一個辦事員之類的差事,還算不得是嚴格意義上的官場中人。從當縣委書記開始計算,至今還不足三年,這在官場裡確實是資歷太淺,太嫩了點。雖然當了個常務副市長,官帽兒也不算小了,但從資歷上說那真只能算得上是黃瓜還沒起蒂兒。所以那次在羅林森辦公室吵架,羅林森罵他太嫩了,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有時資歷就是資本,在有些場合老資格的說話就是份量重。在泰平官場羅林森、王名烈這些老資格的眼中,石維民只能算個嫩秧子。要說服氣也只能是個表面現象,因為他們猜不透石維民究竟是個什麼來頭,上面究竟有誰是他的背膀子,說白了就是靠山吧。
京城來的,一個那麼年輕的小青年一下來就當主官,只當了兩年縣委書記又調到市上,雖不是名義上的主官卻又是實質上的主官。這不是有意安排是什麼?有沒有可能就沒有一點來頭?許多人熬到這個份上不知道費了多少周折多少心血,等到好不容易熬上了,人也差不多快要到站了。在京城這個級別的官算不了什麼,因為那裡天地寬,所以太多了。有人說在京城,縣處級只能算小蝦,廳局級算小魚,部省級才能算得上是一條魚。如果縣處級算小蝦,你說石維民在京城算個什麼?一把抓一大把,太多了。沒有來頭下不來,更不會這麼安排,進行重點栽培了。
石維民從京城下來後,才算得上是個官場人物,在北河縣、泰平市也都算得上是個大魚兒。雖然還不到三年時間,但石維民對於官場的一些所謂規則也算是有了一些瞭解。譬如說,有些時候你想說話,你必須忍著不說;你不願意說話的時候,你得違心地張張口,說說應景的詞兒。再就是必須準確地揣摩好上級乃至於同級領導的心思,才能準確地把握好自己下一步的言語和行動。這一點石維民確實還嫩了點,因為太年輕。
來泰平後這九個月時間,石維民對於羅林森們的心事也還是有些瞭解,對於自己的到任,他們肯定是心裡不服,為了工作,為了和平共處,也只好面子上過得去罷了。因為自己太年輕,資歷太淺,石維民還是努力剋制了自己,儘可能地做到處處尊重他們。但正由於年輕,年輕氣盛,心裡擱不住話,擱不住事,有時還是讓他感到有所難堪了。李康民書記會不會就因為這個要當面找自己談談?嗯,有可能。
石維民仰靠在座椅上,一路上就這麼胡思亂想著。麵包裡空氣太沉悶,沒人說話。也許是這段時間工作確實太緊張了,都太疲乏了。背後有人扯著小鼾聲,石維民轉身朝後面張望了一下,見毛小偉和帶車送行的劉中義都在打瞌睡,那鼾聲是毛小偉發出來的。石維民笑了,人說胖子才打鼾,毛小偉並不胖也會打鼾。只有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秦正聯依然精神抖擻,像個軍人似地挺直著胸膛注視著前方。而身邊的林家珍也睡了,腦袋一直靠在自己的肩頭上,他低頭看了一眼,她還在笑呢,又夢見女兒毛毛了吧?
“小馬,還有多少公里?”石維民問。
“快了。已進入市郊,到省委大院估計最多也就不過二十公里。”小馬說。
“石市長,等會兒到了省委大院。李書記要找你談話,我們乾脆就在車上等你。等你談完話一起上街吃飯,再慢慢地趕往機場,三點半的飛機,到京城一小時零十分,不用急。”秦正聯建議。
“等快到省委大院時,我再打個電話。看李書記請不請我們吃飯。”石維民笑了一下。
“就是要請,你和林醫生可以去。我們這幾個就免了。李書記那麼大個官,我們在場明顯不合適。”秦正聯說。
“在一起吃個飯有什麼?官再大也是人,又不會吃了你。”
“行。我們幾個端個碗旁邊吃吧。免得影響領導說話。”
麵包車已駛入市中區,小馬提醒很快就要進入省委大院了。石維民掏出手機才與李康民書記通完電話,麵包車就抵近了省委大門停下了。一名武警戰士上前敬了一個禮,秦正聯馬上跳下車掏出工作證作了進院登記又上了車,武警戰士又是一個軍禮,一揮手,麵包駛入了寬闊的省委大院,李康民的秘書小周已站在一號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