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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嵩含笑聽完,才搖頭道:&ldo;長安是個燙手山芋,天下誰人不知?從前的鳳皇是瘋,但不是傻‐‐你就沒想過,他為什麼非得要打下長安?!他和你不同呵,慕容永,你野心勃勃心心念念想著利用他來建你自己的不世功業,而慕容衝他活著只為復仇!&rdo;他看向慕容永,&ldo;……他的畢生志願非是復燕,乃是滅秦!你們道不同不相為謀。&rdo;慕容永陷入了一陣長久的沉默。他沒想過嗎?有的……當日雲朗風清的中山王慕容衝為何變成那樣的殺人魔王,過去一點一滴每時每刻慕容衝的屈辱仇恨與痛苦他都在場,他都見證。可他寧可不去妄想。慕容衝,你身為嫡出皇族,若無心復燕,便該為真正的大燕英雄復興慕容而開路‐‐以你之血肉之軀!最後一點的不豫煙消雲散,慕容永波瀾不興地望向姚嵩:&ldo;我與他是否志同道合以後自見分曉,我知你目的也不過是讓他打下長安再從中漁利。但是至少目前,我們目的一致‐‐現在秦燕對峙,情勢僵死,若是我們再內訌則是自取滅亡‐‐你我得暫時言和,替他帶好那些驕兵!高蓋韓延段隨那幫子匪將能造慕容泓的反,也就能造慕容衝的反‐‐屆時,你我莫說各自為政,只怕連個全屍都不可得。&rdo;姚嵩勾起唇來,算是同意了這個暫時的口頭協定:&ldo;這個自然,如今的&lso;他&rso;一派無知,你我當然得給他撐著這個‐‐只有一城一池的大燕國。&rdo;任臻果然是&ldo;一派無知&rdo;,次日還在呼呼大睡時被軍報驚醒‐‐說是秦將竇衝率兩千餘騎出城夜襲灞上,接應自洛陽回援長安的秦平原公苻暉,灞上守將段隨不能敵,倉皇出逃,退軍十里,竇沖沖入城中,斬首八百而還。任臻人是起來了,魂還離頭頂三尺飄著睜不開眼,此刻聽了軍報,也只是眯著眼,遲鈍地爬了爬頭髮,說了聲&ldo;哦&rdo;。慕容永此刻也是眼下烏黑,鬍子拉雜,想是深夜接報後就不得安寧,謀算至今,瞟了日上三杆還沒起身的任臻一眼,他按下不耐,請示這名義上的&ldo;皇帝&rdo;:&ldo;您看當如何處置段隨?&rdo;說罷不等回答,自己恨聲道:&ldo;段隨這廝雖是鮮卑豪門,但未必真會為慕容氏竭盡心力,焉知昨晚那戰他盡了幾分力!還是請皇上下令,調他回阿房受懲,末將願代其領兵去灞上!&rdo;任臻又發了好一會兒呆,拿起床頭的酥酪茶抿了一口,皺眉道:&ldo;羶。&rdo;對著慕容永的雙眼也漸漸恢復了神采‐‐這是他終於緩過起床氣,清醒過來了。&ldo;下次煮這個不要用羊奶‐‐牛奶……糟糕,這兒沒有奶牛……黃牛的奶怕是一樣羶……&rdo;他劈里啪啦地說了一氣,忽而切入正題:&ldo;那竇衝既已退回長安,段隨還軍灞上了嗎?&rdo;慕容永怔了一下,不自覺地趕忙點頭道:&ldo;今早已經收拾殘軍回灞上了。&rdo;任臻點了點頭:&ldo;好。那發道旨意給他,嘉獎寬慰,命他勤加練兵,守好灞上,不要重蹈覆轍。&rdo;慕容永愣住:&ldo;就這樣?!我們鮮卑治軍極嚴,有錯必罰,若如此縱容,焉能服眾?&rdo;&ldo;治軍極嚴的後果呢?有錯必罰,有功卻未必賞,濟北王就是因此失了軍心,死在這上頭,便是慕容衝‐‐便是我,也未必多得人心。&rdo;任臻慢條斯理地道,&ldo;況且,段隨屯兵灞上,本就是起圍城之用,如今秦兵退去,他還是佔著灞上,便是損兵折將,到底也未失了了這據點,於戰略上不算失敗。&rdo;&ldo;可苻暉率援軍入長安,與我們大大不利!&rdo;&ldo;有什麼大不利的?竇衝夜襲大勝,為何卻不佔灞上?因為他佔不了‐‐苻堅已經不敢分兵了。所以才冒險接應苻暉的洛陽軍入城‐‐但長安已成孤城,入城秦兵越多,糧草就越難籌謀,苻堅就會更急於出戰‐‐這樣總比兩軍就此僵持的好吧。&rdo;慕容永似沒想到任臻會這麼說,想了一瞬也想不出駁斥的道理,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或是哪裡不慣:&ldo;……那,那這事就這麼過了?&rdo;&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