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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你又何苦整天整夜絞盡腦汁地落光了頭髮,含沙射影,捕風捉影地中傷人呢?
老江氣得臉上暴出了青筋,“賀長生!我掉不掉頭髮又關你什麼屁事?你今天得給我說清楚,我的《禍樓》影射了誰?中傷了誰?你是不是悶得慌,找碴兒來了?”
賀長生兇相畢露,“江正華,你才真正是沒事找事,自找麻煩。不怕你現在像一條瘋狗一樣叫得歡,到時候會有你的好看!你在泰平想幹什麼?你還想翻了天不成?我今天正式奉勸你一句:這事沒有完,你好自為之吧。”
老江不停敲打著桌子,“賀長生,你是要把我吃了?還是把我殺了?你是個什麼混帳東西,竟敢來威脅我?我就是寫的你,你又能怎麼樣?我也奉勸你兩句:烏雲遮不住天。你不要狗仗人勢像個跳樑小醜一樣鬧得歡,還是及早收場吧。”
“你是老混球。這事沒完,你等著吧!”
老江憤怒地摔下電話,“你狗日的東西,滾你媽的蛋!”
本來十分安靜的辦公室突然鬧哄哄起來。聽到老江的大聲吼叫,作協的職工們關心地跑過來。辦公室主任小心翼翼地問他和誰打電話?老江餘怒未消說是建委的賀長生那個混帳東西找碴子來了。他硬要說《禍樓》是影射他的,還把市上的領導也硬扯進來。他竟敢用威脅的口吻說話,簡直氣死人。
“《禍樓》誰跟誰呀?不搭界的事。簡直莫名其妙。”
“如果都像賀長生這樣,硬要把文藝作品裡的人和事,和現實生活中的人和事扯在一起糾纏不休,那誰敢搞創作呀?”
“賀長生像一條瘋狗,沒事就到處咬。江頭,懶得理他。”
大家憤憤不平,議論不休。
“怕他個球!看他把我怎麼的?沒什麼,都去忙吧。”
大家憤憤不平地議論著走出辦公室,老江繼續伏案工作。
賀長生放下電話仍氣憤不已,再也無法冷靜下來:你老狗日的江正華,這事設有完,你等著有好戲看。他裝上第九期《西子江文學》夾著檔案包,嘭的一聲關上辦公室的門,坐上小車飛快地跑進市政府大院。
“羅哥,我有急事要找你彙報。”
羅林森一抬天見是怒氣衝衝的賀長生,“小賀,怎麼啦?誰惹你生這麼大的氣了?”順手遞了一支軟裝中華煙,面帶微笑,語調不急不燥。
賀長生沒有急於點燃香菸,轉身將套間門關上,拖了一把椅子坐在桌邊,這才從檔案包裡掏出第九期《西子江文學》翻了翻,指著《禍樓》氣憤地說:“羅哥,你說那個作協的江正華是不是吃了飯無事幹?借小說指桑罵槐,含沙射影地攻擊人。”
羅林森看了標題笑了笑,“哎呀呀,我當什麼了不起的事。不就是一部破小說嘛,也竟會把你氣成這樣?文學作品畢竟是個文學作品,欣賞消遣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羅哥,你最好仔細地看看。這不是一般的文學作品,完全是一部暗箭傷人的作品,江正華居心不良,非常惡毒。剛才我和他大吵了一架。”
羅林森仍是一付很有涵養的樣子,“小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又沒有指名道姓,你倒自己找上門自動對號,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你也太沖動,太缺乏耐心了。”
賀長生建議羅林森先抽空看看就自然明白,說小說裡的反面人物不但有他的影子,有羅林森的影子,還扯進了史書記,他實在吞不進這口惡氣。“江正華是個什麼東西?他是泰平文壇上一個十足的無賴和老混球!吃了閒飯無事幹,像瘋狗一樣到處亂咬,像他這種唯恐天下不亂,嚴重影響安定團結的人,該不該嚴肅處理?”賀長生掏出火機點燃香菸。
“啊?還有那一擋子事?小賀,這本雜誌你拿走,我有一本,等我抽空看看再說吧。”
門外響起敲門聲,秘書拿著資料夾推門進來,見賀長生在場,馬上笑臉相迎,“賀主任,你好。找羅市長有事哪?”賀長生勉強擠出一點笑容,“一點小事彙報一下。”
羅林森看了檔案標題,“小賀,你先回去。我這手頭還有點急事。剛才的事,等我與王書記通個氣,他是管組織和宣傳工作的,先聽他的意見,再向史書記彙報,究竟怎麼處理好,口徑要一致。小賀,凡事要冷靜點,大度點,大人大量,憂傷肺怒傷肝嘛。”
“好。那你們忙吧,我走了。”賀長生就像一條剛捱了一頓痛打的落水狗,急著尋找主子去報復,這會兒卻垂頭喪氣地走出了羅林森的辦公室。
晚飯後,羅林森走進書房找到了剛剛發行的第九期《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