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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
石維民並沒有注意到李芳玲表情的細小變化,笑了起來,“哈哈,那就將芳子公司搬到泰平怎麼樣?或者就乾脆屈駕到西子江生態旅遊開發公司當個總經理如何?”
“想倒是想。但如果我就在泰平,以後又能如何呢?”李芳玲好似有點傷感,仍埋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我們可以做一對親兄妹啊。”石維民倒是非常乾脆。“兄妹不行,我得和林姐平分秋色才好。”李芳玲很是露骨大膽。“那好啊,我就乾脆不當這個副市長了,會有更多的時間陪著你們兩個大美人,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多快樂。”石維民笑了。
“你真會開玩笑。”李芳玲高興地重新邁開腳步,那腳步好像更輕快更起來。
這條路上游人稀少,顯得幽雅而沉靜。石維民和李芳玲輕踏著碎步,慢慢走著。一條逶迤迴旋的小徑呈現在眼前,小徑直通江邊的草地。石維民和李芳玲心照不宣地走進了小徑的縱深處。小徑上平鋪著整齊平滑的石板,兩旁長滿了茂密的滕狀小樹,小樹上開滿了紫紅色花朵,兩邊的樹枝長向空中互相糾纏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紫紅色的走廊。“不上山頂了?”李芳玲回過頭來。“你說呢?”石維民笑了。
李芳玲今天仍然穿著林家珍送給她的那身套裙,修長而豐潤的身體顯山露水。一頭黑油油瀑布似的長髮顯然已經精心地洗理過,被束成粗粗的一把,自然垂於腦後。腳上一雙白色皮鞋,裡穿肉色短襪,兩條勻稱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外,整個人顯得淡雅而素潔。走在身後的石維民心裡深深地感嘆著:“多美的女人……為什麼不嫁給一個好男人呢?”
“石頭哥,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李芳玲一回頭,一對明眸就像一潭清沏的池水明亮發光。石維民一格楞,立即將眼睛移向別處。
“你和那個恩威斯現在關係發展的如何了?他還好嗎?”石維民慌亂中反問一句。
“一年難見一次,只是通電話。可能還行吧。”
“你們該結婚了。”
“石頭哥,我們不談這事好嗎?”
出現了片刻的沉靜。
“石頭哥,這邊已開始正式運作了,今後我來泰平的機會也就不多了。站在政府的角度,有些事情還望你能多多給予關照。”李芳玲先開口,聲音充滿淡淡的憂傷和惆悵。
“這一點請鈴子放心。西子江生態旅遊開發運作的如何,不僅關係到你們公司的利益,更多地還是關係到我們泰平的利益,市政府理所當然地會認真履行雙方的合同,全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力爭合作成功,達到雙贏。有你老同學在泰平,你還不放心嗎?”
“有你在,當然放心。只是我擔心哪一天你又升官了,屁股一拍,抬起腳來跑了,後面的人找碴兒,我又找誰?”
“哈哈哈……升什麼官?難。秦平是你的故鄉,也是我的家鄉,我已作好充分準備要在這裡安營紮寨了。退一步說,即使我下了,不在位了,還有合同呢,合同可是要受法律保護的。中國的社會已經步入法制的軌道,再也不是過去人治的社會,以長官的意志為轉移了。”石維民爽朗地大笑起來。
李芳玲也笑了,“安營紮寨?說的輕鬆。林姐就甘心一輩子在泰平做個壓寨夫人?為什麼她不辦正式調動手續?為什麼要將毛毛一個人留在京城?明擺著的事。”
這正是石維民的痛處,讓李芳玲言中,石維民皺了一下眉頭,緘口不言。
“石頭哥,你省了吧。作為一個女人,她的想法完全可以理解,換個我,我可能也會這麼打算。你也可以多為她想想。我曾經說過,如果哪一天你在泰平呆煩了,或者對這個官場不感興趣了,想回京城了,你就對我說一聲,興許我能幫上這個忙。誰叫你是我的同學,誰叫你是我的石頭哥?也許上一輩子我欠了你,這一輩子註定要還債。像個冤家一樣……石頭哥,你不要見笑。”李芳玲嗓子有些哽咽起來。
“鈴子,我們說點高興的事好嗎?”
滕枝的花廊已經到了盡頭,豁然開朗的一片天地,前面一片綠茵茵的草地上,草地上空無一人。一座望江小亭已顯得有些殘舊不堪,斜陽餘暉映照在不遠處的西子江上,微風拂起一道道金黃色的光芒。
“石頭哥,我們休息一下吧。”李芳玲停下腳步。
“行。坐亭子裡,還是坐草地上?”
“就坐草地吧。乾淨。”
石維民從手提包裡掏出兩張報紙鋪在地上,兩人坐下後沉默無語,開始心照不宣地望著平靜的江面。而此時的李芳玲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