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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皇上!&rdo;慕容永尷尬地喊了一聲,任臻知他反應過來了,伏在馬上哈哈大笑,又見慕容永面色微紅,兩道硬挺的劍眉也深深擰起,趕緊正容坐好,咳了一聲:&ldo;我好好學,一定好好學。&rdo;慕容永越過他,撫了撫赭白油光水滑的鬃毛:&ldo;赭白不是普通的座駕,它有靈性的,我們初出平陽之時,兵少將寡也敢攻打蒲坂,是它在戰場上救過你一命,便是你上回長安城外墜馬昏迷,也是它奔回大營帶我去救你。&rdo;赭白打了個舒服的呼嚕,算是徹底平靜下來,任臻奇道:&ldo;你又不是它的主人,怎麼他也這麼聽你的話?慕容永的手停頓了一下,才滿不在乎地道:&ldo;我本就是馬童出身,皇上忘了麼,你就是在長安金華殿的馬廄旁邊把我撿回去的。&rdo;任臻心想我又不真是慕容衝,哪知道這麼些過往,但是還是耐不住好奇:&ldo;你不也姓慕容麼!怎的會去給人牧馬?&rdo;慕容永看著任臻的的眼中亦閃過一絲晦色:&ldo;皇上與先帝都是嫡親宗室,即便燕亡後成了俘虜,入秦也依舊有個侯爺名分,似我這樣的庶出疏族,便只能在秦都宮室中淪為最下賤的僕役‐‐那時候,你在宮中出入自由,寵幸無人可及,擅闖了苻堅的金華殿,見到這匹赭白,便吵著鬧著要‐‐若是旁的人,莫說是舊燕降官便是苻堅親子,都要按律懲處的。但是苻堅二話不說不顧流言,就將馬連我送給了你‐‐&rdo;他忽而有些懊惱,為何要對眼前的人說這麼多傷人的話,他根本不是慕容衝,可他控制不了或者是不願控制,非得說出來發洩發洩也好。若是原先的慕容衝聽到他還敢提起舊事揭他瘡疤必已怒不可遏地拔刀出來一刀砍了他‐‐他也不過是佔著他&ldo;不是&rdo;,才能這般放肆。任臻卻不疑有他:&ldo;看來那個&lso;苻堅老賊&rso;對他很好麼,為何還要起兵反他?&rdo;&ldo;很好?堂堂皇子委為妾婦,是為很好?!&rdo;慕容永陡然拔高的聲音讓任臻嚇了大跳,以他一貫的處事經歷來說這好不好與什麼皇子身份毫無關係,可這不是在他的那個時代。他想了想,出言道:&ldo;其實就是一句話,你愛我,關我屁事‐‐就算沒有被苻堅納寵一事,你們就不反秦不復國了?&rdo;&ldo;……&rdo;許多話堵在喉中說不出口,慕容永發現自己又找不出話來反駁眼前這人的歪理了,但他知道不一樣的,若沒有苻堅當年恣意妄為踐踏尊嚴,他與他,或許真不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到此心裡沒由來地灰了幾分,望向還一臉跳脫無謂的任臻,他換了副表情,儘量和聲道:&ldo;皇上,試著輕扯韁繩,一邊順著毛安撫赭白……&rdo;任臻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到騎馬這上面來,赭白是天下名駒,久通人性,在慕容永的保護下任臻玩了個不亦說乎‐‐這幅身軀還是過去的慕容衝,對於騎術武術的本能反應都還在,因而一來二往,任臻亦覺出幾分樂趣,只是赭白偶爾撂蹄,他還會左右晃悠,搖搖欲墜間只能死命攥著身後慕容永的腕甲:&ldo;喂喂!你扶著點,誒誒誒~千萬別鬆手昂!&rdo;慕容永應了,輕夾馬肚,一手握著任臻的手把持韁繩:&ldo;莫緊張,但凡畜生都是欺軟怕硬的,要駕馭他便不能先怯了他……&rdo;任臻一面聽話施為,一面猶自道:&ldo;你千萬別鬆手昂!&rdo;待到好不容易可以策馬小跑一圈了,他興奮地一拉韁繩,回頭道:&ldo;騎馬也不難麼!&rdo;這才見慕容永已將雙手背後多時,正含笑看他,不禁想起自己幼時練騎腳踏車的事來,那時候家裡還不甚富,父母亦未曾離婚,父親在院子裡扶著他騎車,他嚇地閉眼大叫&ldo;千萬別放手&rdo;,父親滿口答應,卻在幾圈後悄然放手,母親此刻就在旁含笑著看……他這般雙眼含光自詡溫情地望著慕容永,倒叫慕容永怔了一下,覺著他眼冒紅光活像餓了數天突然見到肥膩蹄髈的模樣,忙嚇地不自覺調轉目光:&ldo;……莫要誤了時辰,還是快些回去吧。&rdo;說罷二人又恰巧四目相對,此次這對蹄髈與餓鬼倒是心有靈犀,不約而同地將頭偏開了。待二人一起策馬徐徐而歸,已是過了大半個時辰了,慕容恆姚嵩等人已是等到心焦,因而見到他們,搶先迎了上去,慕容恆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