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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結束了危機,紅四軍也結束了危機。朱毛緊密合作,紅四軍又成了“朱毛紅軍”。
第三部分:馳騁贛南復出的毛澤東著力整頓紅四軍
毛澤東剛剛官復原職,馬上修書一封致中共中央。信中躍動著他復出的喜悅。信不長,意在向中共中央報告自己已經復職:
中央:
我病已好,十一月二十六日偕福建省委巡視員謝同志(即謝漢秋——引者注)從蛟洋到達汀州,與四軍會合,遵照中央指示,在前委工作。四軍攻梅縣失利,損失雖不小,但士氣仍振奮,目前一時期當在福建境內工作。閩西已有八十萬赤色群眾足以掩護紅軍,劉(和鼎)金(漢鼎)張(貞)等“會剿”,形勢並不嚴重。現決定整理一時期,即向劉張進擊。打破“會剿”局面,才是出路。正在準備一個月給養。
四軍黨內的團結,在中央正確指導之下,完全不成問題。陳毅同志已到,中央的意思已完全達到。唯黨員理論常識太低,須趕急進行教育。除請中央將黨內出版物(布報,《紅旗》,《列寧主義概論》,《俄國革命運動史》等,我們一點都未得到)寄來外,另請購書一批(價約百元,書名另寄來),請墊付,寄付地點“”引者注:現儲存在中共中央檔案館的此信是抄件,引號內的地點空缺。。我們望得書報如飢如渴,務請勿以事小棄置。餘詳前委報告。
毛澤東一九二九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於汀州信中提及的“布報”,即當時中共中央的機關刊物《布林什維克》雜誌。《紅旗》,則是當時中共中央機關報。
寫罷致中共中央的信,毛澤東又給老朋友李立三寫了一封信,交給地下交通員一起帶往上海。毛澤東致李立三的信也很短,全文如下:
立三兄:
多久不和你通訊了,陳毅同志來才知道你的情形。我大病三個月,現雖好了,但精神未全復元。開慧和岸英等我時常念及他們,想和他們通訊,不知通訊處。聞說澤民在上海,請兄替我通知澤民,要他把開慧的通訊處告訴我,並要他寫信給我。
我知識饑荒到十分,請你時常寄書報給我,能抽暇寫信指導尤幸。
獨秀近來行動真豈有此理,中央的駁議檔案已經到此,我們當普遍地宣傳。
共產主義的敬禮
毛澤東
這裡提及的“澤民”,即毛澤東之弟毛澤民,當時在上海負責中共中央出版部的工作。
“獨秀”,即陳獨秀,當時在中共黨內散佈托洛茨基觀點,成立了反對派小組織。
毛澤東發了這兩封信之後,便著手整頓紅四軍。他發覺,在他離開紅四軍這半年時間裡,紅四軍中各種錯誤思潮氾濫,已經到了非整頓不可的地步了!
中共紅四軍“七大”撤了毛澤東的前委書記之職以後,又在十月上旬召開了中共紅四軍“八大”。那時否定了“由上而下的家長制”,而實行“由下而上的民主制”,以為無產階級應實行最徹底的“民主”。於是,什麼事情都要開會討論。調一個人,撥幾枝槍,都得開會討論,一討論便是幾個小時。前委不再是紅四軍的最高領導機構,卻成了各縱隊的“聯席會議”。起會來,非得各縱隊的頭頭腦腦全部到齊,少一個人就得等,等齊了才開會。“一開會就得爭論半天,前委還認為這樣才是無產階級的辦法。因此當時全軍政治上失掉領導的中心。”共福建省委:《紅四軍部隊情況報告》,一九二九年七月至一九三○年四月。
中共紅四軍“八大”在上杭縣召開時,成了一次爭論不休的會議。光是為了選舉前敵委員會委員,就爭論了很久,最後來一個平均分攤,每個縱隊都有人參加前委,選了十七人之多。內中有個譚璽,是中共中央派往紅四軍工作的,當時正在一縱隊,沒有出席會議,可是有人提議他應該進入前委,說他如何如何的好, 會上宣傳了兩次,結果譚璽竟成為前委的常委!其實,當時他初來乍到,還沒有幾個人認得他……為了補充兵員的不足,很多俘虜兵加入了紅四軍,由於沒有及時進行教育,他們把國民黨的作風帶進紅四軍:有人罵黨代表是“賣狗皮膏藥”的;有人打罵士兵,所謂“不打不成兵”;有人賭錢,誰贏了錢誰請客;紀律鬆懈,搜俘虜腰包、偷嫖女人……
毛澤東復出之後,下力氣整頓紅四軍。他在作了一個月的準備之後,決定召開中共紅四軍“九大”。他反對“八大”的做法,否定了那種“分割式的以各縱隊為條件”分配前委委員的方法。鮮明地提出,只有符合三個條件的人才可當選前委委員,而不必考慮各縱隊之間的入選比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