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氏0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陪伴胡一發的小姐首先登場:“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男人都好色。”“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胡一發對答如流。那小姐問:“先生你貴姓?”胡一發:“免貴,姓劉。”小姐又問“什麼劉(流)?是上面流,還是下面流?”胡一發晃了晃腦袋回答:“到處都流!”接著胡一發開始問話:“小姐貴姓?”小姐回答:“免貴,姓張。”胡一發問:“什麼張?是上面髒,還是下面髒?”那小姐乾脆回了一句話:“到處都髒!”然後一下子坐到了胡一發的腿上,摟著胡一發的脖子發嗲地問:“喂?劉先生還嫌不嫌我髒哪?”“不嫌!”胡一發就勢在那小姐臉上親了一下,那小姐也回親了胡一發一口。
從舞池回來的賀長生見狀笑了:“大哥能文能武,不但會賺錢,還會賺色呢!看你們那個親熱勁,還不如早點去正兒八經地‘明媒正娶’,也好親熱個夠!”那小姐倒也十分機靈,馬上問胡一發是去做保健還是去洗桑拿浴。胡一發說不急,時間還多著呢。
另外幾個小姐也開始講起了“葷段子”。一個小姐問:“什麼是男人的瀟灑?”幾個老闆爭著說道:“大吃不大喝,收禮不受賄。風流不下流,喜新不厭舊。”另一個小姐笑嘻嘻地拍了拍坐在她旁邊的一個胖老闆說:“你要少吃多摸不放炮!”那老闆答非所問:“昨晚陪我的那個小姐不像話,用兩砣海棉就想打發我,手還只往我褲包裡摸,好在我出門忘了帶錢包,褲包裡只有幾十塊錢。”陪他的小姐颳著他的臉羞他:“虧你還是個大老闆呢,出來泡只帶幾十塊錢,還好意思說。”另一個小姐說:“昨晚我陪的那老頭也不像話,跳舞也不講規矩,直把本小姐抱得透不過氣來。那舞癮也大死人,一進舞廳就曲曲跳也不嫌累。小費分文不給,還想沾便宜,純粹的鐵公雞一個!”這個小姐說:“那叫幹搓!”
講了葷話又點歌,唱了歌又喝酒,大家都在逢場作戲。整個包廂裡烏煙障氣,一片狼跡。進來幾對,又出去幾對。時間過得也挺快。那四個老闆先進茶坊打麻將去了。胡一發問賀長生是打麻將還是玩其它的。賀長生說再湊一桌打麻將還是三缺一,不如去做個保健。胡一發與賀長生耳語說:“你去洗個桑拿,我去做個保健。”說完又硬塞給賀長生幾百元,賀長生也不推辭,收了錢就和方紅摟肩搭背去了桑拿房。
下午六點,胡一發和幾個老闆分乘兩輛計程車早早地來到亞南海鮮樓,恭候著賀長生。胡一發心裡明白,賀長生和方紅倆個進了桑拿房肯定要玩個痛快,一直沒有打電話,免得掃了他的雅興。六點三十分賀長生帶著方紅乘坐計程車來到海鮮樓。
“歡迎賀主任大駕光臨!”滿臉堆笑的胡一發趕緊跑來為賀長生拉開車門,扶著他和方紅下了車。賀長生走進“情侶”大雅間時,幾個老闆都趕忙站起來迎接他,寒喧聲不絕於耳。賀長生脫下風衣遞給胡一發,大大咧咧地與眾人一一握手,然後落座。正當他那肥大的屁股,剛要落在椅子上的一剎那,窗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咚咚哐!咚咚哐!”的鑼鼓聲,和一段抑揚頓挫的說唱聲:
抽的是大中華,吃的是大王八。喝的是五糧液,坐的是大鐵馬。提的是大哥大,跳的是蹦嚓嚓。抱的是女娃娃……
那說唱人似乎越唱越來勁。接著又是一陣更加猛烈的鑼鼓鏗鏘聲,另一段說唱聲又透窗而入:
一包煙幾斤油,一桌酒幾頭牛。一輛車幾幢樓,……
“咚咚哐!咚咚哐!”的鑼鼓聲又不絕於耳。賀長生敏捷地站起身朝窗外探頭望去,但見一個瘋老頭腰纏紅布綢,綁著一個小牛皮鼓,左手提著一隻小銅鑼,右手握著一個木鼓槌,邊擊鑼鼓邊唱著。那老頭穿著倒也整潔,一身黑色的佈扣中山裝,腳上的皮鞋也擦得乾乾淨淨。只是那張略顯粗糙的臉上塗抹了一些類似小丑的顏料,頭上一頂無簷的銀灰色小氈帽上又插了一朵小紅花,看起來滑稽可笑。老頭正唱著,從對面的街上忽然跑過來一箇中年男子,雙手拉住了老頭的胳膊,嘴裡喊道:“爸……天都黑了,回家吃飯去吧!”“天都黑了?我還沒有唱完呢!”老頭使勁想掙脫中年男子的手。“天天唱,你能把社會風氣唱好哇?”中年男子顯然是急了,聲音免不了大起來,拉著老頭的那雙手也開始用力起來。“好,好,你別拉了。天黑了,我們回家吃飯去。”臨走時,那老頭還唱了兩句:
烏龜兒哩吃王八,吃了就床上爬。
“敗家子……敗家子!”老頭吼著,隨後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賀長生回過頭來,問陪站在視窗的胡一發那個糟老頭是誰?胡一發說是個南下的老幹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