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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市長,我知道你最近一直非常忙,本來不好打擾你。但我有兩件個人的事也急,想當面找你彙報一下。”
“好。你直接了當地說。”
“第一件事。我的兩個孩子這學期的學費,去年底就有人悄悄地為我們代交了。我想找到這位好心人,當面說聲謝謝。雖然目前我們的經濟暫時有點困難,但這代交學費的錢,無論如何我也要還上。”秦正聯確實直截了當。
“哈哈……這是一件好事啊。第二件呢?”
石維民很快岔開了話題,而泰正聯卻抓住這個話題不放,語言更加直白,“小兵和小蘭的學費是林醫生和你去墊交的。”說完緊緊盯著石維民。
“哈哈……哈哈哈……哈哈……”石維民一陣長笑,“秦秘書長,你又當偵察兵了,還是詐啊?你怎麼認定就是我們墊交的?”
“有人看見了,而且認出了林醫生。”秦正聯一本正經,當面“撒謊”面不改色,“石市長,認了吧。我和蘭草非常感謝你和林醫生對我們的關心,但那錢我一定要還。”
“好大的一點事情,值得你們那麼認真?你們的生活本來就比較困難,又增加了一個養女的負擔,但你卻從來不向組織提出來。也怪我平時關心不夠。”
還用得著說什麼?真相已經大白了。秦正聯一股深深的感激之情湧上心頭,他笑了,一種由衷的笑,這是多少天以來已經沒有過的開心的微笑,他什麼也沒說,只說了謝謝兩個字。這兩個字在此時顯得份量很重很重……他突然有了一個念頭,他願意為面前這樣的領導赴湯蹈火……同時,他又有了一種深深的愧疚感,那份寫了一個晚上的辭職報告就揣在口袋裡,此時那份辭職報告彷彿已變得很沉很沉,沉重的讓他再也無法拿出了。原本還有一肚子的怨氣,此時也好像已經煙消霧散了。
“還有第二件事呢?”石維民打破了沉默。
“唉,過了的事不說了。”秦正聯雖然嘆了一聲,但表情卻很平靜。
“哦,是不是還在為那張假照片的事想不通啊?市紀委不是已查清了嗎?”
既然石維民已代他舊話重提,秦正聯當然也就順題而發,“石市長,您幫我分析一下。胡一發憑什麼要整我的冤枉?既然我沒有嫖娼,那就應該追究他的誣陷罪,為什麼他居然還能逍遙法外?”
“胡一發為什麼要誣陷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他?”石維民直截了當,直指要害。
秦正聯談了自己的看法:要說得罪胡一發,只有兩件事。第一,胡一發在安居工程拆遷補償時侵佔拆遷戶利益,他說了公道話。第二,胡一發想攬購物廣場工程,送錢送手機讓他退回去了。雖然他極力反對胡一發投標,但胡一發最終還是拿到了工程。他後悔當時沒把錢交到市紀委,讓胡一發損失一砣算一砣。按理說,胡一發在承建安居工程和購物廣場雖然遇到麻煩,但沒有影響最終嫌錢的目的。即使他要打擊報復,也不至於泡製這麼一個手段並不高明的嫖娼案?況且自己聯絡重點工程這一塊,胡一發不可能把事情做得太絕。他懷疑這裡面有陰謀,背後另有其人。
“哦,你懷疑誰?”
“賀長生!”秦正聯脫口而出。
“為什麼懷疑他?有沒有線索?假設是他乾的,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幹呢?”
“暫時還沒有找到線索。我和賀長生雖說沒有大矛盾,但小磨擦一直存在。我看不慣他一付狗仗人勢,欺上瞞下的醜惡嘴臉。石市長,這事發生後,我馬上聯想起何小麗約你到茶坊見面的事,那不也是一個陷井嗎?何小麗作為一個女同志,她會想出那種卑鄙的主意?這種事只有賀長生才做得出來。”
石維民來回踱了幾步,又坐到了沙發上。“你的分析確實有些道理。雖然平時你們有些矛盾,但他也不至於採取這種卑鄙的手段來陷害你呀。”
“石市長,從兩個方面分析,我懷疑是賀長生策劃的。第一,在工程上,我是賀長生的眼中釘;第二,在官場上,我無意間成了他的競爭對手和絆腳石。”
“此話怎講?”
秦正聯開始發牢騷:賀長生想當城建局長,都已經搞了個公示,因為有群眾舉報了他的經濟問題,此事被暫時擱淺了,組織部才抬出自己作為這個考察物件當陪襯。石維民說這是市委常委集體決定的,怎麼能說是當陪襯的呢?秦正聯說在整個市直機關裡誰不知道賀長生和羅副市長,王副書記關係貼,最近又和史書記拉上了關係,他有三個靠山,特別是有史書記和分管組織人事工作的王副書記為他說話,自己不是陪襯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