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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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視線轉到我的臉上,對我說:“林蕭,你會原諒我嗎?”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脆弱的顧裡,像是暴風雨裡飄零的一片薄弱落葉。我攬過她的肩膀,眼淚滑下來。“當然,你做了什麼,我都原諒你。”我們兩個像是電視劇裡8點檔中矯情的姐妹花一樣哭成了一團。然後我們又互相把狼狽的彼此從地上扶起來。我把她臉上的眼淚擦乾淨,她也重新幫我紮好了頭髮。她又漸漸的回覆成了那個不可一世的小公主。我看著面前重新發光的顧裡,感覺身體裡的力量也慢慢的回來了。我們彼此約好,讓這個秘密像當初林汀跳樓的那件事情一樣,永遠爛在我們肚子裡。既然當初我們曾經在同一個戰線上彼此手拉手衝鋒陷陣,那麼多年後的現在,我也同樣可以為了顧裡而死守這個秘密。那個時候,我才終於發現,我一直以來都依賴著顧裡而存活。像是藤蔓植物攀爬在巨大的樹木上面,把觸手和吸盤牢牢地抓緊她。我想如果有一天顧裡轟然倒下,我想我也不復存在了吧。當我看著我面前重新出現的顧裡,精緻的妝容,一件COMMEdesGARCONS的小白裙子讓她像一朵剛剛開放的山茶花,而我身上的那件only連衣裙,讓我顯得像是街邊插在塑膠桶裡販賣的塑膠花……隨意了。我們手拉手出門準備吃飯,出門的時候,顧裡已經恢復了他的死德性,拉著我非要和我分享他昨天在財經雜誌上剛剛看完的關於奢侈品牌擴張時的核心覆蓋理論。我剛剛聽了個開頭,就以“你給我閉嘴吧你”溫柔的打斷了她。而在我們離開之後,空蕩蕩的寢室裡,洗手間的門輕輕的開啟了。唐宛如失魂落魄的走出來。她完全不能相信自己剛剛剛聽見了些什麼,她只感覺自己像是處在一群彼此撕扯吞噬的怪物裡面。他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過了會兒,她顫抖著拿起了手機。之後的幾天,我也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決定重新原諒簡溪。無論他到底和林泉是什麼關係,也無論他是否和林泉接吻了,我都覺得沒有關係。因為我總是不斷的回想起顧裡紅腫著眼睛對我說“每個人都有一次被原諒的權利”的樣子。而且,我每天都會夢見這些年和簡溪一起走過來的日子。他溫柔的,永恆的,近乎覆蓋性的愛。手機裡他的照片依然停留在高中時清新的模樣,像一個剛剛走上T臺的小模特,稚嫩的,同時又英氣勃發。在某一個傍晚,我和他走在他們學校的操場看臺上。我抱住了他。我對他說了之前我內心對他的怨恨,和我那些陰暗的齷C的想法。C(齪)他哭了。他把這我,對我說他都知道的。早就知道了。在每一次我看向他的目光裡,他都可以感受到怨恨,感受到絕望,感受到我扭曲了的心。但他也一直都沒有說。他想,他可以用漫長的一生,來包裹住我的傷口。他紅了一圈的眼眶,像是動畫片裡的狸貓。後來他低下頭和我接吻。依然是漫長的窒息的清香。來自他的體魄。隨後的幾天裡,我們被一年一度的重大防空警報所持續困擾——顧裡的生日到了。
每一年的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處於一種焦慮而驚恐的情緒裡,唐宛如除外。因為他在幾次三番遭到了顧裡的打擊和譏笑之後,已經不再為顧裡的生日禮物費心了,她的應對政策,就是讓我和南湘煩心,她每次都給我們一個預算,然後讓我和南湘幫她挑選禮物。說實話,她這招簡直太陰毒了,我寧願去越南拆地雷,我也不想幹這個事情。而顧裡每天雷打不動的事情,就是拿著手機,對著他在MOLESKINS筆記本上寫下來的那些條條款款,一字一句的和所有人核對。“每位客人的鵝肝是四盎司!我想問一下你準備十盎司你是企圖用來飼養什麼?”“我覺得餐桌上還是不要擺上白色的蠟燭臺和鏡框了,這畢竟不是一個葬禮,你覺得呢?”“為什麼你們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搞不定呢?什麼?我是你們餐廳有史以來最恐怖的客人?那不可能,這麼說實在太沒根據了。”“媽,看在白娘子和財神爺的份上,你可不可以不要穿那件幾乎要把整個乳房都甩在外面的禮服出席我的生日?我都懷疑你吃飯的時候需要把你的胸部放在餐桌上。”“爸爸,如果你當天不趕回來參加我的生日,我就會把你書房裡的雪茄,全部剪成一厘米一節的玩意兒。開玩笑?哦不,我是認真的。你什麼時候見我開過玩笑了?”“Lucy,為什麼我的那件小禮服上會有狗毛?”“Neil,你如果再敢送我芍藥花的話……你當然有送過我芍藥花!而且,你還在卡片上寫了‘你就像一顆芍藥’,你知道為此唐宛如成功翻身了多少次嗎?”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著,我覺得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全上海的高階餐廳,都會在每年的8月18號這一天,紛紛關門避風頭,而且顧裡的名字應給會出現在所有餐廳的黑名單上。而當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