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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喝酒,勾勾搭搭。朱昌楷本來就跟袁、王有矛盾,得知訊息,連夜趕往紅五軍軍部,向彭德懷報告。朱昌楷還提及,袁文才偷看了中共“六大”檔案中有關土匪條文,早有異心。
彭德懷後來回憶道:“朱昌楷同志說,如果紅五軍不立即去解決,邊區黨有被一網打盡危險。我們接受了特委書記這一要求,便採取了行動,即令第四縱隊隨朱昌楷同志進抵永新城郊……”彭德懷:《往事回憶》,《近代研究》,一九七九年第一輯。這樣,朱昌楷便帶著紅五軍,在翌日拂曉前包圍了袁、王住地。朱昌楷第一個衝進袁文才房間,袁文才正睡在床上,朱昌楷當場用槍把袁文才打死在床上!王佐聽見了槍聲,帶著警衛員急忙逃跑。他欲渡禾水回井岡山,但發現河上浮橋被拆。當他涉水過禾河時,由於他不會游泳,因此淹死在河中。
袁、王一死,他們的老部下馬上反戈,投奔國民黨部隊。井岡山的群眾,大都跟袁、王及其老部下有種種親屬關係,也隨之反目。井岡山的根基,從此動搖!紅軍無法再在井岡山立足。
國民黨大軍反覆徵“剿”,也未能從井岡山上剷除紅軍之根。可是,誤殺了袁、王,卻使井岡山在一九三○年三月中旬落入國民黨之手,直至一九四九年!毛澤東有一句名言:“政策和策略是黨的生命。”此言用在袁、王事件上,非常確切。毛澤東得知袁、王被殺,連連頓足!彭德懷後來回顧這段往事,承認自己“犯了輕聽輕信的嚴重錯誤”。
彭德懷失去了井岡山根據地,只得率紅五軍於一九三○年三月重返湘鄂贛邊界,在那裡另闢根據地。井岡山是中國第一塊紅色根據地。參加過井岡山斗爭的人,後來成為中國人民解放軍元帥、大將、上將以及中共高幹的比比皆是,然而內中真正井岡山籍的幾乎沒有——錯殺袁、王,使一批井岡山本地的幹部、戰士離開了紅軍。朱昌楷在親手槍殺袁文才之後,翌年八月,他自己也被作為“AB團分子”誤殺。毛澤東在袁、王被誤殺後,明確提出“殺錯了”“要平反”。一九六五年,毛澤東重上井岡山,又念及袁、王,親自在山上接見了袁文才和王佐的遺孀,表達了自己深深的懷念。如今,袁文才和王佐的青銅塑像,高高矗立在井岡山上。
第三部分:馳騁贛南毛澤東承受落選和疾病雙重壓力
且說毛澤東在一九二九年四月與彭德懷“第二次握手”之後,不久便“第二次分手”。五月十九日,毛澤東、朱德率紅四軍二入閩西。毛澤東看中閩西,那是不久前得到了來自閩西的一封信。他看罷來信,當即提筆覆函,告知紅四軍將向閩西挺進……
毛澤東率部下了井岡山之後,進入閩西,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曾從上杭縣城北上,前往長汀縣城尋找他。可是,這位男子走到半途,聽說紅四軍已離開那裡到江西去了,只得非常遺憾半途而返。此人名叫鄧子恢,福建龍巖縣人,曾留學日本,一九二六年加入中國共產黨。一九二八年春,鄧子恢在家鄉龍巖縣組織起義。不久,鄰縣永定縣也發生暴動,領導人名叫張鼎丞。鄧子恢遂率部與張鼎丞部合併,成立了一個獨立營,張鼎丞任營長,鄧子恢為黨代表。這樣,在閩西便冒出了一支工農紅軍。聽說毛澤東率紅四軍入閩,鄧子恢當然趕緊去找毛澤東。可惜,晚了一步。 不久,鄧子恢代表中共閩西特委給毛澤東寫了長信,報告了這裡的情況,派專人送往瑞金。毛澤東得知,這裡有“獨立營”,永定有“鐵血團”,龍巖有秘密農會,會員們有“三毛錢的駁殼”(插在綁腿裡的小匕首),便決定在這裡開闢新的根據地……“歡迎紅軍來龍巖,打倒陳國輝!”當毛澤東率部進入閩西,那裡便貼出了這樣的標語。陳國輝,是駐守那裡的國民黨旅長。閩軍不堪一擊。紅四軍入閩才幾天工夫,就打下了龍巖縣城和永定縣城,一舉殲滅陳國輝旅三千多人。旅長陳國輝帶著幾十個隨從落荒而逃。
毛澤東欣然命筆,寫下《清平樂·蔣桂戰爭》一詞:
風雲突變,
軍閥重開戰。
灑向人間都是怨,
一枕黃粱再現。
紅旗躍過汀江,
直下龍巖上杭。
收拾金甌一片,
分田分地真忙。
正在這“紅旗躍過汀江”的時候,毛澤東又經歷了一番政治危機:毛澤東失去了他最為重要的職務——紅四軍前敵委員會書記!那時,按照“黨指揮槍”的原則,前敵委員會書記是紅四軍的最高領導。毛澤東失去了這一職務,意味著他失去了對紅四軍的領導權!那是一九二九年六月二十二日,中共紅四軍第七次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