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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冷笑。
趙氏這是不相信當了耳環,認為大房揹著她藏了私?
還是想知道耳環當了多少銀子,她好來打主意?
“她有沒有問你當了多少銀子?”徐氏問。
“問了。”譚德金面皮有些發熱的答。
見妻女的眼神有些灼熱,立馬又道,“不過,我說是你當的,我沒去,不知當了多少。”
“給六郎看病,不出一文錢,我當嫁妝與她何干,竟然想來看當票,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我不給!”徐氏怒,摔了手中的杯子。
幸好杯子是竹製的。
女人的嫁妝如何處置,婆家人是無權過問。
故徐氏有此一說。
這是七朵第一次見徐氏這般生氣。
是趙氏真的太過份了。
譚德金急了,忙解釋,“明秀,你別生氣。
娘不是想要銀子,她只是不太信咱們當了耳環,懷疑咱們是不是藏了私房錢。”
“呸,藏私?
我倒是想藏,可拿什麼東西來藏?
我們母女幾人做得鞋,繡得花,全都是她親手拿去賣。
你給人家打短工,工錢是爹親自去結的賬。
明明賺了錢,卻每次數落我們的不是,說鞋做得不夠精緻,花繡得不夠美,沒賣上價兒。
德金,我倒問問你,錢都沒沾咱們的手,如何藏私?”徐氏咬著牙說道。
這是第一次抱怨。
可能是六郎的事兒深深刺激了她。
想著要是聽了趙氏的話,沒有送六郎去看大夫,六郎……
徐氏不敢往下想,心像被剜了一樣的痛。
譚德金垂頭,狠狠的拽著自己的頭髮。
他內心的痛苦並不比徐氏少一分。
七朵牙齒緊咬。
趙氏和譚老頭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大房分明掙了錢,卻天天說一文掙不著。
孫子生病,連藥費都捨不得出,真是丟人!
“娘,既然奶奶懷疑咱們藏錢,那咱們從今兒就開始藏吧,別讓她老人家失望才是。”七朵淡淡說道。
嘴角勾起一抹諷笑。
徐氏拉了她的手,瞄著譚德金,配合的應,“好,娘聽朵的。”
“七朵,別跟在後面添亂,不可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譚德金忙瞪她。
七朵正色道,“我倒想問問爹,今兒要不是娘當了耳環,咱們拿什麼去給六郎看病?
耳環是娘最後值錢的嫁妝,下次已無東西可當。
難道爹您準備將我們三姐妹拿出去當掉不成?
又或者是爹您的功夫高強,準備去攔路搶劫?
除了想辦法掙些私房錢,我真想不出,下次咱們要是誰有個頭痛腦熱的,該用什麼去看病?
如果說藏私是大逆不道,那我們也是被逼的!”
咄咄逼人的話語,讓譚德金額上青筋突起。
“朵,你爹不是那樣的人兒。”徐氏忙為譚德金正名。
“娘,我知道爹心地善良,不是那樣的人兒。
俗話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爹不就被難住了?
只是爹比較幸運,有娘您這樣好的娘子。
為了成全他當孝子,為了這個家,將所有的嫁妝當得當賣得賣。
娘,您的嫁妝沒了,下次爹要是再有難處,我們這做女兒的也定當會出力,成全爹孝子的名聲。
只不過可惜的是,爹真心實意的做孝子,可奶奶好像並不領情啊。”七朵對譚德金好一番嘲諷。
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
沒錢的感覺實在是太差,就像飄浮在大海中的一葉小舟,隨時會被風浪吞噬而無絲毫反抗之力。
趙老太婆,是你逼我想辦法掙私房錢。
本來有這心思,還有些不好意思的。
現在,問心無愧了!
“朵,不可如此對爹說話。”徐氏瞪七朵。
七朵撇嘴,將臉別去一邊。
不狠狠戳這便宜老爹的短處不成!
就在徐氏擔心譚德金會發火時,他開口了,“唉,朵,就如你娘說的那樣,我們就是想藏私,也沒那個本事。”
七朵的話令他無地自容,羞愧難當。
但他卻對七朵下不了手。
因七朵說得對,是自己無用無能,才讓妻女跟在後面受委屈。